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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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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废物  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觉得我会是个盖世英雄,于千百万人群中绽放光彩,可谁能想到,活了二十多年,我活成了个废物。  每天三点一线,吃饭睡觉上网,未来的生活看不到一点起色。  大学毕业后找了份保安的工作,每天像一尊败狗一样坐在小亭子里,目光下是进进出出的成功人士们,脑海里回馈的是无聊的意淫,我想我的人生就会这么无聊下去,直到那一天。  我不确定那一天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但我知道那一天对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来说都是绝望的一天,称为地狱也不为过。  那天是这样开始的:  早晨,我吃了两个白菜馅的包子,因为迟到一分钟被总管骂的狗血淋头,中午被总管分配到厨房搬货,下午轮休,接到总管电话说今天下午有个大客户,必须到酒店。  我不得不赶到酒店,换上保安衣服,总管拉了个大南瓜脸站在那里。  “小方啊,不是我说你,早晨来晚了就罢了,毕竟刚出来干活,大学生有点惰性可以原谅,但今天大客户来临,你还这么拖拖拉拉的,你是不想干了吗?工作没有一点积极性。”

总管是一名中年妇女,身材干瘦,我一拳能打五个的那种,她面容很凶,盯着我看总让我以为我欠她几千块钱,相由心生,她的做事风格和她的长相一样咄咄逼人。  我都不知道那里得罪她了,这个大妈一抓住我小辫子就上纲上线。  然而我只能赔笑脸,毕竟工资大权掌握在她的手里。  “张姐,来的路上有个人突然晕倒在马路中央了,造成大拥堵,公交车总不能撵着人家身体开吧,我也是没办法。”

总管鼻子里出声:没办法,我看你是没放在心上,办法逼一逼总是有的,你们这群大学生就是被父母养惯了,出了社会啥都不是。  我心里这个气啊,心想你丫长得真丑,你丫长得真丑,你丫长得真丑才堪堪压住怒火,万幸张大妈撂完这一句也不怼了,率先朝楼上走去,我灰溜溜的跟上。  今天来了个大客户,听说是什么什么领导,我不认识,但是排场是极大的,直接承包了酒店的最高层,在里面宴请来宾,我的作用就是站在门口,如果领导们有需求就喊我,我得立刻跟进去聆听圣旨。  我跟着张大妈乘坐酒店电梯一路向上,张大妈在电梯里便开始摆弄表情,看样她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不过不得不称赞她的这一手表情管理,等电梯门一开,原本冷若斗牛犬的悍妇人立马变成春天里绽放的雏菊,每一条皱纹都刻着春风的温柔。  可惜没人鸟她。  说实话,她那点官职还多亏了我们这群保安才上的来,毕竟她是我们这群保安的管理者,负责我们每一个保安的站位。  每次这么想,我心情都会舒畅点,另外又有点悲哀,这不就是鲁迅先生说的阿Q精神吗。  唯一鸟她的是她的上司。  我们的客堂经理,带有金丝眼镜框,文质彬彬的,说起话来也文质彬彬的,看见我这种小员工还会点头示意。  “小张,这次的大客户对酒店很重要,领导客房前的保安一定要配置最稳妥的,不能怕累。”

“我知道领导,这不就给你带上了了吗,喏,小方,刚出社会的大学生。”

我总感觉张大妈在说“刚出社会的大学生”时着重的加重了语气,显得阴阳怪气的,让我听得很不舒服。  客堂经理看向我,语气还是之前的样子,但是表情很严肃:小方,你领导这么信任你,你可要好好干啊。  “好的经理。”

经理吩咐了些要点便下去了,我被安置在客房门前,面对进进出出的领导们,不得不面带微笑,表达我的职业之情。  张大妈在我旁边跟着卖笑了会,见我还算妥当,便下去了,临走前还挺着鼻子警告我,但凡听到领导有一丝不满,直接把我给开除。  我只得挺直腰板,做我的门童。  .....  医院急诊室内,医生匆忙的操作手术刀,他们面前就是今下午晕倒在马路中央的人,被救护车紧急运送到这里,立刻采取抢救。  不过主治医生二十五年的手术经验告诉他,这个病人怕是不能行了,一如他所判断的,手术台连接的心脏检测仪上面的波形越来越平淡,最后渐渐的朝直线方向发展。  “第三十三次心脏起苏”  助手拿起电熨斗般的心脏起苏仪,朝病人胸膛一按,病人面色惨白,身体随着起苏仪重重的挺了一下,结果心脏检测仪上面的波形却没有丝毫变化。  “第三十四次心脏起苏”  依旧没有变化  “第三十五次心脏起苏”  。。。。  主治医生抹了把额头的汗,把手术刀搁在医疗台上,这一动作让忙碌的助手们都挺停了下来,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主任并非轻言放弃的人,如果他搁浅手术刀,意味着这个病人他是真的无力回天了。  仿佛验证主任的判断,不久后,还有点起伏的波形检测线变成了笔直的长线。  “通知病人家属吧”  主任脱下手术手套,准备离去,二十五年来他见惯了生死,此刻已经很熟悉了,他甚至能想象到出去后病人家属在门外嚎啕的模样,如果有些不讲理的可能会抓起莫个助理的衣领,要求赔款。  然而当他移动脚步准备离开时,身后助理突然发出一声惊叹声  “主任!他活了!”

主任立马扭头,他首先望向心脏检测仪,依旧是笔直的直线。  机器可不会骗人,他不由得心烦起来,严肃道:不要拿死者开玩笑。  “不是,主任,我刚才真的看见他的手动了。”

“没错,我也看见了。”

喊出声的那个助理委屈道,旁边也有人附和,这让主任眉毛紧紧蹙了起来,这俩人不会那自己的职业开玩笑吧,他仔细盯着病人的手臂,瞳孔骤然紧缩。  没错,他也看见了,病人的手臂动了一下!  他立马朝心脏检测仪那里看去,依旧是笔直的线条。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机器坏了?不会吧,这台机器是前几天医院刚换的。  主治医生呼吸急促起来,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种情况在人类历史上都是鲜有见闻的,如今被他碰上了,说不定就是他平步青云的机缘,更重要的是,一个死去的尸体手臂微动,这就不是人类的范畴啊。  “拉近监控仪,近距离取证,小王你去检查心脏检测仪,看是否是电路问题。”

助手们也被这古怪的现象打动,纷纷积极的忙碌起来,让人惊喜的是,那病人又轻轻抽动了一下,虽然轻微,但是肉眼都可以察觉出来。  主任快速戴上手术手套,用手术刀原位置剥开病人的皮肤,呈现出来的景象让他目光炽热,或许小王不用检查心脏检测仪了,因为病人的心脏并没有跳动,他确定是死去了,可是他的身体确定抽动了!  突然,病人的身体猛然抽搐一下,抽搐程度直接将主任的手术刀给崩掉,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心理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慌感。  “主任,要不然报警吧。”

“报,小王你别去检查心脏检测仪了,快去报警,小李你尽可能的拍摄取证”  小李点头,推动着监控仪开始照病人的尸体和他停止跳动的心脏。取证一会,他便推着监控仪开始照病人的脸部,因为病人脸上出现不规则的斑落,小李不知道那是什么,主任却惊骇的不得了,那是尸斑啊!  一个刚刚死去的尸体怎么会有尸斑呢?  幸亏他们用监控仪取证了,否则一会警察来他们可就解释不清了。  “着重拍他的脸部。”

主任吩咐到。  小李应和,低头拉近监控仪和尸体的距离,在低头的瞬间,小李没有来的鸡皮疙瘩暴起,突然,那个尸体睁开了眼睛,主任他们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瞳,只见尸体直接扑了起来,张嘴便将小李的脖颈撕成一大片肉来  惨叫,伴随着恐慌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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