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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争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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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莫辛和宇文微雨,其实是两个性格的女子,莫辛被她爹莫盛秋宠惯的骄纵蛮横,在自家府中也经常欺负丫鬟下人,因此丫鬟下人们都很畏惧她,就连管家也很是不喜欢伺候她。

可没办法,谁让莫大小姐会投胎,生在富贵人家,不用吃苦不用受累,还能整日四处玩耍,过着悠闲的日子。

宇文微雨和莫辛相比,过的自然也不差,她俩能凑到一起,也是离奇了。

莫辛虽然生的好,却长得一般,所以她心里多少有些自卑,而且不允许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关于容貌之事。宇文微雨生的好,长得也是不错,但不喜女儿家摆弄的那些事,经常像男子那般,各处晃荡。

有时还喜欢女扮男装,去些风月之地,与各城有名的佳人都相处的不亦乐乎,那些佳人知道她的身份,并不介意,反而很喜欢她的爽快豪气。

就是和宇文落不对付,两人见面在一起相处不到一刻钟,便能打骂起来。同样是蛮横无理的莫辛,见了宇文微雨,会变得矜持文静,还有一丝‘小鸟依人’状。

两人的结识也是有趣儿的一段。某日,宇文微雨闲来无事,突然想去枫城转转,听说最近枫城的赏月苑来了一位才艺双全的貌美女子,她想去一睹佳人。

正巧,那女子的美名也传入了莫辛的耳中,平日里,她才不会去理会这种事,那日,却性情大改,决定前往赏月苑,一探究竟,好好‘欣赏欣赏’那才艺佳人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两位城主家的大小姐来访,引起一阵不小的喧闹,宇文微雨远远看着莫辛,微微一笑,以示礼貌,莫辛却被这一笑触动,很少有人看见她能笑的这般甜美。

女儿家对女儿家比较了解,宇文微雨的打扮瞒不过眼尖的莫辛。随后莫辛第一次温婉走向一个人,她对宇文微雨柔声柔气的说“你好,能请教你的芳名么。”

完全不像她平日里的作风,一旁的丫鬟们都以为自己耳朵失灵了,居然听见自家小姐说‘人话’。

“姑娘好,我叫宇文微雨,你也来看紫乐姑娘呀。”

莫辛不好直说她对冰清玉洁的佳人不感兴趣,找个借口“啊……是啊,我也是慕名而来,也想一睹芳容,好巧啊。”

“那我们一起去看紫乐姑娘,我已经定好了雅阁,走吧。”

宇文微雨很亲切的邀请莫辛一起去‘欣赏’美人,眼神里流露着焦急。

莫辛为了进一步接近宇文微雨,只好答应与她一同去,于是莫辛屏退了丫鬟,挽着宇文微雨的胳膊进了雅阁。

之后,莫辛经常拉着宇文微雨四处玩耍,出乎意料两个人还挺聊得来,相处十分融洽欢快。

鉴于宇文落和莫冥研究了一个选亲计划,消息很快传开,各城自诩倾城倾国的佳丽们,纷纷躁动着,来了一个‘荣升’的机会,大家都拿出二十分的精力,全力以赴争取被选中。

当然这个消息也传入了香府,在香府暂时歇息的我和二小姐得知后,没有考虑太多,也打算去参加,问题是让谁去做新娘子,我们讨论了很久。

二小姐本来的谋划就是让我假扮她,然后制造机会接近其他四城中的某位公子,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当下,苏家的苏尘已经不用考虑了,司徒家那对是怪胎,八成不会喜好女色,只剩宇文家和莫家两个目标。

如今莫家的莫冥要选亲,岂不是主动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潜入的好机会,但是要用我还是二小姐亲自出马,一时难以确定。

这会儿我们又在商量,香橼小姐先说道“其实让莲心去也无妨,我跟着她去,万一选中了,我就当个陪嫁丫鬟,一直保证他是女儿身。”

我听了就冒汗,莫冥是选娘子,总不能成了亲,一直供着我,不亲近吧。香橼小姐想的好像过于天真了。

二小姐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莫辛挑娘子是要传宗接代的,你这是让他娶个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人像?笨丫头”

香橼小姐嘿嘿一笑,冲二小姐吐吐舌头“那怎么办呢,要是你亲自去会很危险的。我们折腾莲心这么长时间,关键时刻他不能出场,不就前功尽弃了嘛。”

嗯……总算说了句公道话,还知道是在折腾我“那个,要不,我还是换回本来的面貌,等以后需要我为二小姐做替身时,再装扮回来,有香橼小姐,应该不难……”

二小姐和香橼小姐同时看向我,两人的眼神告诉我,她俩八成又在琢磨什么折腾我的新方法“额,二位小姐,不用这么看着我吧,我说错什么了?”

“嘿嘿,没什么,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是吧,小丫头。”

二小姐挑眉一笑,香橼小姐便也心领神会。

“对呀对呀,我也觉得,你突然变聪明了,说的还挺有道理。哼哼。”

对什么对,小跟屁虫。

在认真的商量了半天之后,我们最终统一了意见(其实就是我和香橼小姐听二小姐的安排),计划是这样的。

我和二小姐都去参加莫冥的选亲会,如果选中了,不管是我和二小姐哪一个,都由二小姐借机潜入,避免埋下暴露身份的隐患,之后,二小姐以需要贴身丫鬟为由,招我入莫家,香橼小姐则作为幕后保障,为我和二小姐尽可能的提供一切支持。

大致情况就是如此,具体到那天实施的时候希望能没有意外出现。

之后的几天,我终于变回了原来的打扮,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香橼小姐的修容功力确实挺高深,老管家见了我,也吃了一惊,忙问我是何人“年轻人,你是哪来的,如何进得香府呀。”

我心里偷乐,一段日子的接触,发现老管家是个看似糊涂,实则大智若愚的老人“老管家,是我,您不认识了?”

“哦~~是你这小家伙啊,这是又被四小姐‘欺负’了吧,每次见面长得不一样。我老人家都快分不清了。”

别说老管家,我自己都快分不清自己的模样了。

“嘿~香橼小姐对我很好,您不用担心。老管家记得我的声音就好,这样就能随时认出我了。”

之后再遇见老管家,我都会先开口问候他,老管家总是微微一笑。因为我和二小姐的身份特殊,我们只能在香橼小姐住的院子里活动,出人走侧门,其他事情都由老管家替我们打点好。

莫家,莫辛得知了哥哥要选亲,火急火燎的去找莫冥,必须凑凑热闹。莫冥听到妹妹要来,脸一沉,做什么都没有心情。但是也不能不见她,不然,莫辛肯定要去父亲那撒泼,免不了要听父亲唠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冥还是很怕麻烦的。说莫辛莫辛到,老远就听见莫辛走路的声音,那体重,不是一般人配拥有的。

“哥,哥,你在吗,是我啊,我进去了啊。”

完全不用征求莫冥同意,莫冥也习惯了。

他的精明在莫辛这个泼辣妹妹面前,一无是处“找我什么事,快说。”

莫冥现在满脑子都是他要选个什么样的美人,暂时不想理睬任何人。

“我刚来就赶我走?信不信我这就去告诉爹爹,你欺负我,啊!!”

稍有不慎,就惹怒了莫辛,真是比仙女还难招架。

莫冥被吵的头疼,狠狠瞪了莫辛一眼,莫辛打了一个冷颤,安静下来“别生气,别生气,我随便说说,别生气。”

莫冥的好心情算是被她彻底消散了。

“快说,什么事,没事,就快走,别在这烦我。”

很多时候,莫冥是让着她,莫辛应该心里有数。

“听娘说,你要选亲啦,是有什么喜欢的女子了?能不能和我说说啊。说说吧。”

莫辛对哥哥的事一向都很爱打听,因为其他兄弟姐妹都不想理她,下人们都怕她,宇文微雨也不能时时陪着她。

这么说,她好像挺孤单的“没有,问这个做什么。”

莫冥故意继续冷着脸,为了让莫辛懂得收敛。

“怎么会没有,那你为什么突然要选亲,爹爹说,明年才是你选亲的时机,你这么着急,肯定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否则,你为什么如此兴奋。”

莫冥忽然有点担心他这个妹妹能不能嫁的出去。

“这是你该操心的事么,爹已经同意我开选亲会了,其他的事,不用你管。去玩吧,我要练功了。”

莫辛见哥哥好像真的在生气,想继续问又怕哥哥更生气,只能愣在原地,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接着问道“可,我,那个,哇……”结结巴巴,结果哭了……

莫冥很傻眼,他还没真发火呢,莫辛怎么先哭上了“喂,要哭出去哭,少给我惹事,听见没。喂,别哭了。”

说完,莫冥拿起桌上的点心,直接塞进莫辛的嘴里,总算止住了噪音。莫辛嘴里一阵香甜,边流泪边咀嚼起来,别说,一吃就是娘做的点心,很好吃。

“哥,我能不能给你推荐一位姑娘,你也别办什么选亲会了,就选她好不好。”

说完,又自己去拿了一块点心。

这爱吃的喜好,不胖她胖谁。“怕了你了,为这个,也要哭么,你说说是哪家姑娘。”

“宇文微雨,人长得好看,性子好,还挺会照顾人,哥,她做你娘子,我会很高兴的。”

吃了就停不下来。

莫冥的头发瞬间白了一根,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这种妹妹,他摇摇头,大笑起来“你是吃了浆糊还是和猪换了脑子,你这是给我选娘子还是给你自己选小娘呢,你这么喜欢她,你去和她‘长厢厮守’,别拉上我。”

莫辛放下吃的,跺着脚大声说“哥,宇文微雨真的很好,而且你和她哥哥不是关系很好么,你娶了她,算是亲上加亲,两全其美嘛,我是不是帮你找了个好娘子。嘿嘿。”

还好意思笑。

有时候莫冥觉得,莫辛和他不是一个娘生的,不然,为什么妹妹会没有半两脑子。“好什么好,我说了,我不喜欢她,我和宇文落关系多好,也不会娶他妹妹。吃完了赶紧走。”

莫辛不罢休,非要莫冥答应她,纠缠了好一会儿,最后被莫冥‘打’走了,他屋里终于能清净了,为此耗费了大量心力,他决定好好睡一觉再说。

被硬生生打发走的莫辛,始终不甘心,她悄悄出了园子,打算去找宇文微雨,说不通她哥,势必要说服宇文微雨。

司徒家,司徒镇正和夫人在后堂品茶,辛夷夫人娇声细语地说“夫君,听闻那莫城主家的长公子要办个选亲会,我们要不要也出个姑娘去呢。”

司徒镇轻笑一下,回夫人“夫人觉得谁去比较合适。”

没有啰嗦,顺着自己夫人的话说,堂堂晚城城主还是个敬爱娘子的‘好男人’。

辛夷夫人略加思索,说道“三妹妹的女儿已满十五,不如送她去试试,成了,我们两家欢喜,不成,也算给了莫城主面子,夫君觉得如何。”

司徒镇轻摇着手里的羽扇,慢慢说道“凉儿……换个人吧,凉儿不合适。”

辛夷夫人欲言又止,无奈的说“一切听夫君示下。”

心里的小算盘没能如意,有些闷闷不乐,辛夷夫人便先退下,回去生闷气去了。

那三夫人不是名家女子,也不是自愿成为司徒镇的夫人,但司徒镇却略喜爱这个夫人,平日里去她那里的时候多,生下一女,天真活泼,经常惹的司徒镇开怀大笑,算是一朵掌上明珠。

之后,两位夫人之间的恩怨日见增多,但从来都是私下较劲,这次选亲,让辛夷夫人看到了机会,本打算给夫君吹吹耳边风,促使夫君趁机把妾室的女儿嫁出去,以后看她还怎么得势。

没想到,司徒镇不听她的建议,此刻辛夷夫人坐在房内越想越恼火,好歹自己是名门望族之后,怎能屈居一个无名之家的女子,这次,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三妹的女儿嫁出司徒家。

一个选亲会,闹的各城沸沸扬扬,尽管各城彼此的实力不相上下,但,莫家在莫盛秋的带领下,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商贾之城,绝大部分的商贾巨富都喜欢在此经商,财富流动庞大,引得旁人十分觊觎。

莫盛秋也在暗地里为莫冥谋划着选亲会的人选,他有自己的算计,并没有和莫冥商量,莫冥没算到,这招用自己做诱饵的‘引蛇出洞’会引起这么多波澜。

他和宇文落还沉浸在怎么稳稳抓获女刺客的美梦里,每隔几日就去夜殿玩乐一番,殊不知,他俩的身边已经‘危机四伏’‘暗流涌动’。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思虑总是欠妥,这下有好戏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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