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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 小镇有人文,上街遇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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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吃了晚饭后,我去喂鸡鸭。现在,我养的这些小鸡小鸭已经开始换毛了,所以的它们饭量是以前的好几倍,并且每天我要给它们喂三四次饲料。韦妈说,象我这样给它们喂食物,这些鸡鸭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拿去集市上卖了。我高兴地想着,我是几年二月底养它们的,才过了四个月它们就长那么大了!按照韦妈的说法,今年八九月份我和弟弟敬狄就可以到集市上将它们卖掉了,到时候,我们就能给妈妈很多钱!想到这些美好的前景时,我感到非常兴奋,因此,我干活更加卖力了!突然间,我在干活的时候,敬天哥来到了我身边,他微笑地对我说:“阿才!今天下午,放学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你的师父,岑老师了!岑老师跟我说,他要你这几天去他家里玩,他可能要开始教你一些功夫了!岑老师是一个大能人!以前,你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和老师啊!他的本事大得不得了!你一定要好好跟学!明白吗?”

我说:“哥哥,多谢你了!我一定跟岑老师好好!等我学会大本事,我带家伙去省城,把我们家的仇人全灭了!”

敬天哥说:“唉!阿才啊!学本事不是专门用来杀人的!首先,我们要活下去,有饭吃,有时间长大成人,积累我们自己实力!我们都仇家都不是普通人,现在,我们与跟他们对决就是找死!有时间,你在好好读读《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吧!明白吗?”

我说:“明白!以后,我改名换姓,把脸抹黑了,把自己藏起来!然后,我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去省城,偷偷地干掉那些人渣!”

敬天哥摇着头,无可奈何地走了!......由于,我要去见我的师父,岑老师了!因此,那个晚上,我非常激动!我想了很多,过去我认为,我没有必要关心我周围的人和事,也从来没有留心过我们居住的这个小镇的山山水水,以及镇里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群!但是,现在,我开始对我周边人和事,以及我生活环境感兴趣了,我认识到,它们是我在小镇里生活下去的基础,也是我能够长大成人的基础!我们家生活的这个小镇是有着一千多户人家的壮族小镇,听母亲说,这个镇子非常古老,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镇子四周被高山环抱,气候非常宜人!由于,小镇东边和西边山很高,因此,整个小镇要到早上八点,太阳才到达东部山顶上,照入这个小镇。而下午4点,太阳才从西边山顶落下了!这里一年四季的早晚都非常凉爽,只有夏天的中午之后,才感到有些炎热。镇子的建筑群落是一个南北走向的长条形,它们顺着这里山谷间宽广的土地及河流等蜿蜒排列着。镇子的中间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街,大街向北也可以连接公路,通往云贵高原各地;大街向南可以连接通往省城的公路。我家就在镇子大街的南头,我们家单门独户,周围两三百米内没有邻居。其实,因为我父母具有特工职业背景,一般老百姓都不愿意跟我们这样的家庭接触和交往,更不敢跟我们交朋友了!镇子的东边有一条河,河水面五十米至一百米,水深不等,从北向南流淌,河水四季长流。河流东边除了河岸后,都是延绵不断群山,山上绿树成荫,经常有成群猴子,在清早和傍晚的到河边饮水和游玩!每一天这个时候,我们都听到猴子凄凉而婉转的叫声!因此,当地壮族古民,称呼这条河流为“大灵”,“大”的汉语发音与壮语河流的发音是相同的,而“灵”的汉语发音与壮语猴子的发音是相同的,如果用汉语翻译“大灵”,就是猴子河的意思!后来的当地的外来的人,称呼这条为“大灵河”。因为,我们的镇子沿着这条河流西岸蜿蜒排列,因此,古代先民称呼这个小镇为“大灵镇”。大灵镇的西边也是延绵群山,群山与镇子之间是大片广袤农田!西边山谷有很多小溪,流入农田的灌溉渠里,然后再汇入大灵河,农田里种植了稻米、蔬菜和瓜果!这是大灵镇的天然粮仓!这个粮仓养育着大灵镇世世代代的人民!这里几千年来,虽然,人民日子过得很清贫,但,他们从来没有遇到灾荒!镇子南北大街,也叫“大灵街”!大灵街的中央有一个广场!广场周边是集市,百货、邮局、银行、杂货商店、镇衙门、大灵小学等。大灵小学是全镇唯一的学校,设立了初中部,因此,哥哥姐姐都在这里读书。哥哥姐姐期末考试的时候,韦妈经常让我给哥哥姐姐们送午饭到大灵小学里。大灵街的两边是古老的小叶榕树,路面由整齐划一的青石板铺成,街上不时有石板桥横跨这里的汇流渠,并将大街和镇子各部分连通,大街两边是清一色的两层青砖木结构的瓦房。设立新镇后,大灵镇进行过改建。改建前,镇子四周有护城河、城墙和炮楼等,设有东西南北四个大门,我们家就在原来镇子的南门外。新镇后,由于城门和城墙年久失修,加上城镇的扩建发展,这些城门和城墙都被拆掉了!护城河填平或者改造成灌溉渠了,但原来镇子的基本格局并没有改变,只是比过去大了很多。......第二天中午,丽芬姐帮我把十几个鸡鸭蛋放在一个小篮子里,让我送到岑老师家里。那天,由于,我要去跟师父学艺,因此,母亲特意让我穿了一套崭新的中山装和新皮鞋!我镜子里照着自己新模样时,感到有些滑稽和搞笑!但是,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大人了!因为,韦妈也要去集市傍边的百货公司买一些布料,给哥哥和姐姐们做夏天的衣服。因此,韦妈背上小妹丽兰,我提着装着礼物的篮子跟着韦妈出门了。在路上,我跟韦妈说:“韦妈!家里不是没钱了吗?你怎么还买布料啊?”

韦妈笑着说:“唉!你不知道啊!前段时间,我们家里的银行存折让那些讨厌鬼查封了!我和你妈妈取不了钱啊!前几天,你妈妈通过熟人讲情!现在,我们家存折又可以取钱了!”

我说:“韦妈!万一他们又查封我们的银行存折怎么办?”

韦妈笑着说:“唉!阿才啊!你真是一个聪明孩子!现在,你妈妈已经把那些钱,全部转到我的银行账上了!我姓韦!是一个老妈子!他们不会查封我!明白吗?”

到了百货商店后,韦妈放下丽兰,让我抱着丽兰,她在柜台选择布料。我们正在选择布料时,有个中年妇女过来跟我们打招呼,这人不胖不瘦,中等身材,面容清秀,人看上热情善良,她说着带口音的普通话,但她的口音不是我们本地的那种口音。她摸着我的头说:“韦妈!这是敬才吧?他长得真快啊,马上变成小伙子了!”

韦妈说:“是啊,毛医生!过了这个夏天,他妈妈要让阿才去镇里的学校读书了。阿才!叫毛医生好了!毛医生是岑老师的太太!”

我笑着说:“毛医生!您好!我是岑老师的新收的徒弟!这些鸡蛋和鸭蛋,是我们自己养鸡鸭下的!我准备送给岑老师补补身子!现在,我带着妹妹,不方便去你们家里!麻烦您帮我带回你们家吧!”

我把篮子递给了毛师母,毛师母高兴地接受了。毛医生笑着说:“唉!前段时间,老岑就跟我说,他收了你做徒弟!岑家和覃家是正宗亲戚啊!我们都不是外人!以后,你常到我们家里来玩耍吧!阿才啊!你是我接生的孩子!我们关系很亲啊!”

大家笑了!由于,毛师母要办其他事情,她拿着我给她的篮子走了。我抱起丽兰,与韦妈继续挑选布料。韦妈挑中了几块布料,要售货员给她剪下几米。售货员拿着茶杯,不冷不热地说:“唉!这布料是紧缺物资啊!有钱、有布票,都不行!必须有镇里的批条,才能卖!”

韦妈说:“那么,我多给钱或者布票也不行吗?”

那人说:“不行!”

韦妈叹气,拉着我走出商店大门!韦妈说:“阿才啊!你在这里,看着小妹,等着我!你们不要乱跑!我到镇子的衙门,去找你妈妈要一张批条。”

韦妈走后,我抱着小妹在商店门口的树荫下,等着韦妈。韦妈跟我说过,岑老师的家就在这里附近。我们街边刚站一会儿,小妹丽兰笑着指着前面说:“哥哥!我看到大法师了!你的师父在那里!”

顺着小妹手指看去,我确实看到岑老师!他站在商店门前的大灵街的另一侧,一所大宅院的门口,他微笑着向我们招手!我向岑老师喊道:“岑老师!你过来说话吧!我在这里等韦妈!我不能乱动!”

此时,岑老师穿着白衬衣,深色西裤,黑皮鞋!摇着一把大蒲扇横过穿街道来到了我们身边。我发现这个镇子里,现在,只有岑老师和我是穿皮鞋,其他人都是穿凉鞋或者拖鞋!岑老师笑着说:“阿才!多谢你给我送了那么多鸡蛋和鸭蛋!我看了,那些蛋都是好蛋啊!”

我说:“岑老师!不要客气!我是你的徒弟!我孝敬你老人家是应该的!”

岑老师说:“唉!阿才!以后,我一定把我知道知识和本领都教给你!”

小妹笑着说:“大法师!我也跟你学吧!”

岑老师笑着说:“丽兰啊!你现在太小了!我就算跟你讲,你也听不懂!等你长大以后,让你哥哥阿才教你吧!”

小妹笑着说:“好吧!那么,我叫老爷爷啊!不叫你师父了!”

大家笑了!我们正在聊着,韦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韦妈笑着说:“岑老师啊!现在买布料都要衙门批条了!有钱有布票都不行了!”

岑老师说:“是啊!全国都在打成一团啊!现在,外面闹得很凶啊!工厂都停工了!路也不通了,就算有物资啊,也运不进我们这个小山城啊!我听说,煤油、盐巴之类东西也开始缺货了,你们家里也要多备一点啊!”

韦妈说:“是啊!这些生活用品我们已经备足了!但是,再闹下去,日子真的没法过!”

韦妈和岑老师聊完后,她背着小妹进商店里买布料了,韦妈让我跟岑老师去他家里聊谈,她交代我,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饭。于是,韦妈背起小妹丽兰去商店里购买布料了!我跟着岑老师去了他们的大宅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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