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普通人一样，觉得血腥味让人恶心作呕。血液流到了他手上，温热的，如毒药一般，让他此刻全身都像是被卸去了力气。“姐姐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要，是吗？”

云逸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声音很轻，在颤抖。云芷在那一刻下意识挡枪，却没想到挡枪这么痛。她皱着眉，觉得伤口既火热又疼痛难忍，疼得她快要站不稳了。“不知道，以前没想过。不过刚刚都站出来了，我应该……应该是为了他可以不要命吧。”

她不想说话了，伤口疼，嗓子也火辣辣的。云逸听着她的回答，比起肯定的说爱，她这样的回答让他更加感觉到难受。她已经爱江珩，爱到了骨子里，她的条件反射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我说，我爱姐姐，爱到也可以不要我的命呢？你会考虑下选择我吗？”

他说话时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期冀，好像还是曾经跟在她后面的那个小屁孩。云芷却不敢再相信这种假象了，她尝试了好几次，才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伤口，讥笑道：“喜欢我，所以要杀了我才对吧？”

“你不信……”他喃喃道。她实在是疼得厉害，不想再说话，她现在只想让人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再这样废话下去，她感觉自己要撑不住了。只是不等云芷蓄足说话的力气，云逸突然从身后抓住她的手，把枪塞到了她手里。“如果我一定要死，那我希望杀我的那个人是姐姐。姐姐，你这辈子都休想忘了我。”

她不喜欢他，也别想忘了他！云逸笑了笑，抓着云芷的手，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