“我当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不等我说话，老师就被你爹给糊弄走了，还在老师面前保证说送我回家。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偏偏一着急脑子一片空白，随后就被你爹推着往家走。”

许素云似乎说上了瘾，林若瑶拉过她的手轻轻攥着。“你爹当时大高个子，一百八十斤的壮汉，我一个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被他在街上推着走，不少人看着看着手里就拿上棍子了。外人以为我被你爹给欺负了，打算一块救我呢。”

“但是我当时脑子没转过弯来啊，我还以为那些拿着棍子的大人，是你爹在外面的仇家呢。一圈圈人渐渐围过来，那给我吓得，直接蹿到你爹身后闭着眼不敢走了。”

“众人一看，这不对劲啊，就有个阿姨拽着我问我怎么回事。我哪知道问的哪门子事，我还以为她们是人贩子，就一个劲儿的往你爹身后躲，你爹也算不错，瞅见有人要将我拽走，一巴掌就把人推了回去，拉着我抬腿就跑。”

“一群人就这么拿着棍子追着我和你爹，一股脑跑到了咱家以前的弄堂，声势浩荡的，差点有人要报警。后来咱家弄堂里的人瞅着两个孩子被人追着回来了，一伙人也抄起了家伙。”

许素云说时，面上带着哭笑不得却甜蜜的神情。目光追忆，引得林若瑶十分羡慕。“后来呢？真的有人报警了吗？警察把我爸抓走了？你去作证，我爸才被放出来？”

林若瑶一脸兴奋的猜测着，许素云无奈的摇了摇头。“别提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我才真正见识到你爹在那一圈混混里面的统治地位。”

“两波人快要打起来了对吧，你爹朝周围招了招手，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混混，又是开玩笑又是连拉带拽的，不一会儿所有人手里的棍子都没了，一群混混和两边的大人们勾肩搭背的自来熟，都跑到路边摊吃串去了。”

“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唠的，大人们都喝了不少，开心的不行，结账时串钱都是大人们掏的。”

“你爹当时就跟巡视一样转了一圈，等回来时，直接塞给我一把串，凶巴巴的吼着，让我不许哭了。”

许素云摊了摊手一脸无奈。林若瑶想象着当时的画面，抱着母亲的胳膊笑的不可开交。“哈哈哈哈哈哈，妈，我爹当时咋这么憨啊。”

“你也看出来了吧，哪像现在一样心眼多的笑面虎一样啊。在商界摸爬滚打了一圈，你爹虽然成熟稳重了不少，但我觉得，还是以前的你爹最可爱。”

“妈，那后来你还哭了么？”

“哪还顾得上哭啊，你爹一看我拿着串呆愣愣的不说话，直接给我拽到摊上，给我面前摆了一排北冰洋汽水。当时汽水奢侈，喝不起，我看见那么多汽水眼都直了，哪里还顾得上哭。”

“真有我爹的，不过妈，那这么说，你是被我爹用汽水哄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