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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麻烦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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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未亮,就有不少百姓在济仁馆门口等着。免费看诊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实在是难得的福利,百姓们纷纷赞不绝口,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京都附近的百姓都知晓了济仁馆可免费看诊,只要不是路程遥远的,都纷纷前来。以至于伊潼刚到济仁馆就发现被围的水泄不通,比之现代追星的情形有过之而无不及。“各位,从今日起济仁馆推行一个做法:每日需看诊的百姓自行前往柜台领取问诊号,按照问诊号的顺序看诊,若问诊号靠后的人,可着手先忙自己的事,快排到时自行回来即可,大家便不需耗费一天时间排队看诊了。”

伊潼站在济仁馆门前,铿锵有力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百姓们对济仁馆的做法纷纷拍手叫好。“谢谢大家对济仁馆的信任,还有一件事跟大家宣布:由于人手不足,济仁馆决定五天后招一名账房先生和两名小郎,有意愿的人皆可报名,通过试炼者便为济仁馆的人,每月月例不少的情况下还可享受买药药费减半的福利。”

此招人之事一经伊潼说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散开来,不少人跃跃欲试,报名的人络绎不绝。就在济仁馆蒸蒸日上,距离济仁馆招人试炼还有两天时,这天有不少京都药铺的掌柜和大夫纷纷上门抗议。“无知女郎仗势欺人,无德无行枉称神医!无知女郎仗势欺人,无德无行枉称神医!”

他们围在济仁馆门外扯着嗓子叫骂道,把前来看病的百姓都堵在门外,不让进入。正在诊治一位腿脚不便的病人的伊潼听着外边示威的叫骂声,安抚了下病人后便走处里间,见到柳太医和秋葵在门口焦急踱步,一问才知闹事之人不在少数,全身京都城里的大夫与药铺掌柜,有一些人在药行还颇具有名气。伊潼站在医馆门口,犀利的眼神看向前来闹事的人,厉声道:“济仁馆自开馆以来从无坑害百姓一分一毫,更是与在场各位无任何交集,何时仗势,又欺辱了何人?”

“若非你仗着皇上御赐的‘神医’称号,自你济仁馆开馆以来,我们医馆药铺便无人问津,以往看病的病人全跑你这里来,这不是仗势欺人?你一女子不待在闺中成日抛头露面与我等抢生意,有违女子德行,自你来了之后,东京药行医馆秩序全乱了,你这不是神医应有的所作所为。”

领头中年男子徐掌柜身着华丽绸缎,控诉着伊潼莫须有的罪名。“呵,百姓来我济仁馆是对我济仁馆的信任,也是他们的选择。你们医馆药铺为何无人问津你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反倒怪我济仁馆,正好此刻看病百姓都在此,你可以问问为何他们更愿意来我济仁馆。”

面对指控伊潼不慌不乱,句句铿锵。“京都的医馆药铺看诊费和药材费都太昂贵了,就是最便宜的何医馆,看诊费最低也要二十钱,就是我家半月费用,是在看不起。”

一名中年妇女开口抱怨道。“就是!我阿母半年前病重,跑了多少家医馆,由于没钱出看诊费,没有一个大夫帮我阿母看病,结果......”另一名男子也声音哽咽指责道。随着越来越多百姓的控诉,有些大夫羞愧低下了头,而带头的徐掌柜满脸涨红,在一旁连连跺脚,口里囔囔:“一派胡言!”

“费用昂贵!利益熏心,见死不救!药材以次充好,坑害百姓!看看你们某些人穿金戴银的,衣着华丽,再看看百姓们的生活,你们不觉得羞愧!怎么还好意思跑来这里污蔑济仁馆抢生意?”

伊潼眼神犀利盯着在场每个人,转而与语气缓缓道:“也并非济仁馆刻意抢了在座各位的生意,我也深知各位除了行医救世还需养家糊口,若大家愿意,可与济仁馆签订一份合作协议,在合理的盈利之下,不可胡乱抬高价格,药材以次充好,济仁馆也会只针对困难人家进行免费看诊,如此便不妨碍大家的生意。若各位有独门配方或者技术的,定价自由。”

“妖言惑众,大家别被她给骗了,跟她签了协议,我们的店铺还能自己做主吗?把这妖女赶出京城。”

徐掌柜说着便朝着伊潼冲过去,伊潼一惊,不料站在徐掌柜旁边的何大夫临伸一脚故意绊倒了他,“嘭”一声只听见徐掌柜杀猪般的惨叫声。“我愿意与济仁馆签合作协议,姑娘大义,悬壶济世,我等皆被利益驱使,实在是自愧不如。”

何大夫拱手与伊潼致歉。何大夫开头,便有不少药店掌柜和大夫纷纷附议,愿与济仁馆签订合作协议。有了各大医馆分担人流,济仁馆瞬间也多了些空暇。秋葵端来一杯水递给伊潼:“小姐,难得这会空闲,您喝杯水润润喉。”

“我也没想到济仁馆竟会引走了其他药铺的病人,引来这矛盾,不过也因祸得福,咱们多了不少合作伙伴。”

伊潼拍拍酸疼的肩膀,喝了口水说道。伊潼这边刚完美处理了事情,玄成帝在宫中便听到汇报,内侍把济仁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跟皇帝汇报了一遍。“哦?这么说济仁馆后日要招募账房先生和小郎,神医小小年纪不仅医术精湛,处事能力也如此圆滑周到,后日朕倒是真想去见识见识济仁馆的招人试炼。”

玄成帝一脸饶有兴趣地说道。招募试炼前夕,伊潼正在大厅准备试题最后一关材料时,便见郑有为一脸愁眉苦脸走来,伊潼连忙起身询问:“世伯为何一脸愁容?”

“听闻三皇子身体好了之后,从他的侍卫口中得知伊将军在他外出剿匪时遭到宰相的污蔑被灭族之事,宛如被灭了士气般变得垂头丧志,整日在府中借酒浇愁,老夫本来想去劝谏几句,被他的人轰了出来。三皇子若是如此低迷下去,岂不是把皇位白白拱手让给太子。”

郑有为一脸无奈。“若是因此他便消沉下去,那就只能说明父亲看错人了。”

伊潼听说赫连臻的作为后有些不屑:“对于伊家最后一人,三皇子至今都没什么作为?”

“没有。”

郑有为摇了摇头。伊潼听完后内心有些气恼和烦躁,起身离开大厅。郑有为看了看伊潼桌上放着的钱袋子,摇了摇头便离开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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