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哀嚎，这是给看不给摸啊，要学还得先背书，心里纠结了纠结，还是乖乖背指法吧。鸢尾将吊扇开关打开，屋里凉爽起来，夜上正沉心研究指法倒没注意。鸢尾想的是竖笛相比起竹笛来简单易学，如若要赶在下周五学会一曲简单的曲子也不是不可，将要演奏的曲子对应调的指法记住，简单的曲谱要记也容易，正思量间，便听沉了半天的夜上哼哧哼哧出声了。“就几个孔的指法太多种了，看得头晕，头好晕，我能不全部都记嘛”说着说着开始想耍赖了。“能”“唉唉唉，唉？”

正头晕得哀叹的夜上听到说能不全背，以为听岔了，赶紧再问一遍，“真的？真的！那我背哪些个？”

“不忙，先选你的练习曲吧。”

鸢尾思量后觉得音乐课本上的曲子都是简单易学的，便在刚才找出了一到八册的音乐书，搬到夜上面前来让她选。夜上觉得今天和鸢尾不在一个频道上，怎么鸢尾的每个打算都让她看不明白，可有种不明觉厉的感叹，想着鸢尾总是有她的主意，之前鸢尾见她没明白会主动解释番，现在看鸢尾没接着解释的打算，便乖乖选起曲子来。要说鸢尾和夜上最近熟悉了起来，便也猜中了她是想学会竖笛在音乐班会上表演的打算，但夜上没主动说，她便没提起音乐班会的事儿。刚看了指法谱的夜上可以说是受了次打击，由于学乐器的雀跃心情可算沉淀了下来，仔细考虑下，选了首短小的曲子《小草》。“我选这首《小草》，就把这做练习曲吧。”

夜上选好后指给鸢尾看。鸢尾倾身看去，这是首赞美春天雨中小草的歌，节奏明快，主题简单，其中有两节还是重复的，再看曲子的调，了解清楚后觉得夜上倒是会选，点点头同意，再指定相应的指法让夜上记忆。这次只记一种指法，速度很快，十来分钟后夜上表示完成，眼睛亮亮地看看鸢尾，又看看旁边晾着的竖笛，来回往复看了两遍，鸢尾也不逗她，起身拿出自己用的竖笛和刚清洗凉着的递给夜上。终于摸到乐器的夜上左看看，又瞅瞅，满心欢喜，鸢尾在旁等了会儿让她新奇新奇。“现在太阳不大，我们去楼顶上练吧。”

“嗯嗯嗯”看着开心得只会【嗯】的某人，鸢尾将音乐书带着起身往屋顶去，夜上颠颠跟着走。屋顶没建遮雨遮阳的棚子，只在三边沿着用砖砌了一米二高的护栏，防着人不慎坠下，屋顶堆了几盆花，有仙人掌、有栀子花、有君子兰等，在太阳下晒了一天有些恹恹的。一到屋顶四面有风吹来，夜上总算有空从笛子上抬头环顾四周，“哇，这上面能看好远啊！”

说着忍不住走近栏杆，“看看看，那是我们的母亲河，河边这块树就是苗圃，那块地看到没看到没，那块就是我家的苗圃，小树苗还不高，哇还有那片菜地是。。。”

想着太阳西下，屋顶凉爽，比在屋里待着好，但看眼前注意四处分散的某人，忍不住头痛了，看来这个决定不是很正确，但看她兴致高昂的样，虽然不是很正确但也不算错，嘴角弯了弯。“开始练习吧，我先示范一遍，你仔细看然后用刚才记的指法学着我演奏，我再给你细说口型这块。”

鸢尾这番一说，夜上记起来自己要做的事，脸一红，这时清亮的笛音响起，在午后不热的阳光下，身姿挺立的少女迎风而立，束好的发丝不时扬起，双手似有特殊韵律，指尖拂过时活泼、灵动的乐声流出，身后远处是大河，是她熟悉的树林、苗圃、菜地眼前让夜上看呆，也忘记照鸢尾说的好好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