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整个办公室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我才知道你父亲出了车祸，人已经不在了。”

“是什么人翻了办公室？”

宋宁秀眉轻挑。方玲摇摇头，“当时警察也来了，可办公室里除了被翻乱什么东西也没丢，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宋宁沉了口气，这些人肯定是来找父亲的研究资料的，能在父亲去世第一时间赶到研究院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害死父亲的人。宋宁杏眸微眯，问道，“苏家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苏家的人？”

方玲微一愣怔，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苏宏才？”

宋宁点点头。方玲拧着眉头思索片刻道，“哎呀，他来的时候已经是你父亲出殡后了。”

这一点倒是跟苏老爷子说的情况相符。“那你知道这个项目除了苏宏才还有什么人知道吗？”

宋宁又问。方玲眨着眼，“苏宏才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人，就连宋世杰也是他介绍进研究院的，我记得期间他带过几个人来研究院，可是这些人是不是知道宋世办研究的项目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还记得苏宏才带来研究院的人都是谁吗？”

宋宁追问。苏老爷子从未提过他曾带人去过研究院的事。方玲扶着额头努力回想，“如果我没记错，苏宏才应该带过三个人来研究院，其中一个跟他兄弟相称，好像是姓付，还有一个据说是什么大学里的教授，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只记得那人鼻子左边还是右边有一个特别大的痦子。”

宋宁：“你记得他们姓什么吗？”

“时间太长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方玲揉着太阳穴。能看得出来她确实已经把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宋宁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紧，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好吧，很感谢你跟我说这么多，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方玲起身将宋宁送到门口，看着宋宁迈出大门下楼，方玲突然将她喊住：“宋……”“宋宁。”

宋宁站在楼梯上回眸。“宋宁。”

方玲垂下眼眸，“给我留个电话吧，如果我再想起些什么再告诉你。”

“好。”

宋宁从包里掏出纸笔写了个电话递到方玲手中。下楼回到车上，宋宁立马发了条信息出去：我父亲出事当晚曾经有人去搜过研究院，研究院报过警，能查到当年的报警记录吗？很快对方就回了消息：宁姐，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尽力。宋宁：还有，当年苏宏才带过三个人去研究院了解我父亲研究的项目，其中一个应该是付少衡，想办法查一下其它两个人是谁，其中一个人是某大学教授，另一个鼻子左边或者右边有一个很大的痦子。等了约摸一分钟，对方回了信息：我尽力查，时间这么久了，查起来有难度。宋宁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尽力而为吧。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很多线索都已随着时间湮灭。如果不是去问当事人，恐怕很难找到答案。眼看天色渐暗，宋宁发动车子向回别院的方向开。正琢磨着回到别院要怎么面对苏辰昊，手机来了电话，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宋宁调整了下情绪，按下接听，“爷爷。”

“宁宁，下班了吧，晚上跟辰昊一块回来吃饭。”

苏老爷子说道。“好。”

宋宁应道。挂了电话，宋宁将车停在路边，给苏辰昊发了条信息：爷爷让晚上回去吃饭。很快苏辰昊就回了消息：好，来公司接我。宋宁皱了皱眉头，她不想接苏辰昊，可要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去倒显得有些怪异。思来想去，宋宁调转车头向嘉昊集团驶去，十多分钟后便到了楼下。车还未停稳，苏辰昊就拉开车门坐了上来，紧接着一大捧百合塞到宋宁怀里。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宋宁诧异地看向苏辰昊。苏辰昊不经意地望着窗外道，“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