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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觉醒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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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做了一个格外奇怪的梦,在梦中我浮在半空中,一切都浮起来了,从我的脚下冒出了气泡,一会的时候,气泡变成星球的样子,周围的一切呈现出虚幻的样子。我手一挥招来一个,一碰立马化为齑粉。我畅游在宇宙星空之中,我感觉是万物的主宰,在一切的天旋地转中我感觉整个身体都在迸发能量。我突然明白了,我每天跪拜的神是什么,我就是神。我听见一声惨叫,是我的侍女。我的世界一下子爆炸了,特别的世界一下没有了,我醒了。榻上的被褥被撕得粉碎,鸣钟被压碎变形,嵌在墙上的镜子碎成一块一块,一边的香炉倒在一旁,还好没有引起火灾。我看着地上的狼藉,括低手里的铜盆也摔在地上,牛奶撒了一地。她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门口,但是突然她高喊:“少皇子觉醒了。”

。声音之响贯穿整个官寨。我还在震惊之余母亲便快步地跑了过来,一把捧起了我的脸颊,对着我的脸狠狠地亲了几口。“怎么了阿妈。”

我还没搞明白情况,我还在等着挨骂。但是他们看我搞乱房间就像天大的喜事一样。父亲少见地走到了我的房间,摸着我的头“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的僧人。“带少皇子去强巴寺接受洗礼。”

我的侍女拿来了一套官服,我还是第一次穿。这身衣服我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纯白的棉布上用金丝勾勒出花纹,衣服的正中间是一个金色的太阳,肃穆地闭着眼。我被佣人领上了轿子,浩浩荡荡的轿子队伍走出了官寨。我在摇晃的轿子里非常无聊,我掀开帘子。宽阔的大路上,两边有骑着摩托车的差人护驾。路已经提前封起来了,路上没有别的车,只有我们能通行,路旁的商店门窗紧闭,两边看见我们的百姓无不跪在地上。我对外面叫了一声,我的侍女便出现在了我的窗边。“这是要去哪啊,括低。”

“少皇子,马上到强巴寺了。您好好休息吧。”

强巴寺今天布置得格外庄重,外面挂起了五色的彩旗和经幡,这是在盛大节日的时候才会有的,在一阵风吹来的时候,把地面也照的五光十色。下了轿子,又换了一组轿子,这组轿子更加华贵,上面满是孔雀的羽毛,两边的扶手据说是一种叫大象的动物的牙齿。我不清楚接下来要干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切有点让我晕头转向,括低走到了我边上。“少皇子,今天是您觉醒的日子,现在皇帝请了活佛为您受洗。”

。括低从我的身边退下“接下来的路,少皇子你要自己走了。”

我大概是明白了什么意思,我开始窃喜从今天之后我也能像哥哥一样潇洒了。我满怀期待坐在轿子上,两旁的僧人举着经幡和香炉送我上殿。刚进入大殿,一股肃杀袭来,我是来过强巴寺的,但是原本这里应该有这灯泡照亮,但是现在房梁上的灯泡不再发光,我无形之中感觉房梁上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我,让我背后的汗毛倒立。大殿内门窗紧闭,昏黄摇曳的烛光照不亮整个寺庙,漆黑的地方站着密密麻麻的披着黑袍的僧人,活佛站在大殿的一端,我站在光里,他站在黑暗中。随着我背后的大门关闭,最后一丝阳光消逝,我也陷入黑暗之中,我只能看清一张长满皱纹的脸。我慢慢走向活佛,跪在蒲团上。“少皇子。”

活佛开口了,“动你的念力,让面前的签罐倒下吧。”

我盯着面前的签罐,不知道怎么让它倒下。“您集中注意力,想着让它倒下。”

我看了罐子一样,咣当!金瓶倒在了地上,掉出了一支签。活佛看着轻松倒下的罐子,黄金做的罐子足足有五十斤重,吸了一口气,弯下腰把签捡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双手合十,又转动双手捻动,我一下子置身于一汪水潭中央。活佛踏在水面上向我走来,抚摸了我的头顶。一瞬间我跌落水潭,冰凉的水一下子灌进了我的鼻腔,窒息感瞬间袭来,我的背后就像无底洞一样,我不断地下落,活佛的脸离我越来越远。“少皇子,让水分开。”

他淡淡的说。窒息的濒死感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活下去。”

突然一句话出现在了我的大脑里。我挥动双手,“散开啊。”

我大喊。我的身边出现一个漩涡,水,消失了,我一睁眼发现我就坐在大厅里,膝盖下面还是刚才的蒲团。我不断地咳嗽,想把肺里的水都咳出来,我没有被呛到,我周围也没有一点水出现过的迹象,但是我的汗水已经浸湿了我的官服。我看了一眼香炉,不过燃了半柱,但是我觉得过去了得有一个时辰。“少皇子,您醒了。”

活佛站在我的面前,我惊魂未定。他把签递到了我的面前,水,上面写着。“您的念力可以掌控水,水利万物而无声,我们的国家的根源就是大河,希望您能做好一个少皇子的使命。”

我想站起来,但是我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父亲把我扶起搀扶着我走出大殿,大门外的阳光照的我睁不开眼。父亲站在高台上,对着下面的三百个僧人说:“今天是少皇子觉醒的日子,所有的僧人为少皇子祈福,开始念经。”

风云骤变,父亲狂笑着说“前一百个停下诵经祈福的僧人,会成为今天少皇子觉醒的祭品。”

我虚弱地坐在轿子上,我唤了一声括低“怎么了少皇子。”

我手搭在窗上“你觉醒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没有少皇子。我觉醒的时候可没有那么大阵仗,但也是在僧人的祝福下,获得的能力。”

回家的路上,强巴寺的方向传来了似乎是什么东西爆开的声音,我看见一道金光从那飘出。到了官寨之后,五彩的光芒还是不断地飘在寺庙的上空。我不知那意味着什么。回到房间,我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已经恢复如初了,好像今天早上的狼藉好像不存在过一样。我正无力地躺在榻上休息,哥哥这时候走了进来,他边上跟着一个绝美的女人,他挥了挥手让这个女人坐到了我的身边。“今天开始你也是大人了,这是我和父亲给你挑的女人,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妻子。”

这个女人我知道的,她叫旺姆,是爸爸的弟弟,单增领主的女儿。之前他原来想着送给父亲的,那时哥哥还没有驰骋沙场,父亲的实力还没有现在那么强,所以单增叔叔想着做父亲的丈人,压父亲一头,但是自从哥哥荡平了叛徒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就把,她的女儿交给了哥哥,倒是想着做两方的联姻。旺姆顺着哥哥手指的方向坐在了我的边上,我觉得我的心里有着某种隔阂,我心里装不下他。我们两个中间有一层厚障壁,我让她走开,她看了一眼哥哥,哥哥的眼睛,盯着我这个方向,她只能跪在了我们中间。“我给你送来的女人不好看吗?”

哥哥问我。“没有,很好看。但是我...我只想要括低。”

我老实说。“她只是一个下人。”

“不是的。”

我站起来,“她在我这边就是括低。”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的。”

哥哥看了一眼旺姆,“我都羡慕你啊。”

“我就有点不喜欢。”

“真是个傻子。”

哥哥没有多说话,站起来摔门就走了。旺姆坐到了我边上,我不说话,坐到了边上的椅子上。她确实是个美人坯子,怎么形容呢,应该是别的男人看见骨子里就会冒泡泡变得飘飘然的那种。“叫括低进来。”

“别这样少皇子。”

该死,我打开门,“出去!”

她坐在那里不动,“括低,过来。”

我转头看向旺姆,“你还愣着干什么,要我请你出去吗?”

她慌慌张张站起来,出了门。括低站在门口,她的脚没有一步移动,“我叫你进来。”

括低和她在门口见了一眼,旺姆白了她一眼。括低还是低着头,她坐到了房间里,但是她今天显得有点拘束。“少皇子,太阳要下山了。”

她把窗户板子放在窗上。“括低,非人很可怕吗?”

教义上有一个关于非人的条例,它们外貌丑陋,身上长着犄角和肉瘤,正常人看一眼精神都会受到污染。它们在教义里是上辈子是犯了罪的罪人,它们只能住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在晚上出动。与此同时城市的建设,也是他们在晚上的时候建成的,这是还它们上辈子造的孽,教义里说,这是它们应得的。“是的,少皇子,所以晚上才要把窗户封死。”

“那你见过吗?”

“还没有。但是不能看啊,这是大忌。”

我没有多说话,我抱着括低,她身上还是很香的。我们坐在榻上,我趴在括低的胸口,柔软的小兔。她轻轻哼了一声,“可不敢和夫人说啊。”

我觉得我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闯动,我问括低“什么叫我的女人。”

她支支吾吾没有说话。我又问她“你是我的女人吗?”

“不,少皇子。”

她从我的怀里挣开,“别这样,少皇子,我只是您的侍女。”

“不,我要你括低。”

我又走了上去。她推开我,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了几个头,匆匆地跑出去了,留下我坐在原地。我失落地躺在榻上,这是我第一次向括低寻求,但是她拒绝了。身体深处有着莫名的疼痛,我细细地体会这种来自身体深处的疼痛。我为一个我们家的侍女睡不着觉了,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吹过,吹进我的心坎。旺姆又推开了我的门,她跪在我的床头。我让她坐到榻上,她问我,“括低怎么你了。”

“她把我的心拿走了。”

这是诗人常说的话。旺姆噗呲地笑了一声,“人家都说你是个傻子皇子,我倒是觉得你很聪明。”

她说着褪去了身上的衣服。有一张野兽的嘴,在呼叫,叫我进去。年少的我在今天晚上燃烧了起来。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我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括低破天荒地敲了敲门,我还在想门口是谁,旺姆就让她进来了,俨然一幅女主人的样子。括低只能把盆放在地上,自觉地退出门去了。我看了一眼旺姆,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她走过来想给我洗漱,我推开她。“我也已经大了。”

到了餐厅,母亲看我神色憔悴,但是有看到了旁边喜色溢于言表的旺姆,她凑过来对我说:“昨天晚上那个小妖精把你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母亲轻笑了一声,“你现在也是真的大人了。”

我的父亲让我坐到他的身边,“你已经能控制水了,用你的能力给我倒一杯水吧。”

我伸出手,回想活佛的话,我集中注意力,水壶伸出一根水柱,稳稳地落到父亲的杯子里。父亲摸了摸胡子,开心的笑了,掏出一个盒子递给旺姆,“一份见面礼,你收下吧。”

旺姆开心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猫眼石耳环,和一支钗子。旺姆笑的合不拢嘴了,“谢谢皇帝赏赐。”

饭罢,母亲照例闻了鼻烟,括低给母亲擦了脸,“好点了吗夫人?”

“括低啊。”

母亲转过身去,“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了夫人。”

括低有一丝错愕。“你在官寨当了几年佣人了。”

“八年了夫人。”

“你年龄也不小了。感觉官寨里怎么样了。”

“服侍少皇子是我的荣幸太太,我不敢多奢求什么了。”

“嗯。”

母亲话锋一转,“也是时候给你说一门亲事了,你父亲把你送进官寨,我们也该对你负责不是。”

括低低着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对我求救,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旺姆在边上煽风,“括低,不会委屈你的,会帮你找一个好人家的。好妈妈,你有人选吗?”

母亲脸上的恶心转瞬即逝,但是又不得不摆出笑脸,毕竟她是选定的媳妇。今天是我觉醒大宴的第二天,一帮人要来给我献礼。第一个来的就是旺姆的父亲单增,他带来了一把弯刀,这是献给我的礼物。他恭敬地单膝跪地,在我父亲的注视下把刀递到我的手上。我把弯刀拔出来刀脊上有一条鎏金的花纹。“这是献给少皇子的,少皇子也是大人了,需要一把佩刀了。”

他又指了指门外,“还有别的东西献给您。”

我还记得他上一次在我们这叛徒叛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那时的他对父亲说要把旺姆送给父亲,然后作为老丈人会保护他的。陆陆续续送礼的人慢慢地都来了,唯独万信领主亲自来,而是让手下参加的。他送上礼物,又接过我们的回礼。但是里面只是一块粪土而已,父亲气的脸都扭曲了,他拔出刀架在信使的脖子上,信使吓得跪在地上,一股黄汤从他的袍子下流出。“皇帝,我真的不知道里面只是一块粪土啊。”

他用手狠狠地抽自己巴掌。“都是那该死的万信的主意。我愿投你的帐下啊皇帝。”

“你该死啊,你该死的领主恶心我,你还忘恩负义地骂起你主子来了。你这种人收在我手里迟早有背叛我的一天。”

父亲的刀压的更深了,一道鲜血已经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哥哥握住了父亲的手,“父皇,有言说,献土乃献地,万信领主要送地盘给我们啊。”

父亲看了一眼哥哥,放声笑了起来,“不亏是我的儿子,有野心。”

他收回了刀,那个信使直接瘫倒在地,“你去告诉万信,谢谢他的好意,过两天我的大儿子就会在草甸上放牧,为保安全,会有一支小军队保护的。”

父亲挥手叫来卫兵,把这个躺在地上的人拖走 “还有,赏他二十鞭子。”

吃完饭罢,单增领主把我们带到了外面,他献上了一支自动火器,“皇帝,这是新开采的,还有几把工匠造的长步枪给您。”

父亲拿着自动火器端详了一下,随即看向了远处地里的一个农民,“跑啊。”

远处的农民一愣,一连串的子弹就打在他的脚下,他急地蹦了起来,这才明白父亲说的跑是什么意思。那人在狂奔中,哥哥又拿起长步枪,清脆的枪响结束了他的生命。“死了啊。”

农民的身体在地上滚了两圈。我往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地上。括低走上来给我扶起来了,父亲走过来对我说:“下次对万信领主的讨伐就你去吧。”

“什么意思,阿爸,我不行啊,我不会打仗啊。”

我有点害怕。“没事的,会让你哥哥和你一起去的。你看看就行,毕竟你也刚刚觉醒,给他的梆子脑袋提个醒。”

我看了一眼哥哥,又看了一眼父亲“为什么父亲不来呢?”

父亲脸上漏出一丝尴尬,哥哥转身把我带走了,“我去给弟弟选一套合适的战袍和马鞍。”

我们在走回官寨的时候,我听见河谷中传来了凄厉的哭声,应该就在死了的农民边上,我问哥哥听见没有,他摇了摇头。他带我到了他的房间,让我在他的房间门口等他一会。他拿来了一把小刀给我。“这是我之前的战利品,从一个想当面杀我的人手中拿来的。你拿着,有它在你边上你就当哥哥保护你。”

我从他的手里接过那把刀,“你出去杀人的时候,也那么轻松吗?”

他不多说话,他带着我到天井里面坐下,“老家伙怕的要死。”

“老家伙?阿爸吗?”

“对的。”

他食指贴在嘴唇上叫我噤声,压低声音,“老头子,年纪大了,国事和战时他脑子都糊涂。要是我现在是皇帝,早就四海归心了。”

“他要拿轮休的田去建一座新的行宫,全是他手下那几个口蜜腹剑的小人出的主意,老东西早该下台了,征战三十年,现在脑子里全是酒色。我要是当上皇帝,我第一件事就是杀光那些个小人。”

“哥哥这话可不能说啊。”

我赶忙去捂他的嘴。哥哥反而推开我的手,“我又没有喝醉。”

他望了一眼四周,有转过来拂了一下我的袍子,“吃饭吃到衣服上了,留着当夜宵是吗。”

我憨憨地笑了。“真是个傻子。”

哥哥用聪明人的怜悯看着我,说实话我从小就讨厌他这么看我。哥哥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往大门的地方走去,“老东西们差不多要回来了。我去看一眼。你呢去找括低,我昨天就拜托她给你找了袍子和马鞍。应该还要一些时间,就让括低带你骑马出去转一圈,她应该就在餐厅吧。”

我在餐厅里面找到了括低,她看我来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少皇子,去马厩吧。”

我扯着缰绳牵来括低的马。“今天不骑我的。”

括低接过缰绳,又把我领回了马厩,她走到了一匹我从来没见过的马边上。这匹马毛色很浅,工匠修短了之后,可以看见下面粉色的肌肉和青筋。我摸着它的肩膀,它上下点了两下头,括低掏出两个饼子。“少皇子,你嚼着喂给它,它就知道你是它的主子了。”

我喂给它之后,它用力地喷了两个鼻息,括低给它套上了辔头和马鞍。我们两个人跨上了马,往山下走去。卓玛贴在我的后背,我安心地坐在前边玩着她腰上的流苏。强风吹在我的脸上,我们两个人就在草原上驰骋。“这是匹好马,少皇子。昨天运来的,我以为它还要休息几天。给它取个名吧,少皇子。”

“你说括低。你给它取。”

“我不行,僭越了啊。”

“你看它流那么多汗,要不就叫多汗吧。”

“唔,叫泽郎吧,泽郎好听。”

“你还说不会取名。”

我用手掐了一下括低的大腿,括低忍不住叫了一声。“嗨呀,这鞭子就该抽在你身上,少皇子。前面就到了市集了,我已经看见白虎碑了。”

说话间,我们就已经到了市集了,两边的百姓看见皇家的旗子都跪在了地上。有一辆小车从边上开过停在了前面,上面下来了个戴宽檐帽的小臣。他一路跪了过来,在我们面前磕了个头,“少皇子,您万安,听说您觉醒了,给您请安了。”

他一脸谄媚的样子,就让我想到了哥哥说的话,我的脸不太好看。但是括低在后面轻轻推了我一下,但是我脱口而出一个字“滚。”

带我们两个人坐在马上慢慢向前之后,括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真有皇子的样子啊。”

我笑了,笑的很怪,括低说我笑的像开枪一样。“为什么今天路上没有什么僧人呢?”

我很奇怪。括低没有说话,远处强巴寺上空的光芒还是没有停止。我不知道实际上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如果在现场目睹一切的人的话,精神一定会收到侵蚀。体力不支的僧人倒下,转瞬身体炸开,与此同时残肢血肉就化作一缕青烟,飘荡在天空中化作奇异的光芒。这就是皇帝。教义里神的代言。我们到了工匠的铺子。里面走出了一个精壮的小伙,生得挺拔,脸也俊朗。身上翻毛皮的围兜上有着火星的灼烧,漏出的臂膀上面的肌肉疙瘩也证明了他是干活的人。他开口:“见少皇子,给您请安。我给您量一下身体,战袍会在后面几天送到府上的。”

他拿出皮尺量着我的身材,“少皇子,正值青年,您要做大一点吗?”

“额,你看着办吧。”

我对他说。“那行,我就按您的身材,原版原样做吧。”

我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在望着括低,我的心里莫名的泛起一阵酸痛。傻子的脑袋也不知道想着什么,我想诗人说的对,我的心是被女人偷走了。量罢,他送我到门口。括低从马上拿出一个钱袋,放在柜台上。临走时,我看了他一眼。“抽两个嘴巴子。”

小伙子愣了一下,随即抽响了第一个。括低赶忙上前制止了他,又转头看向我“你干什么!你有个少皇子的样子吗?”

说着拉我出了店铺。我们两个骑在马上,“我看他一直看你,不怀好意的。”

“你不能这样少皇子,你是神的孩子,神爱世人,你不能这样。”

我坐在马上生这闷气,前面有几个乞丐。我们的马走过他们面前,括低,拉着缰绳,停在了他们面前,我叹了一口气。“布施吧。”

我拍了拍钱袋子。括低从袋子里拿出一下钱,举过头顶“来吧,来吧,皇子布施。”

我们背对着太阳,我看不清她的脸,她把钱洒在地上,从上面看着下面捡钱的人。她扯了扯缰绳,马发出一声长嘶,前蹄跃起刨着地,蹄铁与地面碰撞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那一刻,她不是一个下人了。我让她享受这一刻。她翻身下马,走到了边上的一个餐馆,买了一些酥油和麦子,给了乞丐中的一个老人手里,拿出手帕给孩子擦了擦手和脸,留下手帕,走了。“你比我更像神的孩子。”

“是吗?那我就像太太咯?”

括低很开心,回去的路上,她唱着歌,带我在回去的路上飞驰,到了官寨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官寨里今天生起了篝火。蒙眼的士兵已经站在了高墙之外,见到我们就把横着的枪立起来,给我们行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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