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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三论北疆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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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朝议,均懿虽然休息些许,恢复了精神,心中却依然愤懑难当。定国将军现今还未归来,武洲侯卧病命在旦夕,凤凰郡这么大的缺口,难道就没有一人有一丝的想法,想要救国于危难?这朝堂竟是如此,上下散沙一般,让了些许利,再不肯吐口。拿出的费用,完全无法支撑北疆战事三个月,兵部堪堪调动出的那一万兵马,还不知是怎么东拼西凑来的。以不足三万,对十余万,真拿雁家军以一当十么?均懿便提出:“母皇,我愿以个人名义,补两万太子亲兵上前线。”

“不行不行!”

“这怎么能行!”

含象殿又乱成一锅粥。“昭烈将军从五品的副职,手中的权限并无那么多,太子乍然将四万余人手给她,就不怕前途生变?”

均懿冷笑着说着讽刺的话:“这用不着各位操心。她现今手里万余兵马,若真被压境打过来,很快就会耗掉。到时候兵部的也就补上了。兵部的用完,我这边亲兵再补上。各位不用担心祥麟大军没有人杀,我们就是要陆陆续续,前赴后继,送到敌人面前去挨刀。”

她这几天被驳的完全没好气,说话也没有前两日有条理,随心而发,语气怪怪的。“只怕雁将军到了边境,打不过,再重演一次……”均懿怒道:“有完没完?通敌通敌说了这么多年,哪只眼睛看见她通敌了?以少胜多戍边的功绩,在边关建的岗哨,护住的百姓,被你们嘴巴一张就销毁殆尽。昨日悦王储还没说你们贪墨,就说了句不查账,你们一个个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而昭烈将军,是边关百姓以北疆战神之名称呼的人,本该是国之重宝,被你们硬说成内奸一般。民意说是,你们偏说不是,你们算什么东西!”

她虽面色苍白,声气虚弱,可厉色凝于瞳眸,口中呵斥,冲着朝臣双眼一个个望过去,带着股子强悍气势,比之云皇更显威仪。她见目之所及群臣俯首,触目都是些冠顶子,方才沸腾情状暂时安静,正好趁胜追击,更加厉声道:“没错,本宫对昭烈将军是有私心。本宫使她,如臂使指,最是顺手,确是乐意用她。以本宫之尊和用人之能,包括各位,谁有这个本事蒙蔽本宫?今天本宫就把话放在这,她从头到脚都是本宫的人,所作所为,都是本宫吩咐她的差事。她就算是通敌了,也是遵从本宫安排,至少说明是本宫先通敌,她才敢通。若是本宫发现你们再故技重施,那就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休怪今日丑话没说在前头。”

朝臣静默一时,知太子无法撼动。云皇在座,只是望着她们,并无定音的打算。连续三天议不出最终结果,云皇到底想要什么?想要她们怎么样?雁骓不是昔年私下做事的雁沁,她背靠着太子,站稳了脚跟。看太子方才话中之意,直指北疆商路的问题都是由她做主把控的,雁骓只是细枝末节,故此不能再故技重施了。只怕太子已尝了战争的利益,把持北疆之意更加坚定,是以力主开战。不妙啊。就有人试探着松了口。“太子愿意给亲兵,那是太子自己的事。只是,亲兵的费用,莫非也归兵部?如此就有些不合理之处吧?”

均懿道:“我已呈表给母皇,在我名下的一切人员,所需费用都由我从私库中支出承担。”

群臣心中一凛。此前三年不到的时间里,太子已经攒了如此多的收入,不是像各家一般走暗道,是走明处的零售商税。看云皇毫无意外的样子,只怕太子收益的大头已经给了云皇,自己留下的无非是分成。而今几年,太子做通了零售,开了公集,是以查封私货之举更见严厉。她们在战事上如此反弹,就是想给太子一个压制,阻止太子和雁骓一内一外将北疆通道合流成王朝管制的唯一途径。她们心中也明白,私货之所以是私货,不全是因为通商的关系,还因为那些货的来源,本来就有些烫手的问题,解释不清。现今她们反对雁骓手中有兵、有余钱,也是因为,打仗并不是雁骓在北疆的唯一任务。谁不知道,战事打起来反而好通商?有了多余的钱粮和人手,雁骓就可以一边打仗,一边替太子把住北疆那扇门,多得是手段可以让她们吃些哑巴亏。到时候,这些私货可就不好进出了。她们想出些什么,全掌握在对面私商之手。谁有本事将货拿走,就得给谁,由不得她们,却又舍不得那利润,进退两难。正在默默无语,各怀心事的时节,只听殿门外唱报:“齐王在宫门求见。”

未几时,邬瑶带着风尘仆仆之色进殿,向云皇行礼。立起身来时,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均懿身边,柔柔一笑:“太子殿下。”

均懿已经没了耐性,看谁都是来与自己为敌的,没好气地道:“齐王殿下好兴致,千里迢迢地回京,不早不迟,专赶这个朝议的时候进来,也是有心了。”

邬瑶本是看了云皇传信,觉得这意思是需要她,才回京来的。现下一看,太子竟还不知。想来是年少时过于回避,让母皇对她涉事之心也没有把握。是以信中并没有严格命令,只是像普通家书般讲了情况,试一试她的意思。唉,从小到大,都是她让母皇担心最多,可不要赶紧来一趟?她展颜笑道:“看看,多年不见,越发嘴尖牙利。做太子难不成只靠口舌的么?”

伸手挽了均懿胳膊,将一物塞入她手心。均懿只觉得手里一沉,拿起看时,竟是齐王护卫的兵符。邬瑶笑道:“闻得凤凰郡空缺,我可是不顾有孕之身,一路直追过来,生怕赶不上援军出京。现下只要太子一声令下,这两万人马随时出发。可这些兵马吃穿花用的钱,怎好让公账中出?恰好我还有事要求太子,全当我孝敬的,太子可不要推辞,一发收下吧!但这么一来,我这身边没了力量做依仗,也把钱花了个干净,只好携家带口地回来,求母皇赏口饭吃。”

她现今韵致明丽,毫无幼时讷言之神态,言笑晏晏之间,向云皇和均懿两处撒娇。哪里像是朝议,倒像私下场合般自如。均懿听得终于有兵有钱,松了口气。邬瑶拉过她衣袖,在她手心做了几个手势,打了个数字。均懿会意,大约一算,这些钱财约莫可以支撑全体六万兵士大半年的花销。若是战时,也至少有三个月。可见她果然倾囊相赠。邬瑶将手臂亲亲热热挽在她臂间,不着痕迹将她扶住,不让她失了直立的仪态,笑道:“就劳累得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歇歇。可见是大家都闲着,只有你事事奔忙。我自小就劝你放下些,便是不听呢。”

均懿知她回护,也听得她指桑骂槐的本事愈见精进,轻笑一声,道:“没法悠闲,谁让这江山是咱们家的,和她们自不相干。”

邬瑶一手挽着她,转了头向云皇道:“母皇,太子殿下要兵要银,我现有了给她。不过是些私人护卫,只是姐妹之间借来借去地玩玩,跟别人无干。”

云皇见她及时赶到,松了口气的同时,心生愧疚。作为母亲,总是亏欠邬瑶太多,难得她毫无怨言,比自己预想的来得还早,只怕是一收到信就马上动身而来,两万大军还在路上行进。就让这孩子在宫中多留些时日,也好照看照看。这话在人前不愿细说,云皇只也拿家常语气笑道:“难得回来,又是有孕之身,快与均懿一起回去歇着,可别再劳累了。”

含象殿群臣像是被她们母女三个抛在脑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是云皇带着些微惊讶和怒气道:“怎么还愣在这?无事就散了吧。”

朝臣们心中不是滋味。云皇这话意思很明显了,北疆的通路向齐王开了门,却向她们重重关闭。雁家也不是过去的雁家,早已无法撼动。那她们夹在中间,算什么?叹息一阵,也互相商讨一阵,终究是无法可想,只能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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