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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沧凰不通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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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他还是个好人咯,可既然是好人,当初我娘亲又为何下嫁于他人?”

这件事,是沧凰始终绕不过的坎。“原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夜昼无声叹息,“当年,降魂成为神王本就定局,而后来的梵海国之乱在后,而他身为神王却违抗天道走出极光塔,长老阁全部长老倾尽压制,才将他拿下,随后便革除神王之名,关押在审判塔底。”

“而璃戈,因为污名之罪废灵脉,逐出家族,可那时她即将临盆,而那下嫁之事正是因为你才有的无奈之举。”

当年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璃戈又岂会愿意下嫁?“是这样吗……”沧凰语气里多有些不确信,可到了后来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因为她忽然想起了当初的那两封信。其中一封便是给原主生身父亲的,可为何要存在璃戈留下的遗物之中,是信不该是被寄出吗?当初沧凰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可现在看来,她似乎想明白了。那封信应该是在原主父亲成为神王之后,但又在梵海国之乱之前写的,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存放在那个木匣之中,可上面赌气般话语,确实没有任何决然。原来是她误会了。可饶是这样,她还是对那位陌生的父亲没有什么好感,可能是因为从未真正见过的缘故,也有可能她本就不是原主的原因,反正,她对于那个人,即便是到了现在,感觉却只停留在陌生的亲人之上。到了现在,所有的疑惑已经解开了,沧凰也不再如之前般一无所知。“多谢。”

这次的道谢,沧凰是由心而发,多谢夜昼愿意浪费时间讲这些过去之事。“不必,我有些乏了,你若是无其他事,便离开玉笙殿吧。”

许是因为今日想的事有些多了,夜昼的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疲乏之色。随着他的逐客令,一直在不远处候着的侍从即刻上前搀扶着夜昼起身,动作轻且小心,慢慢将夜昼引向内殿所在的方向。而夜昼则仿佛真的看不见一般,尽量依靠着身旁的人,几番试探之后才探出一步,如此循环,好半天才走出极小的距离。到底夜昼是真的看不见,还是假的看不见,沧凰对此的疑惑已经没了兴趣,也随着夜昼的逐客令,她转身离开了玉笙殿,走的方向与夜昼背道而驰。但未等她走多久,便有几位宫女上前,“敢问阁下是沧凰姑娘吗?”

“是,不知诸位找我有何事?”

“是帝君吩咐我等前来,带姑娘去揽月楼的,而且帝君已经在揽月楼等候姑娘多时了。”

“揽月楼?”

虽然之前是和绯刃说好了,会派人来找她,可当沧凰听到揽月楼这三个字,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也觉得有几分不对劲。但她却未深想,“如此,便劳烦诸位了。”

“姑娘客气了,请随我们来。”

说罢,几位宫女便为沧凰去往揽月楼的路。一路上,沧凰本想闲问几句,可随性的几位宫女似乎都是人精,三言两语便将她的问题糊弄过去了,以至于等她们走到了揽月楼,沧凰都还没有问清这揽月楼究竟是什么地方。“哦,原来是这啊。”

看着熟悉的宫殿,沧凰总算明白了,为何她之前听到这个地方的名字会有几分熟悉,原来是因为上次来的风灵皇宫的时候便来过。那时还是因为参加太傅夜昼生辰之宴才来的揽月楼,纵然那次有些不愉快,可揽月楼的布置却是皇宫中最为精致的之一,尤其是当夜幕降临之时,揽月楼旁的莲花池中,花儿朵朵盛开,夜风袭来,吹得一室清香。“姑娘,我们只能将你引到此处,剩下的便要姑娘一人走了,且帝君就在这揽月阁楼之中,姑娘进去便会看到。”

“知道了,多谢诸位。”

随即,沧凰循着记忆走入揽月楼,穿过层层叠纱幔帐,里内虽然没有了上次般精细布置,却也还是华丽不减。而身为帝君的绯刃则是难得毫无形象地大醉在软榻上,手中还提着一罐烈酒,时不时痛饮下一口,不小心溢出的酒水散落到了衣襟上也不自知。这便是沧凰刚进来时看到的景象,而且在绯刃身边还倒放着不少精致酒罐,看来,再她未来之前,这个帝君已经喝了很多酒了。不过,不是说好要打架的吗?这喝的酩酊大醉是怎么回事?沧凰嘴角有些忍不住想狂抽两下。“绯刃,你这是……干嘛?借酒消愁?还是打算喝醉了打醉拳?”

沧凰开口询问道,想试试现在绯刃究竟是醉了还是没有。软榻上的女子闻言,犹如如梦初醒般,维持了许久的动作也随之被打破,“不,都不是,今天朕就是有一点口渴。”

这种骗小孩的理由鬼才会信!不过绯刃既然能回答她的话,那也便证明了她没有醉,但就以她现在的样子,要打架是不可能了,沧凰只好准备辞别,“算了,我看你这副样子,估计连手都抬不起来,对决之事还是该日吧,等你日后有时间了,我再来。”

说罢,沧凰便想走,可绯刃却在这时起了身,“沧凰啊,你可真是……嗝,不通世俗,向对决那么正经的事当然都是装给别人看的,朕近日来已经够累了,哪有什么闲情逸致跟你打架啊?”

“朕叫你过来,不过是想找个人谈心罢了……别走,过来。”

满身酒气的绯刃说没有半点醉意,恐怕是无人会相信,但她也只是半醉,因为之前她还认得清人。尽管她现在说话声虽然有些含糊,可却是容易听清的。不过沧凰却是忍不住嘴角抽搐,“感情还就我一个人正经上了?”

以前绯刃可是从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所以在玉笙殿时,沧凰便把她的话当了真,却不曾想到……她居然只是为了骗夜昼而已。“绯刃你变坏了。”

这句话沧凰评价的很认真,因为以前据她所知,绯刃还是太女的时候,对于自己的老师夜昼,不光是万分恭敬,更是唯命是从,而欺骗这种事是根本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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