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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包情敌送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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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晼指尖触到阿如的腰间,不经意的扯住她的腰带,将二人拉的很近,鼻尖相触,四目相对「因为,阿如呀。」还不待细想,腰间的痒意就传上心尖,谢晼灵巧的手在她腰间好似游龙,她伸手去抓去次次落空,口呼求饶,却不见留情,这才道是报应不爽。里头的嬉笑,外头守门的丫头,捂着脸笑,两人对视,都对自家姑娘很是无奈。一向规规矩矩的奶娘路过,听了一耳,皱了眉,想着明日要同姑娘说道说道,王府不比自家,这般喧闹是很不符合规矩的,过了宵禁的时辰合该就寝,往日里姑娘省心,今日碰上个小炮仗,就失了分寸。一早醒来,奶娘还来不及训诫,家中就来了个不速之客。前些日子同府里大郎有些风流韵事的女子,找上了门来。「王妃那儿回话,说是闭门不见,若非要进来生事,便打出去。」话是这般,谢晼却不会这般做,这般做了便是不大度,王妃此番话不过是表明立场,当不得真。谢晼吩咐下人将人从角门带进来。「她来做甚」正外出寻晼晼,不想碰见了母亲身边的人,知晓事情原委,颜如怒气冲冲而来,自家的嫂嫂可是个容易欺负的主,母亲不出面,自己也要给她出头。姘头找上门了,这还得了,存心叫晼晼吃苍蝇。谢晼上前拉着阿如,同她坐在一起「她好歹是你兄长的救命恩人,你这样怕是不好。」沈颜如向来嫉恶如仇「她救兄长,家中早以千金酬谢,她推说不要,说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母妃送了个铺子给她,以做医馆,她也受下,于情于理也不欠她的,如今见我兄长形貌昳丽,就来挟恩以报?叫你险些成不了我嫂嫂,哪门子的恩人,上辈子仇家才对。」心落下,知晓阿如并不偏心于那医女,谢晼心中的涩意退却,浅浅一笑。去的人无功而返,说那医女不愿从角门入,说角门为妾氏之门,是对她的折辱。这话一出,沈颜如眼中的厌恶更甚,谢晼的笑更入人心。「想来那位姑娘对开门户的规矩是有些误解的,妈妈,你前去同那姑娘说说。」谢晼遣奶娘去。不到片刻,那医女一席白衣袅袅而来。「拜见郡主,谢姑娘。」「白姑娘,这可是本郡主正儿八经新得的的嫂嫂,你唤她谢姑娘是何意?」沈颜如皱眉,看出她心中龌龊。白芷捏着拳道「世子妃,安。」谢晼不欲为难,叫她起来赐座,像对待一般客人般命人上茶伺候,一应礼数周全。客人不答话,谢晼也不欲多言,压了口茶,将备下的糕点推给颜如,轻声道「小厨房刚做的栗子糕,想着你喜欢,叫妈妈拿了些来。」「自是喜欢,只现下却是无心用的,要拂了好嫂嫂的意,今早混账东西将我搅得没了味。」一番意有所指,叫白芷白了脸,也坐不住了,原本是来找王妃的,如今王妃不见她,郡主同她也不是很对付,叫她有话也不知怎说。小脸臊的慌,白芷起身「郡主不必拿话来恶心我,此番前来不是为了儿女私情,此前将军的伤并未完全好,尚需要服药修养,我为医者,不会放任自己的病人不管。」谢晼道「姑娘此话是何意?」她将激动的阿如拉下坐好。「祖上的方子,可根治将军之疾,想寻王妃,寻个路引,送去给将军。」谢晼心中暗笑。王府的世子,身边多的是能人异士,这般的方子不值一文,王府无人去送?需要她一介女子去送。早有方子为何又不早拿出来?蹩脚的理由谁也瞒不住。沈颜如想说什么,被飞来的栗子糕堵住了嘴,红着脸说不出话。「如此也不必劳烦王妃,嬷嬷去我妆匣里檀木雕花盒子拿来。」谢晼拍着手中的碎屑,安抚的捏了下阿如的手。堂下的白芷一脸的不可置信,待路引落在她手里时,也未回过味,比她想的还要容易得到。沈颜如也看出了自家的新嫂嫂是心有成算的,也不再出头,撇过头,不看眼前的货色。谢晼初来乍到,也不敢未经婆母的同意擅自留客,看着快到饭点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起身双手交叠在腹前,语气温婉「近来家中诸事繁忙,便不留姑娘,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另借姑娘一架马车,一队护卫,天高路远,姑娘安危为重。」就这般,谢晼滴水不漏的送走了了这位丈夫的红颜知己。亲自送情敌去同自家夫君缠绵,这般大度的事,寻常的正房夫人再大度也是做不出的,想着便觉得自己姐妹委屈。无人时,沈颜如又亲切的叫着昵称「晼晼。」谢晼纺着纱,侧头道「阿如」颜如跳下床榻,上前挽着她的手「你瞧着也不傻,干嘛放她去北疆,去缠着你郎君。」谢晼放下梭子,手扶上轻纱,查看有无出错,不在意道「她不是去送药吗?」「你,」颜如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平日的话本子你可没少看,她包藏祸心,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哦」谢晼只回了一个哦,云淡风轻。转手将茶几上放凉的药端出来,看着一脸苦色的颜如,皱眉严肃道「我看出来了,看出来你不想喝药。」药是早送来的,在那放了许久,谢晼相信,自己要是出去了,没一会这药就会喂了墙角的松柏,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只是在谢晼来后就不管用了。颜如尬笑,触碰盏壁,大呼一声「哎呀,好烫,晼晼再凉凉。」谢晼不说话。颜如试探「就一刻钟?」谢晼眉头更深「真的有点烫。」看着眼前无赖的丫头,谢晼收回药盏。在颜如准备松气时,谢晼低头用着汤匙盛药,轻轻吹气,待凉后递到她嘴边「现在凉了,阿如。」阿如二字有些重音,颜如认命的闭着眼,手捏着鼻子,张大嘴一口闷。满嘴的涩意太过上头,世上没有比这更苦的了。还没完,接下来,谢晼很是耐心的,一口一口吹冷了,送给她喝。此时沈颜如苦不堪言,这一口一口的送,很是煎熬,还不如当初自己一口闷了,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苦着脸,拉着谢晼的衣角「晼晼,我错了。」谢晼将剩下的药递给她「剩下的,自己来。」「自己来,自己来。」很是痛快的夺过药仰头喝下。咧着嘴「苦死了。」这次的谈话在沈颜如被药苦得说不出话中结束,对于为什么谢晼帮了白芷,颜如没有得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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