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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珍贵的友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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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昀狼吞虎咽的迅速解决了两个包子,伍骏重看着脸颊鼓起的小昀,笑了笑。“你笑什么?”

被包子塞的口齿不清。“我笑了吗?”

“你笑了,你刚刚就在笑。咳咳!”

这次直接被包子噎住。“你慢点,给你水。”

接过水的张小昀支支吾吾的说:“你看,你又在笑。”

“我哪有。”

张小昀哼了一声说:“你不回去晚自习,不怕扣分吗?”

是啊,今晚还有晚自习,要查班的。伍骏重愣住了,微微张着双唇,仿佛被人点了死穴,又看了看手表,一脸衰样。看样子是真忘记晚自习这件事了,张小昀洋洋得意的说:“别看了,早就上了一半的课了。”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有医院假条。“张小昀一脸胸有成竹又无所谓的样子:“你明天就等着被老师叫办公室吧。”

“医院假条?你哪里不舒服吗?”

“你傻呀,又不用真的,搞几张假的假条不就好了,干嘛要生病。”

伍骏重看着吊瓶发呆。学生会会长搞假条还不容易,但是他上哪搞呢?张小昀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又一张,足足抽出五张假条,嘚瑟的左摇右摆。“铛铛铛!”

”你没事吧?你出门带那么多假条干嘛?”

”这叫未雨绸缪!不懂了吧!这可是自由的象征,有了它们我想几点回就几点回,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当然得随身带。”

“那要不,你也分我几张呗!”

伍俊重在她旁边坐下来,可怜巴巴的像只小狗乞求。“那你说刚才笑什么?”

他要怎么解释,只要见到她,他就是冉冉上升的一颗气球,快乐的飘在天上,什么时候笑、为什么笑他也不清楚,唯一能够解释的是,他很在意她,不是一天两天,是一年两年。还记得她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有次在饭堂碰到她,她鬼鬼祟祟的遮住屁股后面一小片暗红色偷偷摸进厕所,而他也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飞速跑到隔壁小卖部买了一袋子卫生巾和一件校服外套,花了他两个星期的生活费,又偷偷摸摸溜进女厕所从隔间扔进去便逃走了。而她也永远不知道,那从天而降的一整袋卫生巾和外套从何而来,为什么只有日用?只是门口突发的一声”色狼“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过了大约一刻钟,张小昀沉沉的在医院的椅子上睡去,鹤宝也睡醒了一觉,呆呆的盯着伍骏重。“你为什么盯着这个姐姐?”

看出神的伍骏重被吓了一跳。“你是食堂里的跑不动哥哥吗?”

刚睡醒的鹤宝扑棱着大大的眼睛,红红的脸蛋仿佛开着两朵会笑的桃花。伍骏重不明所以。“我在一楼打弹珠,看到你好像跑不动,比蜗牛还慢。”

“你看错了。“他绝不嘴硬。“我没有。”

“你肯定看错了,我哪有那么慢,你这么矮看得清什么。”

鹤宝撇嘴说:“但是你跑不过这个姐姐。”

“不可能,我跑的比她快多了。”

“那你还在后面说要追姐姐呢。”

“哥哥你为什么脸红?你不用脸红,我也有跑不过女孩子的时候,叔叔说不用害羞的,以后长大了你就能比姐姐跑的快了。”

然后伸出小手拍了拍伍骏重的肩膀。“是吗,你叔叔还说什么?”

“叔叔还说他也跑不过安娜姐姐,我就问叔叔:‘你还没长大吗?’,叔叔说在安娜姐姐面前永远是个小孩子。所以哥哥肯定跑不过这个姐姐。”

“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因为你在这个姐姐面前也是小孩子呀,小孩子怎么跑得过大人。”

伍骏重被教育的哑口无言,只好苦笑。此时张小昀的头从右边钓鱼钓到了左边,像只啄米的小黄鸡。“哥哥,姐姐好像有点冷。她的手冷冷的。”

鹤宝指了指张小昀搭在鹤宝手上的手。伍骏重脱下宽大的牛仔外套,小心翼翼弯下腰,蹑手蹑脚的盖在张小昀小小的身体上。张小昀浅浅的呼吸声,与空调的冷气交叠在一起,打在小小的笔尖上,细软的头发上。“哥哥,我也冷。”

鹤宝又指了指搭在那的手,委屈巴巴,他全身上下都被被子包裹着,唯独那只手露在外面吹风。伍骏重弓着背,轻轻的捏起张小昀白皙的手腕,鹤宝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做出上下牙大家冷的要死的动作。伍俊重宠溺的笑了下。他掀起牛仔外套,又小心的把张小昀的手放进牛仔外套里,此时的他大气不敢出,生怕把张小昀吵醒。他一只手撑着椅子,一只手温柔的重新将牛仔外套盖好,确保每一个细节严丝合缝,可是抬眼一看,张小昀正睡眼惺忪,直勾勾的盯着他,棕色的眼瞳,参杂着惊讶、朦胧、紧张,紧闭着双唇一动不动,干燥紧张的喉咙有些刺痛。敌不动我不动,伍骏重像个木桩子一样,定定的弓着背,宽大的肩膀遮住了刺眼的灯光,阴影下微微下垂的碎刘海试探着额头,长长的眼睫毛被两人交杂的气息搅动的颤抖,薄薄的嘴唇紧闭着,紧张的有些干裂泛白。此时鹤宝扯住一位路过的护士姐姐说:“姐姐,换药。”

两人被唤醒一般,伍骏重迅速站直,扯平身上的衬衣,双手插进裤兜里佯装淡定的看着别处,张小昀也触电般的坐直身体,又摸摸鹤宝的额头说:“怎么还在发烧啊?”

“早就不烫了。”

鹤宝撅着嘴说。张小昀尴尬的收回手,斜眼偷偷的看向伍俊重,而伍俊重也正偷偷看向她,两人对视如触电般立刻收回。晚自习后的校园解开了寂静的魔咒,苏醒一般的喧闹起来,一时间校园里成群结队的同学有的去食堂吃夜宵,有的一溜烟儿跑回宿舍迅速在熄灯前洗澡洗衣,不时有些小情侣躲在树下的长椅下享受二人时光。张小昀和伍骏重并排沉默的走着,两人一言不发。突然一阵咕噜噜的肚子叫打破了沉默。伍骏重摸着肚子尴尬了笑了笑。“你没吃饱啊?再去吃点儿?”

两人来到食堂拿了些烤串,边走边说。“你为什么叫小六?”

“谁告诉你的?”

“你先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叫你小六?”

张小昀停下脚步,抬起头好奇的看着伍骏重的眼眸。“因为我姓伍,在宿舍年龄最小,干脆加一就叫我小六。”

他腼腆的回答道。“这一听就是胖子和瘦子取的。”

胖子和瘦子是他的两个要好的舍友,在住院期间,张小昀曾托他们带一些乐谱给他,便也熟悉了。这些乐谱往往是张小昀从别处淘的,虽说不是什么稀有物品,但是她带来的,变得格外珍惜。张小昀把剩下的烤串给伍俊重,双手插到裤兜里,慢悠悠往前走去。“你不吃啦?”

“不吃啦,你多吃点。”

伍俊重犹豫了一会,快速跟了上来,问:“周六的野生派对,你去吗?”

“野生派对?”

“就是在操场举办的音乐节活动,我们毕业班的一次草地派对,在操场中心的草地上。”

张小昀小心翼翼的问:“你,会难过吗?没有毕业。”

伍俊重眼神中微微一闪而过的光亮,又立刻隐藏起来:“说不会是假的,大家对我很好,没有顺利毕业也是我自己身体不争气。”

他又铿锵有力的说:“没关系,我只是比别人晚了一年,再赶上来就好了。更何况.....”张小昀边走边抬头看向左手边的他。“不是还有你吗?”

张小昀愣了一下,立马回过神似的低下头,是她误会了吗?伍俊重见状结巴的解释着。“我的意思是、你是我人生路上的,很重要的人,是给我重生机会的人,我会好好珍惜我们的…….友谊。”

总算是圆过去了,可心里却空落落的。两人都是。张小昀从口袋里抽出手,带出一张请假条塞到伍俊重手里,又拍拍他的肩膀说:“假条给你!朋友嘛,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然后转身穿过曲折的走廊往宿舍的方向走去,伍俊重看着这个背影,淡黄色的灯光下,淡蓝色的牛仔套装显得更加做旧,木质的长廊下,好像融入了上个世纪的复古油画中。流言蜚语就像龙卷风,来的快去的也快,海浪般一排接着一排的来。随着李轩然的离开,安娜暂时在学校留校观察。学校里又传起了其他八卦,渐渐的大家都忘记了安娜的事情,许多站不住脚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这天下午,安依然抱着一打厚厚的学生档案路过9225班,碰到出来打水的伍骏重。“安娜,要帮忙吗?”

他指了指依然手中的书。“不用啦。你还是去看看小昀吧,正在门口罚站呢。”

伍骏重紧张起来,难道是昨天晚自习翘课被抓包了。转过一个拐角就到了张小昀的班级门口,此时的她双手举着漫画书,打开来面对人来人往的同学,一页一页的翻,面无表情的念着:“我再也不在数学课上看漫画。”

然后伸出右手举过头顶说大声的喊:“好好学习。”

又换到左手举过头顶精神抖擞的说:“天天向上。”

每翻一页循环一次,不知道的以为在做法,滑稽极了。原来不是翘课被罚,而是上课看数学书被罚,于是松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用来打水漂的石子,向张小昀旁边砸去。张小昀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看见躲在角落的伍骏重。见张小昀没有反应,伍骏重又掏出一块石子扔了过去,张小昀怒气冲冲,但是仍旧敬业的一边举右手,一边举左手,嘴里念念有词,同时两个眼珠子仿佛发射出激光左右扫视暗敌,堪称劳模。看到她忙里慌张,招财猫似的左右摇手,来来往往的同学不禁捂着嘴偷笑,还有那实在忍不住笑出声的。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躲在角落的暗敌被揪了出来。“好啊你,给你请假条你居然恩将仇报,白眼狼。”

张小昀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你在干嘛呢?看风水吗?”

伍俊重悠悠然走上前去。“你干嘛,来看我笑话?”

“不是啊,我出来打水正好看到了而已。”

“你们不是离楼梯的饮水机更近吗,还用跑到这边打水?”

张小昀指了指楼梯间。伍骏重摸摸后脑勺笑了笑,问道:“你为什么要站在门口这样。”

接着他泛着死鱼眼睛一会举右手,一会举左手,像个发育不全的僵尸一般学着张小昀的动作,只是显得更加夸张和智障,说:“我再也不看漫画了呜呜呜。”

张小昀叉着腰气的眼睛都要瞪出来,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这头白眼狼生吞活剥。“要不咱俩比一比?”

“比什么?”

“嗯……”张小昀想了想说:“这样,期末考试,高数谁分低就要帮赢了的人无条件的完成一件事。”

“你这不是让我吃亏吗?我都一年没来学校了。”

“那我也是刚学啊!”

然后说:“咱俩现在不是一个年级吗?”

伍俊重抬头四十五度想了想说:”对哦!“张小昀学着他的样子说:“对哦!”

“行!比就比!”

接下来的日子里,伍骏重拼命的学习高数,而张小昀依旧在数学课上看着漫画,开着小差,利用假条收买想要翘课的同学帮她和王佳粒跑腿。王佳粒看着每天吊儿郎当的张小昀戏谑到:“某些人小心哦,看样子要上演龟兔赛跑了。”

期中考试和功课让大家忙碌了一阵子,夏天的风吹过绿茵茵的榕树,藏在麻雀的羽毛里,落在课本上。很快到了野生歌手派对的夜晚。野生歌手派对是专为毕业生准备的派对,按照不同的专业分天举行。这一天太阳落山后,毕业班的同学们陆陆续续来到操场的绿草坪上,围成几排大大的圈,圈的正中心立着麦克风,几个预热节目之后,便由同学自主上去,可以唱歌、跳舞,或者讲讲相声,这里也是告白圣地,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同学们纷纷起哄,藏在心底一个不留神就头脑一热的窜了出来,也算问心无愧。到了第六个节目,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熟悉身影走向麦克风,站定后修长的手指拿起吉他背带跨在宽大的肩膀上,一瞬间,张小昀仿佛看见了在社团大楼初见他的模样,也是棱廓分明的脸庞,微微低头看着手中的吉他。又好像过去一年在梦中见到那个模糊的笔友,却唯独想不起来在担架上的他,那样痛苦的模样还是不要想起来的好。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小跑上前,稍微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吉他声起,甜腻清脆的声音从麦克风悠悠扬扬的传出来,白色的裙摆被夏日的晚风撩拨着,露出白皙的小腿,荷叶边的衣领衬着女孩白皙的双颊,是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唱到副歌部分,白月光和白衬衫相视一笑,多默契的一对璧人。“这个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张小云,跟你名字读音一样的那个女孩。”

安依然对着左边的张小昀说。见张小昀茫然,她又补充到:“就是上次你问为什么叫伍俊重小六那次。”

“小六?为什么叫小六?他不是姓伍吗?”

左边的王佳粒凑了过来。看着真的不知情的两个人,安依然轻轻拨动了一下刘海说到:“大概大一的时候吧,那次我们在一块吃饭,然后张小云过来我们桌问骏重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一开始我们莫名其妙,后来张小云说是单纯的礼貌的问一下,没别的意思。”

“然后呢?”

王佳粒是个急性子。“别打岔。”

张小昀拍了拍王佳粒后看着安依然问道:“然后呢?”

“你还说我呢,自己也打岔。”

“你们俩真是哈哈。”

安依然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骏重就说他叫小六,总之一句实话也没说,当时我们几个拼命的忍着笑。”

“对了,她是播音站的播音员,之前你帮小六写的筹集善款的文章,就是她读的。你没见过她吗?”

安依然问。张小昀作为文学社社长,跑播音站交稿子的事情一般由小干事完成,只有极其重要的稿子才会自己去交,那天正好有事派了安娜去交稿。“王瓜,你给我回来!”

只见王佳粒抄起旁边的空水瓶朝偷了一堆零食逃跑的王瓜扔了过去,很开心砸中了,很可惜还是让他跑了。区区一个空水瓶,怎么能阻挡偷零食的脚步?“这个好吃鬼,他上辈子没吃过零食吧。”

这是为大四准备的野生派对,去零食区拿零食都需要大四的学生卡,王瓜没有办法去领零食,自然只能从别处顺现成的了。他跑到了十几米开外,和几个兄弟盘腿而坐,齐刷刷的双手合十远远的对着王佳粒一拜,开始瓜分零食。“走啦我们再抱一大堆回来。”

依然拉起骂骂咧咧的王佳粒,看着张小昀说:“一起去吧。”

“你们去吧,我看包。”

她指了指一地的书包。“没事儿,我知道她爱吃什么,我给她抱回来。”

王佳粒说罢拉着依然兴冲冲的朝零食区跑去。张小昀还停留在刚刚的对话里,心想:那支钢笔上写的张小云是不是这个唱歌的张小云。“想什么呢?”

伍骏重放下手里的吉他坐在她的旁边,顺手打开了手里的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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