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组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小组成员走出房间，然后姜组长点了点头道：“没错，这家伙就是那个主导者，这是个二人的犯罪组合，但是这小子没你想的那么好骗。”

“这里。”

小蒋说着把平板举过来道：“何晨阳刚刚查到了这对兄弟的身份。”

“季正平，因为车祸导致瘫痪．”几人赶紧看起了这些信息，而小蒋在递过来时已经花了大概三秒的时间看完了。此时他看向杨凌霄，想了想问道：“凌霄哥，我看你从猪圈出来的，是我想的那样吗？”

杨凌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边继续看资料一边摇头道：“我不确定，我没有发现任何残骸，桌子上也没有新鲜血液，所以刚刚失踪的那个姑娘应该还活着。”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但是那些猪，得等技术人员全面检查猪圈，才能查出来有没有什么问题。”

“猪有什么问题？”

薛胖子不解的问道。“我上大学时，写过一篇论文。”

杨凌霄答道：“其中有一部分，重点剖析了处理尸体的放飞，其中一种方法，就是喂猪。”

说着他看了一眼薛胖子，而薛胖子的脸抽了抽，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猪是杂食性动物，几乎什么都吃。”

小蒋解释道：“只需要几个小时，他们就能完全分解掉人体组织。”

这时，当地警察跑来告诉众人，他们发现了那辆车，就在不远处的荒地里，众人马上赶了过去，同时开始组织对周边地区的搜查。但是哪怕一句调用了警犬，搜查依旧进行了整整一夜而没有任何进展，小组成员不得不再次把目标放回躺在床上的季正平身上。杨凌霄再次来到季正平身边，坐在他的床上道：“我看了你的资料，很难接受吧，好不容易以那么优益的成绩从医科大学毕业，却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躺在床上的季正平没有说话，杨凌霄继续道：“说说你弟弟季正楼吧？或者那起车祸，警方的资料里，说你们好像有过争吵。”

“没有争吵。”

季正平答道：“是我自己分了心，不怪他。”

“是什么让你分心了？”

杨凌霄继续问道。季正平显然不太想理会杨凌霄，但是为了继续掩盖自己的罪行，不得不装作无辜的继续讲了起来。“我们当时正在开车。”

季正平说道：“毕业前几个月，我父亲就去世了，只剩下我们两个，所以我得照顾他。”

“我不能一辈子待在山里喂猪，所以我跟他说，我们要把养猪场卖了，到城里开一个私人诊所，卖掉养猪场的钱，刚好可以作为启动资金。”

“但是他不同意。”

杨凌霄点了点头：“养猪场就是他的一切，不是吗？”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季正平没有回答杨凌霄，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他的脑子有问题，所以他开始在车上大吼大叫，双手乱砸，我想安抚他，但是没有注意路况。”

“然后就发生了车祸。”

杨凌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季正明继续问道：“你恨他吗？”

“恨？”

季正明笑了笑，笑的很艰难，毕竟张嘴说话对他来说都很吃力。“谈不上恨。”

他继续道：“从那之后，他每天活着的意义就是照顾我。”

杨凌霄点了点头，看向季正明，然后下定决心道：“季正明，我不想继续跟你捉迷藏了，我们都知道，你弟弟的大脑只有八岁孩子的水平。”

他跟季正明对视一边继续道：“而你，有医疗常识，还辅修了心理学，对你来说，控制他再简单不过。”

“你利用他的愧疚，利用他对你的愧疚，让他去做那些事，去杀人，用尸体喂猪。”

“你是怎么做的？告诉他要是想有钱给你治病，就必须做各种各样的事儿，必须节省开支，用尸体喂猪就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所以，我再来猜猜你是怎么让他杀了那些人的。”

杨凌霄说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你告诉他那是为了救你是吗？你教他开车，教他观察路上的情况，教他去偷医疗用品，教他给绑架来的人身上注射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着害你变成这样的人，去不断的收割一个又一个生命，让你重新找到了继续活着的意义，你感觉自己就像死神，像阎王，而你弟弟就是你的索命无常，对吗？”

杨凌霄说完后就这样看着季正明，而季正明也看着杨凌霄，二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我知道你有很多不甘。”

杨凌霄看向他继续道：“看看你的样子，我要是成了你这样，我肯定死去，我不在乎你苟延残喘的意义，但是我要告诉你，你死定了。”

“国家不会照顾你这样的人，死刑是你唯一的归宿，但是我现在可以跟你做个交易。”

他说着看了看窗外，然后压低身子道：“门外就有央视的记者，还有各种媒体等着采访你，上面命令我们暂时不允许这件案子对外公开。”

“但是你要是告诉我你弟弟在哪，我就偷偷把他们放进来，让他们采访你，你的故事会被无数人看到，他们或许会被吓到，或许会崇拜你，不管怎么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机会只有这一次，我希望你考虑好再回答我。”

说完他继续看着季正明不再说话，而季正明也明显露出了犹豫的眼神，良久，他张口道：“东坡有个地窖，是我们小时候存山货的地方，村里的老人知道那个地方。”

杨凌霄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季正明又张口道：“我想在接受采访前有人帮我刮个胡子。”

杨凌霄的身形停了一下，然后没有说话，而是径直离开，反应过来的季正明，奇迹败坏的骂道：“妈的！你骗我！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

一个小时后，警方找到了那个地窖，而被绑架的姑娘和季正楼都在其中，面对一个八岁智商的壮汉，李佳和晓楠费了很大劲才安抚好了他的情绪，让他放开了那个女孩。等到小组成员返回治安局，已经是下午六点，奋战了一天一夜的小组成员，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睡一觉。但是天不遂人愿的是，就在杨凌霄躺在酒店准备闭上眼睛时，晓楠敲响了房门，她找到杨凌霄，着急的说道。“魏书记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