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江越推了推眼镜，玻璃镜片蒙上一层阴鸷的雾气。……＊＊＊颜露用两天看完《妖狐》。《妖狐》跟周子凯以往的作品不同，这是一部颇具神话色彩的小说。讲的是一群狐狸为捍卫自己的家园，向人类发起进攻。在这期间，狐狸白香爱上人类朴野，最终因人狐不得结合而分道扬镳。看完这部小说，颜露只觉沉重。讲真一句，她不喜欢周子凯的小说，他的小说现实意义太重，几乎每一部都以悲剧收场，读完就像便秘一样，让人心里不上不下，堵得慌！到约定的第三天，周子凯一早就来接她，并要她带上换洗衣物，说是要过夜的。颜露问他去哪里，他依旧保持缄默，就是不说！这一次，周子凯是自己开车的，没有配司机。当然，他不是开宾利，而是开一辆纯白色牧马人。“小说看完了么？”

周子凯打着方向盘，眼睛透过后视镜看颜露。“看是看完了，只是……”“只是？”

“为什么结局这么悲？你是作者吧，就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这并不是一部爱情小说。”

周子凯瞟了她一眼，不动声色解释，“白香在与人类搏斗的过程中，不断见证伙伴的生离死别，那种感觉是痛苦的，她内心无疑是痛恨人类的，所以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也是，狐与人怎能结合，在爱情没有变质之前消失也挺好。况且朴野失去白香后也没怎样，最后还不是回归现实，生儿育女。说到底，人的一生本来就不可能只爱一个人。”

颜露有感而发。“嗯，生活总要继续的，不是非要有谁才能活下去。”

周子凯并不否认。“是的。”

颜露叹了口气。“怎么了？叹这么大的气。”

周子凯疑惑。“没什么。”

颜露惆怅，突然想起那段失败的婚姻。曾几何时，她也爱过卢志晓，也想过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而，现实终究不如所愿，一段关系一旦落实到柴米油盐酱醋茶，问题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