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灵风穴”可是习武之人的命门要穴，轻触不得。明空看着绮红衣就站在自己面前，脸上仍是那般的淡然无惧。明空忽然在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问题，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绮红衣害怕过。纵然是在逃亡的路上，被唐军重重包围的时候，也没有见到绮红衣有过一丝的惊惧。直到很久之后，明空才找到了答案。宝剑归鞘，绮红衣转身，看着暗流首领，淡淡说道：“你的‘无垢剑法’又精进了。”

“精进的连逼你出剑都做不到。”

暗流首领开口自嘲，就像是烧红的火炭忽然被扔进水中一样，涩涩黯哑。绮红衣说道：“雪沧大师创‘无垢剑法’，是因为堪破世事俗尘。剑意无杂无念，是为‘无垢’，心中结种，剑法自是发挥不出其威力。”

暗流首领握剑的手紧了紧，反问道：“那你的结呢？”

绮红衣不语。明空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人，低声问向身边的少年，道：“你能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吗？”

少年看着绮红衣二人，没有言语。明空见其未答，只当做是他也不懂，却没有留意少年眼中的那一丝玩味。龙千阳开口说道：“首领，绮姑娘昨夜与婆罗门对战，想必已疲累，还是早些入内休息吧。”

暗流首领不再多言，迈步向前。当暗流首领走过明空的面前，停下脚步看着明空。明空迎上暗流首领的目光，青面獠牙的面具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此时，那一双眼睛中，流露着明空无法理解的神色。良久复良久，明空被暗流首领看的浑身不自在起来，懦懦的问道：“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暗流首领没有回答，越过明空而去，沐尘和皇甫等也随后跟了上去。明空下意识的长长吁了口气，抬头时看见绮红衣又正看着自己，便不知如何是好的干笑了一下。绮红衣也无声的迈步离去，明空不禁皱眉。流云走过来，含笑说道：“再皱一会儿，你的脸就能挤出苦水来了。走吧。”

“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都怪怪的。”

明空一边走，一边苦巴巴地问道。流云说道：“最简单的办法，你去问问就知道了。”

“啊？这是什么办法？”

太阳渐渐高升，阳光变的强烈，晨雾散尽。魏征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手中的棋子良久不落。李世民饮了口茶，放下茶杯，道：“魏卿家为何还不落子啊？”

魏征笑着摇头，说道：“皇上的大局已布好了，微臣现在是不落子是为输，落了子可就进了这局中了。”

李世民说道：“这棋盘纵横交错，小小方格相连，本就是一个大局，你我都身在其中。”

魏征说道：“皇上在天下大局之中，而微臣却在皇上的布局之中，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李世民笑道：“魏卿家何时变的会恭维人了？”

魏征说道：“微臣并非恭维，皇上这局布的确是巧妙。”

李世民忽然神色萧淡的说道：“棋局的诞生就是为了要人破解的，无论多巧妙的棋局，终会有人破解。”

魏征知道，李世民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场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