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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孩被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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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砖厂出来,完颜萍到了自己打暑假工的地方,镇上学校附近的一家饭馆,这是之前她拜托舅舅帮她找的工作。她想存钱给小靓治病,让她能像个正常孩子那样,去学校上学。在饭馆做着端盘洗碗的工作,虽然不是很累,但是工资少,能存下来的也没有多少。可现在有了系统,不一样了,她努力完成任务,就可以提现。完颜萍跟饭馆老板报到后,穿上工作服去了后厨,她要帮唐师傅洗菜切菜配菜。唐师傅是个脾气很好的五十多岁的老师傅,有着二十多年的厨师经验,他对完颜萍这个暑假工倒是很满意。虽然才来一个月,可话不多,人又勤快,眼里也有活。只是这孩子太内向了,常常被人欺负,她永远都不争。人善就活该被人欺吗?这世道,哎……完颜萍熟练地洗菜、切菜。后厨的环境不是很好,杂乱不说,烤箱火炉轰鸣着,狭小的空间顿时热得像个大蒸笼,不一会儿她就汗流浃背。细碎地短发沾在额前,汗水顺着发尖不断地往下流,她抬起手臂,擦了把额头的头汗,继续切菜。没时间矫情,能生着,且活下去,就是恩赐。况且她从来不矫情。中午饭点到了,饭馆是最忙的时候,这时的完颜萍就成了老板娘眼里的万能人。点菜、端茶送水、上菜、收拾碗筷、清扫桌面地面……总之,眼里要有活,要勤快。老板娘知道完颜萍的情况,也认识她的父亲完颜洪涛,镇上砖厂的老板嘛,经常还来她这儿吃饭。只是老板娘怎么也想不到,有钱的老板,心竟这么狠,又不缺钱,还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出来受这份苦。她也挺心疼小姑娘的。细皮嫩肉,瘦小的没几两肉,可能吃苦不多事,任劳任怨。老板娘也是个当母亲的人,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对小姑娘的态度也就温和了许多。来吃饭的人络绎不绝,来了一波又去了一波。完颜萍也是从后厨忙到前厅,眼看着快要忙完了,最后一桌客人五六个男人,喝多了些酒,借着酒劲开始闹事。搭讪邻桌女生无果,恼羞成怒,几个大男人对着三个女孩大打出手。完颜萍和老板娘在后厨听到哭喊声,连忙跑了出来,就看到两女生被几个男子强行按到地上,非要女生跪下喊他爷、给他道歉。老板娘连忙上前劝阻,别看她胖乎乎的身子,遇上事儿时却利索的很,刚跑到跟前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一男子随手抄起的凳子砸了一下……完颜萍像个愣头青,冲了上去,拉过尖声哭喊的老板娘,连忙用手捂住她直冒血的头。她脸色苍白吓得直哆嗦,这种场面她见过也经历过,只是这一次她不愿意置身事外。躺在地上的两个女孩,不就是曾经的自己吗?老板娘有错吗?……完颜萍朝着几个疯狂的男人刚要喊出声,安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可爱,别冲动,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资源。】可利用资源?灵光一闪的瞬间,她想到了孙建军,连忙朝收银台的电话机跑去。孙建军是她同学孙大力的父亲,也是镇上派出所所长,为人钢正不阿,是个难得的好地方官。他接到举报电话后,不到五分钟就赶到了饭馆。孙建军带着五六名民警,刚一进饭馆大门傻眼了,两个女孩躺在地上。老板娘头上受了伤还滴着血,坐在地上,被人威胁着。后厨的炒菜师傅手里拿着铲子勺子,却被人按在墙角里。他也看到了完颜萍,被一男的抓着头发摁在地上,那男的问她,“还要不要打电话。”

“都住手?”

孙建军和同事们身着制服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些滋事闹事的混混们停下来,齐刷刷的看向门口。他们万万没想到警察会来,还这么快,被抓了个现行,这下撞枪口上了。很快,闹事的人被戴上了手铐,押上了警车。幸好警察来的及时,在场的除了老板娘,其余人都受了些皮外伤,都被及时送去了医院。孙建军指挥完现场,走向完颜萍。认识这孩子这么多年,她只求过自己一次,还是为了她妹妹。今天这个电话让他感到意外,又欣喜,这孩子长大了,学会保护自己了。孙建军是军人出身,铁身硬汉,当所长这么多年,却一点也不势利,反而有种为国为民的侠义精神。他问完颜萍,“有没有事?”

完颜萍摇摇头说,“孙叔,我没什么大事。只是老板娘受伤了,恐怕要缝针。”

孙建军交代老板娘要留下医生的诊疗证明。又转身对完颜萍说,“不错啊小姑娘,有进步,知道有事找警察了。”

完颜萍的母亲周婷,当年跳井身亡时的事故现场,也是孙建军出的现场,那时候小姑娘才十岁不到,吓坏了,哭得撕心裂肺。孙建军记得清清楚楚。前几年李梅将完颜靓那小女孩一巴掌扇成哑巴,完颜萍曾找过孙建军。可她们家那情况太复杂,李梅胡搅蛮缠,完颜洪涛是镇上首批先富起来的的农企,背后有人撑腰,孙建军能奈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家说这是自己的家事,后妈打孩子,也是为了孩子好。你是派出所所长,那也不能凭一个小丫头的三言两语就随便拿人啊。打那以后,完颜萍知道了,胳膊扭不过大腿,就凭自己,是怎么也翻不出李梅和完颜洪涛的魔掌。如果命运注定坎坷,她也不再问为什么。经年累月,她学会了忍耐学会了沉默,逆来顺受。饭馆的斗殴事件在警察的出面下,顺利的解决了。唐师傅事后仍是心有余悸,他想不到,完颜萍这小姑娘,才几天时间,像变了个人。三天前,她将茶水不小心洒到了一个客人衣服上,还被那客人骂骂咧咧地推倒在地。头撞在椅子角上,瞬间起了包,她硬是没吭声没掉一滴泪,起来进了后厨,该干啥还是照样干啥。老板脾气不好,忙起来时也会拿她撒气,冲着她吼骂,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孩子性子好硬是能忍,即使被人冤枉了也从不辩解。老板娘被砸的那一瞬间,唐师傅拉着完颜萍想躲到后厨独善其身的,可他没想到,她不但没那样做,反而还挺身而出。一个小姑娘都能冲出来,唐师傅只好拿着铲子冲了出来,可对方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唐师傅只能认怂。有那么一刻,唐师傅觉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还不如完颜萍那瘦瘦弱弱的一个小姑娘。事后,老板从外面回来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吃惊的同时,不得不对完颜萍这小姑娘另眼相待。自己真是小瞧了人家孩子。老板当时就决定,每月再给完颜萍多加两百元工资。那天完颜萍下班时,老板娘特意让唐师傅做了条红烧鱼,让她带回去给妹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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