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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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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是一座四季如春的五线小城市生活舒心,二零一八年九月份的南城微风不燥,阳光和煦。正是这个季节我遇见了徐澹,说起来我们的相遇是普通再普通的缘分。在这年我还是一名初三的学生,每天中午都卡着时间点赶一点四十五分的16路公交车,也正是这样在某天我的视线里出现了徐澹。远远看去和小说里描写的一样,个子高高的,清秀的面孔,肤色白皙,具备大多数青春小说里男主的模样。但特别的是后来回忆起来印象深刻的还是他那带有微卷的头发,零碎而又青春。这是我们相遇的第一面,很平淡,只是觉得,他比很多同年人生的好看些。在我心里想完这些时,我等的这辆公交车也缓缓开来。我们上了同一辆公交车, 不知为何,我的内心有点异样吧。直到后来我也没想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再后来我连续了大约半个月遇见他,就是 在第四天我感觉他格外的明朗和耀眼,似乎那一刻我有了所谓女孩的小心思。每天铁打的时间点,好像已经不是习惯了,而是一种在这个时间点我能看见他的美好数字。‘哎,小小,我们今天下午的模拟考,天啦,让上天来救救我吧!’此时说话的这个女孩,是第一个看出我小心思的人,也是我初中三年的好朋友李蓓儿。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没有联系了。我调侃道:“谁叫你平常没事就翘课去高中部看那些学长打篮球,现在好了吧,我看神仙也救不了你啦。”

此时一位性格内向文静,脸上带有小雀斑的女生小心翼翼地回道:“一看你就不知道,高中部打篮球的学长很帅的”这是我的另一个朋友刘楹。在初中我们三个几乎形影不离,一起上厕所,一起下楼做操,同班同学都叫我们三人姐妹花我对刘楹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好奇,因为我是一个爱看小说,爱追剧,沉迷于自己世界乐此不疲的人。但今天模拟考后,我鬼使神差的和她们去了高中篮球部,她们带我穿过一排排女生围堵成的墙,来到了最前面,耳朵边的尖叫声,我能听见她们也异常兴奋。我已经不想抬头看面前的男生打球,心想:“这个地方果然不适合我。”

正准备逃走的时候,似乎听见了身边的女孩们在喊:“徐澹!!徐澹!加油!!”

我似乎对这个名字有感应一样,猛然的朝那个方向看去,果然,是那个我经常遇见的男生。身体不知为何,站在这里不动,眼睛也呆呆的看着他。我更加确定这个男孩闯进了我的生命里,与众不同。他和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自带光环。每 一个投篮,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女孩们的尖叫。包括篮球比赛结束后,身边的女孩们也围着他嘘寒问暖,和他搭话,给他递水。我似乎就像小丑一样在身后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不敢靠近。直到刘楹来把我叫走,她欢快的说道:“小小,刚刚那个男生可是高中部的男神,很受欢迎的,你也看入迷了吧!”我心虚的敷衍道“怎么会,我对这些可不感兴趣。”

这时,李蓓儿也调侃道:“小小,你长得也肤白就是缺点貌美,要说不定等你把这厚的像窗帘的刘海捞上去,没准就成功追到男神了。”

李蓓儿长相清甜,拥有着天生的柳叶眉,身材姣好,肤色白皙。刘楹也是一个温柔恬静,有些姿色的女生。心想似乎我除了成绩好点以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校园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存在,和大多数初中生一样,不懂穿搭,额头上有些许青春痘,厚重的刘海,带着那时候最普通的厚框眼镜。过后,我无精打采的回到家,书包随意的放在沙发上,准备拿起茶几上的小零食吃起来,此时,我的母亲也回来了。说道:“小小,马上要中考了,先回房间写作业,等会儿你爸爸回来了,叫你出来吃饭。”

苏小小家是做普通的建材生意,家里比大多数人家殷实,有位哥哥也是名牌大学在读,母亲虽然是家庭主妇,但也有着自己投资的小超市也发展副业。可是她也在她的青春里依然有着自卑,她依然觉得她配不上出现在青春里的这个男生。第二天的清晨,苏小小比以往走的早,早晨六点半她就在站台等着公交车的第一班到来,她知道她只想看见脑海里那个美好的男生。在苏小小发呆之际,徐澹走进了她的视线里,上身简简单单的白T恤,下身是浅灰色的运动裤,永远干净的运动鞋。苏小小不敢再盯着徐澹看,而是把头扭向了另一边,假装只是随便看了看对方。徐澹也没多想什么,继续直视前方……连续将近两个月,苏小小或多或少每天都能看见他。有时候,是早上去学校的时候,有时候是中午回家或者准备去学校上课时,甚至晚上回家的时候也能不期而遇。就这样,苏小小也大约知道了徐澹的家在离自己家大约过去七八分钟的小区里。就在小小认识徐澹正好两个月的时间,李蓓儿的家里出事了。在下午第一节课下课后,蓓儿心情低落的说:“我的爸爸肝上长了肿瘤,医生检查说可能是癌症,我爸妈已经让我的弟弟妹妹回老家读书了,我等着把初三上读完就要走了,可能不读书,可能去读中职。”

我不知道以什么情绪面对她,只能叫蓓儿有空回来看看。刘楹则是关心的问道:“为什么不继续读完初三参加中考再走呢?医生不是没下决定吗?”

李蓓儿继续回答说:“我本来也不爱读书,我无所谓的,不用替我担心。爸爸也需要人照顾。”

今天放学后,我们并没有选择马上坐公交车回家,而是选择去学校附近的一家KTV。好像就是为了安慰李蓓儿,让她知道我们一直在她身边。灯光闪烁,李蓓儿说道:“我们是一辈的姐妹,不管在哪,不管是谁,都不能分开我们。”

在这种气氛下,我们点了一箱啤酒,尽管最后剩的很多,我还是快喝醉了。当然,我是因为没有喝过酒。而刘楹她们是喝过的,知道自己的量在哪,所以很清醒。她们把我送回了家,妈妈看见不敢相信:“问了几句这是怎么回事?遇见什么事情了?”

而李蓓儿也解释了,我的母亲也没说什么,就是叮嘱了:“我们还小,以后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母亲开车把她们送回了家。我也知道妈妈不会说什么,因为从小母亲一直都很温柔,通情达理。其实只有苏小小知道,喝酒也不全是因为陪李蓓儿,其实还因为徐澹。徐澹从来不是乖乖的学生,桀骜不驯,也不遵守校规校纪,但是一个连全校师生都夸是个学习的好苗子。因为徐澹和苏小小截然相反,苏小小的成绩是靠努力勤奋换来的,而徐澹不学习翘课也是一名学霸。他有着苏小小没有的聪明。初三上的期末考也还有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李蓓儿依然经常逃课出去和一些高中学长学姐们一起打游戏逛街。而刘楹也偶尔拉着我去看高中篮球部打篮球,因为能遇见徐澹,我也不那么排斥了。本来以为我的小心思可能不会被别人这么快发现。但那天很快就来了。因为李蓓儿这次和学姐她们出去玩,不知道什么原因,喝醉了。所以,我只能和刘楹一起打电话给蓓儿的父母。我撒谎道:“叔叔阿姨好,我今天生日,想叫李蓓儿来家里过生日,明天我和刘楹一起送她回家。”

就这样蓓儿的父母也没多想答应了。恰巧我爸妈也因为生意忙,很晚才回家。那天晚上,估计因为我给蓓儿喂了解酒药,蓓儿晚上十一二点就醒了。蓓儿带有哭腔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喜欢的男生有女朋友了,我却傻傻的跟在那男生身后…他告诉我他喜欢张学友,为了帮他去抢张学友演唱会的票,翘课去…有什么想要的…他告诉我,我想也不想就去办。”

在她哭的泣不成声的时候,我只递给了她纸巾,我不善言辞,更不懂怎么安慰别人。她抽泣的声音,哭得红肿的眼睛,还是难以掩盖她原本清秀的美貌。她用着难以平静下来的语气告诉我:“原来他告诉我,他喜欢的一切,不是因为他想让我了解他,而是利用我去办成。我从未进入过他的心里。”

而我也只能说一句:“没事,你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那个晚上我们两个认认真真的交心,她告诉我,她和那个男生发生的所有事情。而我也鬼使神差的告诉了她,我其实一直暗恋着比我大三岁的徐澹。那天,她的回答让我意外,她说:“我们一起去看篮球赛的那天,我就已经知道了,因为你那时候特别像我看我喜欢的人。”

我自嘲道:“原来我自以为我藏得天衣无缝的事情,这么容易看破。”

在之后的一个月,每当有徐澹的任何事情,李蓓儿都会告诉我,也经常拉着我去看徐澹参加的篮球比赛。但是李蓓儿没有告诉刘楹,或许她比我更懂,这些事情,只能藏在心里,不能窥见天光。就在期末考完那天下午,我们最后一次和李蓓儿去了高中篮球部。意料之中,徐澹也在。蓓儿把我和刘楹支开了,去向徐澹要了他的企鹅号。或许是离别时的伤感,好像注定我和徐澹的相识就是伤感之情。回来后,蓓儿把徐澹的且号给了我,她对我说:“总不能一直注视着对方吧。”

后来我在很多没有勇气的时候,都想了想蓓儿说的这句话。在期末考完的第二天,阴雨天气,蓓儿走了,一个人,没有人去送她。因为蓓儿说过:“离别的时候,难免是伤感的。不想看到我们难受,叫我们不用去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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