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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有温度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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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着,盼望着,春天的脚步渐行渐远,炎热的夏天突如其来!终于在一个和之前类似的周末,我蹩脚地梳起了低马尾辫子。从这一刻,我开始相信了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挑选着适合我的衣服。对着镜中的自己,原本在别人眼里胖胖的形象不知何时被“你好瘦”来取代。是啊,这张曾经很在意周围肉肉堆积的脸蛋如今变得瘦俏,棱骨分明。腰身本来就很细,显得胸越发地凸显,瘦弱的骨架上的两个肉球。腿虽然不似那般长,但是分布均匀,毫无赘肉。我抛却了以前又大又肥的短袖和裤子,选了一身可以略微压低胸的优势的长薄卫衣,又能很好地拉长腿的紧身裤。瘦就是好啊!终于有胆量对着镜子自拍了。拿起久不用的化妆品略微乱涂了一番。和阳先生约好在早晨相见,他来我的校园。我敢说以后的日子都没有这般来的心跳加速!“你到哪里了?不会迷路了吧。“收拾一通后,在通往校门的漫漫长道上挪移着。”

我在你们这里的天桥。“阳先生随即拍了一张图片。”

天桥?我咋没见过!!真的不会迷路了?“我将信将疑地走出校门,果然眼前突然就出现了这个“天桥”,我不禁纳闷,我咋都没发现呢?好像除了来学校和回家,我对这里的景物建筑一概糊涂,再加之路痴属性,这也是,我让阳先生来找我的原因。虽然,自称自己也是个路痴的阳先生还是爽快地赴约了,虽然后面回忆,阳先生自叙:“极度矛盾和痛苦。”

这时候来一点自我的印象来中和一下,在走到拐角处之前,我对阳先生的印象:严肃,严厉,不苟言笑,理性和极度理性。这些印象直接造成了我的后怕——对于这种人,内心有一种天生的逃离和回避感。过了拐角处之后:他好像是个文科生,文科生的男生——文文弱弱,斯文,彬彬有礼(很抱歉,阳先生不喜欢贴标签)不过这种固有印象实在是太根深蒂固了。我不喜欢这种弱不禁风的男生,甚至有点厌恶(虽然之前可能喜欢,但是自从走上了理科的康庄大道,我就以“女汉子”的形象示人,实在对这种弱弱感没啥兴趣)不过有一个好处,至少他在我的猜测范围之内,也不是大恶人一般地凶神恶煞,还是要见一面的!终于出了校门,那个“天桥”映入眼帘,阳先生呢?“你在哪?”

我发了一条消息,便开始了“寻夫”之旅。当我回头看校门周围是其实有两个男生,一个较矮,一个则较高,一个背包,一个空手。从气质来看,很明显高的——额,好像没啥气质,排除(这个好像是女人的第六感,其实与气质之类的倒是关系不大——才怪)。有句格言,当你排除了所有的错误答案,那么剩下的一个,无论你如何不相信,它都是正确的。二选一的概率,这可是个送分题啊!径直朝另一个男生走去,我以为的:嗨,你好!实际地:这家伙居然背身转了过去。我的自尊心顿时谢了一地,尴尬地赶紧跑开,害怕被对方看到一丝我认错人的痕迹。看来不是这个,于是我往路上其他方向张望,看看是不是在外面某个角落也在张望着我。实际答案是:无。“你在哪,我咋看不见你呢。”

我有点急躁,躁不可耐。转身准备往校园里面走。然后,出现了一个更尴尬的场景,令我尴尬的男生再次令我尴尬。只见本尊拿着手机,手机上面写着”你好!“”你好。“(后面默默嘟囔)”你带路,请。”

阳先生作礼貌状。然后不可思议地一幕再次发生:我带着阳先生扫码的时候,由于这个网就和尴尬的我一般,直接尴尬到限速。阳先生先于我一步站在扫脸的地方,等我。而我呢,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两三个保安在我面前看着,作研究状:你是初中生吧,看着这样小。初中生!直接雷击。我今天的装扮这么减龄的嘛?“我不是,我是咱学校的。”

说罢,震惊到直接蹲下消化。终于网络给了我一点面子,我带着阳先生过了扫脸系统。进来之后,阳先生说;“要去哪 ,你带路。”

我当时难以掩盖我的兴奋之情:寡王早就想试试牵着手逛校园的浪漫了,直接想去拉他的手。“不要这样。”

作礼貌状,阳先生推开了我的手。顿时感觉被拒绝,再之感觉被戏弄,严重的感觉自己被欺骗,内心的角色早开始搭戏台子吹拉弹唱。瞬间就扔开他,不管了。一个劲地疾走。走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这货也是个路痴,我走这么快,他不会落后面,着实,更何况,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便放慢了脚步,走到一个拐角,累了便靠着一个墙角,看看他能不能跟上。果然,我还是过于自信自己的速度,就在我往外面望的时候,身影袭来。“这是哪里,还要去哪里。”

阳先生一脸地疑惑。怎么说,既然你是如此这般麻木,自己演戏毕竟太孤单了,索性,自己还是个理科生,自然得彰显一下自己的“无情和理性”。“我不知道。”

既然不让牵手,就不牵了呗,那便由我带着你乱转。于是顺着路,只要路没有尽头,就一直走。不说话,也不表现任何。“就这样毫无目的地乱转吗,你的计划是什么?“意识到自己被忽悠的阳先生反应过来。"校园好像真没啥转的,要不咱出去吧?“我征询着。”

好。“阳先生说了一句便低头走在我前面,一声不吭。果然,记忆力就是好,刚来一次,就可以自我导航地返回去了,在我的路线曲曲折折地情况下,我意识到了身边这人不简单。鉴于路程较长需要十几分钟,我的内心对于这只神来之物的第一印象:他很像我两个初中同学的结合体——都是学霸。我的猜测有百分之五十落在了实处——文科生的文质彬彬的气质,乖巧,太乖巧了。第一眼,他站在那里双脚并住,一身卫衣,一头乌黑爽朗的短头发更显得乖巧,白净的脸庞(虽然有略微没有处理干净的胡子渣渣)很像我之前喜欢的一个男生(阳先生应该不会介意,毕竟学霸谁不爱啊,对于我这种智性恋来说,第一关就是智商够不够)。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是我的初三同桌:走路那么固执,僵硬,就和机器人的移动一般,看着就像顺拐,总而言之是一种很难形容的不协调感。走路的时候,头低着,无时无刻给人一种思考的感觉,因为我和他类似,行走的身躯和自我调度的大脑,不过,没有他那么厉害,(当然后续因为如此,摔过不少跤,我也是差一点点,树啦,电杆啦都差不多撞过)。因为我晕车的缘故,我一般都不怎么坐车,甚至晕公交车。再加之本来就不知道去哪里,于是出门后,两个人沿着一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

你带路吧。我不知道去哪里。”

我率先开口。“好,看看周围有什么景观。”

阳先生打开了导航。而我本性终于爆发了,被关在校园里,基本不出去的我,对于外面的世界呈现非同的好奇。在学校搞项目的时候,一直在埋怨“既看不到底层的需求,又望不见高层的建筑,在这个平平无奇的位置上,活着,然后死去。借着这个机会,再外加之本来的孩童天性。叽叽喳喳,一会摸摸草,一会嗅嗅花朵,全然不管旁边还有一位。”

那个草上面都是昆虫的粪便。“阳先生一脸无奈。我顿时石头住了。也没有再乱跑来跑去。和他并肩走着。事实证明这样的作法是对的,在一个草甸前,阳先生作绊倒势,我下意识想要去扶他。然而,再次被推开。”

不用,习惯了,又跌不倒。“我不由自主地好好回味了这句话。一个人对摔跤习惯,这个人好惨(当然还是可以理解的,阳先生说过自己的实感极差,肢体之类的更是惨不忍睹,因此体育老拉后腿)。两个人晃晃悠悠在外面转着,不说累,也不说不累,当时自我感觉温度挺高的,有些后悔自己的衣服,暖和的不要不要的。沿着外面的一条道,拐了个弯。”

前面有个寺庙。我们去看看吧。”

阳先生半天地说话了。“好。”

其实我没有去过寺庙之类的,要是有一点印象,就是《活佛济公》。一直默然的阳先生,突然就像看见了佛光一般兴奋起来,先于我之前进入。不过果然是不出来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变化了多少。我果然落在了世界潮流之外。侧门可以进去,好不容易摸索着进去。进去是一个比较长的道,道旁有摆摊的,算命的,看相的,摆摊的有卖佛珠的,葫芦,还有经书,什么周易之类的,书看起来不能说十分破旧,只能说非常破旧。阳先生在摆书摊前面停了下来。果然很虔诚。至于我心里的小九九嘛我是这样想的:首先,我是一名理科生,虽然是女生,但是该主动就得主动。性别这东西在我眼里很模糊。我认为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既然阳先生如此内敛,那么就由我打开这一幕吧!于是趁着阳先生站着看书的时候,我装作无意地将胳膊搭到他的肩上。进展顺利(据阳先生说:习惯一个人独行,要是有人搭在他的肩上,他会结结实实地来个过肩摔的。后背一阵凉爽。还好,此时还安全)再往中间走是一个较宽的台阶,台阶两边是——乞丐。看到乞丐的那一刻,我顿时觉得自己之前那句话有多正确。至少拿个碗乞讨的,我从没有见过:我到底生活在哪里?我生活在一个人人劳可得的地方,因此不曾看见有人走投无路,不曾看见有人不劳便可得的地方。毕竟生活的太过于平流层。阳先生拿出了兜里的零钱,然后一块两块地散给了周围趴在地上的老人。而我兜兜空空 。倒不是说,考虑什么骗子之类的,只是这些人给我的感觉很突然。以前在初中作文经常看到说:把零花钱给乞丐云云。而我天生的共情能力很高。也就不存在什么漠视。站在阳先生的身后,看着他那么温柔的动作,对着别人的祝福保佑回手势礼。好温柔,我从没有见过的温柔。那一刻的心化了。不过温柔归温柔,有一幕甚是好笑。阳先生的零钱中夹带着一张十元;于是在阳先生给一元的时候,有个乞丐,用手指着那张十元,就差说出:”我要大的。“阳先生说:“这是我要坐公交的钱。”

顺便把钱收回兜里,潇洒离开一分都没有留下。只留我一个人在蒙圈:坐公交怎么会有十元的数额,况且明明知道他们是装的,欺骗游客的同情心,又为甚给他们钱?走进前去便是寺庙的主体了,里面供有佛祖,只是很是突兀地是佛祖的旁边有一张支付收款码。现代化与传统的突然强烈撞击,令我感到亿点点的心理素质强大。虽然旅游业可以发展,但是在如此肃穆的地方总是觉得很怪异,不知天上的菩萨会不会玩智能手机,会不会识别收款码?往侧面走来,是一些买卖与佛相关的地方,我们进去,主人很热情地给我们倒了两杯茶水。对于这种招待方式,同样令我诧异,这么多年的买卖,从来没有见到过,且不说你不买,看着你不生气就不错了。这两杯水,由于我戒心很重,再三询问阳先生喝了有没有事。结果这厮都开干了,还对我说没事,茶水挺好喝的。侧面往里走还是一个供奉佛像的地方,我说我去拜一拜——虽然我是唯物主义,也虽然,我曾在考试前说,佛祖保佑。但对于烧香拜佛这类事还是第一次见。回头向阳先生无辜的眼神询问。“可以,想拜就去拜吧。”

但我终究还是没有。我怂恿着阳先生去。他很恭恭敬敬地对着摆了三次。那种虔诚是我对他的第二观。往后面走,有个同样的。我再也按耐不住了,好奇心害死猫猫啊》我跪了下来,也是这一次,半推半就将阳先生的手拉住,让他和我一样跪在垫子上。当时的感觉就好像夫妻拜天地一般的仪式感。后来我问阳先生许愿许的啥。他说:“希望这个姑娘可爱一点,不过已经实现了。”

走了一半,我说要不要歇一会,于是在石墩子上面歇着,而我不由自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而他没有说什么,更没有表现什么。看着过往的香客,,他说:“这些人的眼睛迷茫,生活的重压将他们压得眼神迷离。来这里的大部分是中年人,也即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最艰难时期。”

我答;“嗯。”

第一次,一见钟情本来就很难,我不否认我在寻找一种别人的所谓的恋爱的感觉,至少没之后爱的那么深刻,就和春风拂过脸颊。我碰上了这个有温度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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