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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叶落彼岸,花开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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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抵不住黑夜的侵袭,沉落在远方的天际。街上的人开始稀疏起来,一日之计在于晨,此刻日落西山,劳作的人都已归家。夜以深,不过亥时,便已无人行走与街上。离镇不远处的树林处,一道人影穿梭在其之间,背负锦盒,黑衣蒙面,瞧不清其面容,看其身量大概也可知是女子。此人正是影盗。木青瓷提起内力,飞快行走在镇外小路边,眼看还有十几步路就到了镇门口,放慢了速度。飞身到房屋砖瓦上,站立着看着百家灯火已熄,莫名的呆了。“影盗姑娘,你可让苏某好等呀!”

苏笙月从暗中走出,银耀的月色打在他身上,似穿了一层银甲。唇角弯弯,桃花眼里水波涟涟,碧玉玉冠束起浓墨似的发丝,称着白玉似的肌肤更显淡雅如仙,只是那眼中不羁的笑意,出卖的他的意图。听到此话,木青瓷暗骂自己失务走神。随即看向苏笙月,心底冒出几字。卿本佳人,奈何奈何?奈何他是个男的。沉默一秒,飞身踏在房屋砖瓦上,快速施展轻功离开。苏笙月看见木青瓷奇怪的眼神,摸摸鼻,疑惑不解。难不成自己的脸上有花,或是出场不对。疑问虽是疑问,动作却是丝毫不停,早在木青瓷飞身逃跑时他便追了上去,不得不承认,所谓影盗还是有她骄傲的资本。“影盗姑娘,你既然被苏某找到了,那就请遵守约定,将东西还回来。再者苏某也不是凶恶之徒,姑娘何须逃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姑娘怎么了。”

苏笙月调笑似的说道,轻松的跟上木青瓷,与她并列。冷冷的看着苏笙月不发一言,眼瞧着离子时还有些时候,也懒得跟他纠缠。提升内力,往前奔去。见其人远去,苏笙月也提起内力追了上去。不过一会儿,便见到前方人影,语:“影盗姑娘,若不愿归还,那苏某就自己动手了。姑娘莫怪。”

语毕,脚尖点屋檐上的石雕,飞身到木青瓷旁,伸出手去抓住背上的锦盒。木青瓷反手一个梅花镖,身形往前,背上锦盒已被扯下。从腰间摸出透骨钉往后洒落。取下身前捆绑锦盒的锦带,朝前跑去。苏笙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包裹锦盒的布绸,单手将锦盒抱在怀中,横转三个旋身,一手拿出起布绸输入内力,使其蹦直坚硬如铁,将透骨钉全部挡住。撤了内力,用布绸包裹透骨钉扔在一边。不待木青瓷反应,只手抓住她的右肩,两人静默不动。“姑娘下手可真狠,先是梅花镖,现在是透骨钉”。苏笙月嘴角挂着清洌的笑,“不过影盗姑娘可别轻举妄动,不然苏某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抢到姑娘”。紧紧的抓住木青瓷的右肩。不让她有一丝逃脱的机会。木青瓷挣脱不得,故作嘶哑的声音,道:“公子不是自谓君子吗?如今已得了东西,为何还要纠缠。”

暗自提气,眼眸中尽是鄙夷。“姑娘可说错了,在下从未自诩过君子。这不过是姑娘的自圆其说罢了。再者可是姑娘耍赖不提早归还东西,苏某才出此下测的,姑娘勿怪。”

听着嘶哑的声音,也觉不对,知她是故装作此。“是吗?若我怪你,你——又当如何?”

话音戛然而止,木青瓷提起十层功力,挣脱苏笙月的禁锢。从袖间拿出匕首,向他手刺去。苏笙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右手微抬起,用锦盒抵住匕首。木青瓷一个侧身,钻了空子,朝前奔去。见她朝前跑去,苏笙月连忙抓住肩膀不及,扯开右肩黑衣,白皙肌肤暴露在人眼前。其肩上荼蘼花开,不同于普通白色荼蘼,红色番荼蘼更显妖娆。见此,苏笙月一愣。木青瓷眼中杀意渐起,奈何情势不容于她,趁着苏笙月愣神时,打开他的手,施展轻功飞速离去,消失在夜空之中,不见踪影。苏笙月久久回过神来,随即笑言:“肤如凝脂,其赛冰雪,真映了庄子那句,’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姑娘,我们一定会再见的,罪恶的印记,终会毁灭”。同时,周城内“大爷,这边来嘛,大爷”。“小妖精,你别跑呀,让大爷我亲一个”。“……”灯火中一片奢华糜烂之景,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唯有青楼妓院才是生意最佳红火之时。雅间内,男女欢愉呻吟的糜烂之声不断发出,还夹杂污秽的骂人之音。破空声响起,一把长剑直刺其床上大胡子男人要害。那大胡子男人一下抓起身下妓女,挡住长剑攻势。长剑穿身而过,妓女惨叫一声,浑身黑甲蒙面的男子执剑挑起被当做挡箭牌的妓女,将其立劈两半。大胡子男人趁这点空隙,穿上一剑外袍,拿起床边的重刀,朝黑甲男子攻去。“我是玄阴门副门主罗蛳,阁下是谁,奉了谁的命令来杀我”。黑甲男子一言不发,看那玄阴门副门主如同死人一般,手上的剑攻势越加凌厉,直逼要害。“哼!老子可不是吃素的,杀了你再说”。罗蛳提起内力,注入刀中,施展出他的独门绝技眠刀。二人的争斗从屋内到屋外,罗蛳深受重伤,怒喊道:“就算死,老子也要你陪命。”

话音刚落下,提起所有功力,再次施展出眠刀,黑甲男子不甚被刀气所袭,左手整只手臂上的衣襟皆被粉碎如末,露出血红妖娆的纹身,罗蛳一惊,道:“是……”黑甲男子一剑封喉,未让他说完剩下的话。黑甲男子飞身离开此处,撇了一眼跪倒在地的罗蛳,眼中的杀意更深了。在黑甲男子离开后,从暗处走出一个人,映着月色,那样妖媚,除了宁月涯还能有谁了。他蹲下身子,勾起一笑,用扇子抬起罗蛳的手,看了一回。起身欲走,复看了一眼尸体,笑意更深。看着手中花铃,道:“别人你不在乎,可她你不会也不在乎吧,大哥?天下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语毕,转身即走,将花铃随手扔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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