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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本王倒是可以让你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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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人,那设计陷害的就是她没跑了!气氛正僵持着,一名侍卫提着一位宫婢前来禀告。“启禀皇上,奴才抓到一名宫婢神色慌张,正趁乱想出走!”

侍卫将人甩出,那宫婢立即跪地俯身,瑟瑟发抖。荆允泽疾步走到鹰隼面前,强行扭住它的翅膀丢到那宫婢身上。鹰隼原本还凶狠地啸叫两声,歪了歪脖子后,便依偎着宫婢安静下来。众人不知是给太子找台阶,还是给自己冤枉沈南茵找台阶,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这贱婢身上残留了药物,你们瞧鹰隼的样子,就差钻她怀里了!”

“竟敢在寿宴上行如此之事,简直不知死活!”

“皇上明察,还请还二位小姐一个清白……”沈南茵也是没料到荆允泽有后手,不过回头想想,他向来心思深沉,有后手也不奇怪。若是把这宫婢审问一番,说不定还是能露出马脚……沈南茵看向弘文帝,等着他发话询问。谁知弘文帝闭了闭眼,开口便是,“把这个东西拖出去,杖毙!”

沈南茵愣住。他问都不问一句吗?宫婢为何要陷害她们,她又是如何给鹰隼下的药,这些随便审一审,肯定会有漏洞!就这样杖杀,未免也太儿戏了吧!?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一道人影在她面前落下。茗壹对她笑道,“沈大小姐,您身上还有残留的药,需要处理一下……”不等她答应,茗壹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圣意不可违。”

沈南茵心神一颤,明白了。弘文帝也发现太子不对劲,他是想快点了结这件事,好保住太子的颜面!看来,是她低估了这个儿子在弘文帝心中的分量……呵,皇帝老儿,你可知,前世你这个好儿子,可是亲手要了你的命!弘文帝意味深长看荆允泽一眼,“皇后寿宴,这等晦气之事不可再提,开宴!”

沈南茵垂眸,掩饰掉眼中的情绪,随着茗壹去了一旁解药。“和太子有过节?”

荆尧懒懒靠在一旁。他直觉这丫头对太子敌意很重,像是早就结了梁子一般,而他镇冥司的情报里,并没有相关发现。沈南茵头也不抬,只针对今日之事反问道,“若是您被人算计,又当如何?”

荆尧的脸在树荫下忽明忽暗,“哪有人敢算计本王?”

沈南茵不置可否。镇冥司可是搞栽赃陷害的祖宗,煜清王是镇冥司掌司,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哪有人敢算计他?而皇上那般的天下之主,更是张张口便能定人的生死!沈南茵望着接受贺礼的詹皇后,倏地一下笑了。她记得御花园里,好像住着一只皇后逃跑的爱宠,若是她用这个做点文章……呵呵,皇权,还不是谁有本事谁便能拥有吗!?她视线又扫过众位皇子,最终落在了秦王荆允昊身上。前世有她帮太子,秦王都与太子斗了那么多年,若是今生她帮秦王……“小丫头,那些崽子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荆尧突然发声凑近她,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你若想要借势,本王倒是可以让你狐假虎威。”

沈南茵懵了一瞬。煜清王弑杀不见得真,风流却未必是假,难道他这会儿便对自己起了心思?也不是不可能,前世他不就……沈南茵心中动摇,嘴上也不饶人。“您这副长辈做派,是要我认您做干爹?”

“?”

荆尧被噎了一下,一时竟想不到如何接话。“今日多谢二位,药已解,臣女先失礼了。”

沈南茵不欲与他多攀谈,福身回了席位。荆尧摸了摸下巴,转头问茗壹,“本王看起来很老?”

茗壹老实巴交,“王爷才二十五,本就很年轻!王爷不仅年轻,还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停——”荆尧打断他,“本王听不得奉承话,还是沈大小姐的直来直去的话中听些……”茗壹眼观鼻鼻观心当棒槌。您开心就好。……弘文帝宣布开宴后,身着鹅黄衣裙的宫女们鱼贯而入,送上美酒佳肴,歌姬舞姬也陆续登场,乐师们奏起各种乐器,场面热闹非凡。沈南茵一脸平静地坐在席位上,心下盘算着,如何引出皇后的宠物才自然。厉明珠想问清情况又不敢,只好默默地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众人也不敢违背弘文帝的旨意,避开方才的事,聊起了别的。“宫门口发生的事你们瞧见了没?你们说……煜清王是不是看上沈大小姐了?”

“我来得早,没瞧见宫门口的事儿,方才太子殿下盯着沈大小姐我倒是瞧见了!会不会太子殿下对她动了心思?”

“啧,沈大小姐确实美得跟画儿似的,可名声不好啊!”

“人家第一次出席宴会,往日她不好的传言都是哪儿来的?”

“燕王殿下说她当街鞭打壮汉呢,那能有假?一个闺阁女子,光会耍鞭子抽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女眷和男子分坐在两侧,男子那边离得远,不知在谈论什么,只不过时不时有各种目光投来。而女眷这边聊的闲话,一字不落地全进了沈南茵的耳朵里。“这些个夫人小姐们没别的聊了吗?光揪着你一个人不放!”

厉明珠气鼓鼓的,眼刀扫着那些长舌妇。沈南茵低声哄她,“嘴长在人家身上,咱管不着,但咱可以管自己的嘴,您瞧这些点心,个个都好看,您不尝一点儿?”

厉明珠嗔她一眼,“若你从前这般能忍,也不至于叫二房那母女俩钻空子!”

沈南茵讪讪一笑,又耐心哄了几句,厉明珠终于展开笑颜。只是片刻后,那些夫人小姐聊的话题又变了。“沈大小姐旁边的那位,是沈丞相第三任夫人厉氏吧?听说还是从姨娘扶正的,以前从来没脸抛头露面,今儿怎么好意思来了?”

“年纪越大,脸皮越厚呗!人娘家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更是要脸皮厚才能挣到银子呢!”

“一个商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还大张旗鼓来宫宴?!”

“传言沈大小姐与这位继母关系极差,怎么她们看起来有说有笑的?”

“哼,定是沈大小姐看中了厉家的家产,而厉氏又需要哄着这位被沈丞相宠爱的女儿,两人各取所需,装大尾巴狼呗!”

沈南茵脸上的笑容消失。自己虽再不是前世那个冲动的性子,也不在意名声那些虚头,但她却容不得别人诋毁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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