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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明月清风暮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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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两清风时年逝,一抹曦晨不肯升。一个原本就生活在黑暗里的人,连偶尔照到光都是廉价的。前尘非红尘,脸红非心动。舒微栀好不容易得了几天假期,还是全靠中秋的福气,反正父母也杳无音讯,这中秋过与不过有何区别?她抱着叮当猫侧躺在沙发上,公寓不算大,但该有的东西一样没少,电影里正播着一碟影片,舒微栀甚觉乏味的盯着屏幕,日子一分一秒的过着。叮,茶几上的手机亮了,发来一条消息:栀姐姐,我们来陪你过中秋啦!快下来接接我们呀!自上次舒微栀救下言诗程后,便发掘了这么一个活泼的小丫头。舒微栀按灭屏幕,放开叮当猫,穿上翻毛拖鞋走到落地窗边,向下俯视,言诗程开心的向她招手,其人也相陪而来。——“你们……不在家陪父母过中秋?”

舒微栀给她们拿了可乐,坐在单座沙发上言道。“我无所谓,我是家里的废柴,永远都比不上姐姐,我不在家里他们才开心呢。”

言诗程垂着头,沮丧地说。“我……不想待在那……”谢青筝相处也挺久的了,一起经历过的生死患难仍历历在目,舒微栀也越发和他们熟络起来,至少在他们面前不再卑微了,她转移话题地说:“待会儿出去走走吗?”

“好啊!”

言诗程像个小开心果,刚才的沮丧皆抛之脑后。刚走出公寓门,电梯里便出现了熟悉的面孔,慕司堰和聂城曜双双提了月饼和水果,舒微栀有些诧异的盯着他们,聂城曜嘿嘿一笑:“栀姐。”

“怎么都来了?”

舒微栀“你知道的嘛,我是孤儿啊!”

聂城曜——四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气氛有些许微妙,舒微栀走过来,慕司堰言道:“舒舒,过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去吗?”

“为什么不去。”

舒微栀——夜幕,五人结伴登上了山顶,微风徐徐吹来,拂去了登山时的疲乏,迎面而来的是清爽的风。恍一看,俯瞰到的是整个基地的繁华,但余下些眼光来看,整个地域皆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可言。“有些东西始终不如表面那般耀眼。”

舒微栀有些丧气。“但尚有一丝转机,便不该轻言放弃,不是吗?”

慕司堰走到她身边,俯瞰着这片地区道。突然,他用手将舒微栀的头扶起:“我是带你来赏月的,不是让你来感伤的。”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言诗程感慨道。伤了心的只能自己憋着,而开心的却永远不会降临在她身上……一身的疤痕,虽然消失了,但模样却永远的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她觉得肮脏,却无法控制自己。舒微栀凝望着月亮,久久未移开眼睛,她清楚地知道,她不过是这世界的冰山一角,既配不上月亮,也算不得玫瑰,所以月亮在她眼里变得那么的廉价。滴答滴答!几滴雨打在舒微栀的脸上,滑落下去,像泪水似的……突然,一张大手挡在了她的头上,她下意识转头去看,慕司堰正对着她笑:“下雨了,回去吧。”

“嗯!”

舒微栀淡声回答。雨水不肯等待,毫不吝啬的越下越大,五人在雨中狂奔,衣衫湿,情更深。嘶!“怎么了?”

舒微栀听到声响后,折返回来对倒在地上的言诗程关心道。“我……脚崴了……”言诗程捂着脚踝道“嘶,麻烦。”

聂城曜恼着,走到他身前蹲下:“上来,小爷背你。”

言诗程趴在他背上,轻声道谢,言诗程第一次离聂城曜这么近,聂城曜身上散发出的樱花香便被她捕捉到了。言诗程在他耳边轻语:“怎么会是樱花香呢?”

“啧!小爷我喜欢樱花不行啊!”

聂城曜反驳“不,不是啊,我……也喜欢樱花啊……”言诗程越说越小声,渐渐没了声音。女生太大,爱意不浓,故此没有听清。等到下了山,言诗程在聂城曜背上睡意正浓,车里空间不大,又荒无人烟,即刻启程又恐山体滑坡。五人上了车,渐入梦境,慕司堰将外套脱了下盖在了舒微栀身上,聂城曜脱下外套递给了谢青筝,谢青筝推脱道:“还是给小诗吧!”

“不必,她有我”聂城曜言罢,将言诗程整个搂在怀里。到后半夜,山里传来阵阵嚎叫,谢青筝将外套盖在已经熟睡的聂、言身上,自己别过头望着窗外。雨声淅淅沥沥,打在车窗上,弦出的声音像在奏乐,只是这曲莫名有些忧郁。翌日的早晨,阳光透过车窗打在几人的身上,舒微栀睡觉不老实,蹭了蹭衣服,只随着一身尖叫,几人都从睡梦中醒来——言诗程从聂城曜怀中一下蹦到了车坐的另一边,抵着车窗,红着脸问:“你你你,我为什么会在你怀里?”

聂城曜。刚从睡梦中醒来,撩了把红发如荼的发丝:“吵什么?躺小爷怀里委屈你了?”

舒微栀刚睡醒,睡眼惺忪,太阳光直射着她,慕司堰也还不明所以然,余光瞥见了舒微栀,将手捂住她的眼睛。后座仍未休止,言诗程手里还攥着聂城曜的外套,聂城曜因昨晚淋了雨,湿衣服没换,身上湿润润的,令人不适而砸了砸嘴,言罢了的脸全程红扑扑的,温度从未下降。阿啾!言诗程有些受惊,随后舒微栀也打了几个喷嚏,那只挡光的手一直挡了10分钟才放下,舒微栀的眼睛不可见强光,看久了眼睛会发炎……谢青筝回来了,敲了敲窗玻璃,窗玻璃摇下,“昨天来的路因雨更陡了,尽早下山吧!”

谢青筝言毕,上车坐下,言罢了挽着她的手,直躲在她身后,聂城曜则若有所思地朝窗外看。烟雨朦胧,相思成疾,谁许你一生无悔,不负佳人期许,往昔曦往情心结,郁闷于心情难堪。舒微栀将外套递还给慕司堰,“自己都凉到了,不会自己披好吗?”

慕司堰生气道,她愣愣的看着他,默默的将外套盖在了自己身上,她盖上了衣服,突觉困意袭来,便又渐渐入睡了。——“有些发烧,药一日三顿,好生照顾吧!”

若倚念“嗯,知道了”慕司堰病房内,还有些烧的舒微栀已经醒了,许是发烧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像蒸笼里刚出来的包子,疲软的做不出任何动作,只直勾勾的盯着进入病房的慕司堰“输完这瓶液我就带你回去了,就是加菲德医院并病床紧。”

慕司堰“内漠又开战了?”

舒微栀一副习以为常的神态。“嗯!”

慕司堰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次是因为基地还是物资?”

舒微栀询问道“都不是,是因为一个人。”

慕司堰“人?”

舒微栀诧异——“主人,他们追的那个少年逃进了基地。”

七玖“不急,逃进了我的领域,便是一只待宰羔羊。”

岑纪行玩弄着一把小刀,脸色无所谓的道。——慕司堰的藤园。“这几日你就先在我这儿住下吧,外边可能要不太平了。”

慕司堰边倒水边说。“就是发个烧而已,没那么娇气。”

舒微栀“听话”慕司堰“嗯?”

舒微栀慕司堰没再回话,独自去了书房,舒微栀刚输了液,身体还有些疲惫,倒头在沙发上睡着了。翌日,LPY科技研发大队二队训练室,舒微栀刚到训练室外,便听见了室内的打斗声。她推门而入,上次与她交手的顾一默和他的队员正与聂城曜他们交手。“顾队长,什么意思?”

舒微栀逼近他道“舒大队长,别来无恙吧,我只是想和你们队切磋一下”顾一默“行啊,那就去擂鼓宣战啊,在这闯算什么?”

舒微栀的眼神变了个味,看起来有些怒气。“擂鼓宣战?那多没意思,不过若是你一挑五的话,还有些看头”顾一默咄咄逼人道舒微栀冷呵一声,应下了挑战,顾一默这才收手,临走时特意丢给她一把小巧的刀:“这个才适合你。”

[顾一默:新一代的驯兽精英,骄傲自大,但对朋友却甘愿两肋插刀,隔岸观火]舒微栀握着这把刀,竟出奇的适合她,此刀雕工极好,柄头还刻有一个“微”字,他开刃顺方向甩了两转,收回了空间里。慕司堰目睹了一切,冷呵一声道:“挺好的”说有违心话,他却踌躇不前,他怕再一次让他的女孩受到伤害,她倒是无所谓了,可他再也经不起失去重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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