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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因为前途束手束脚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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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中的学习生活非常紧张,早些年台台仍在念初中的时候倒好,高一高二高三级的学生都是七点钟到校上课,下午五点钟就放学,七点钟才上晚修,还有令无数上班族都艳羡的完美双休日。 但到了近几年市里刮起了教育改革的大浪潮。学校也跟着这这股潮流开始压榨学生们本就所剩不多的休息时间:早上到校时间改为六点半,下五放学的时间改成五点半,而后只给一小时吃饭洗澡,六点半就要开始进行晚修。完美的双休成了人人翘首以盼的月假,取而代之的是一周只有周六下午到晚上的休息时间。高三级更悲催,就连可怜巴巴的周六下午都要失去,改成了留在教室由班主任监管的午自习。额外的补课时间是特长生们的训练时间。宋台台站在素描老师旁边看着他做范画。就算是高二了,台台对于写生的步骤仍是一知半解,她偶尔看看范画,偶尔抄抄照片,思绪比打了结的冒险团还要混乱。 她学过六年的水粉画,以为自己转美术能有些许优势。后来她觉得自己对美术特长生带着愚昧的见解,真正开始学习后,她会觉得自己一窍不通。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台台不问,因为她看得见那些先学于后者的同学身上显而易见的淡漠,他们从来不互帮互助,他们只擅长互相挖苦,隔岸观火,落井下石。自从知道别人在背后如何诽谤自己,局外人如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便清楚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她和班上的同学一点都不亲近。教素描的老师叫崔国洲,别人都喊他崔崔。 是个个子不高皮肤哟黑的肇庆人,宽鼻厚嘴唇,常年单边咀嚼槟榔致使左右脸有各长各的倾向出现,极其不对称的大小眼,右眼似乎从未好好睁开过,不能用被打了一拳来形容,台台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倒像是那只眼睛常年泡在了啤酒罐里,永生不起,醉醺醺。虽说要为人师表,可他身上也未表现出对教育事业的热爱和教书育人的决心。 台台见他画到一半左顾右盼,又时不时低头看看腕表。”

差不多了......“台台心想。。果不其然,崔国洲迅速放下那只短的可怜的尼奥尼,比弹簧还要有弹性的从座位上弹起:“下课五分钟!打球!”

班上的男生犹如听到号令的士兵,跟着将领崔国洲一齐一腔热血地往篮球战场上奔赴。风尘仆仆。“总是这样。”

宋台台已经看透他了。他不指望能从崔国洲的身上学到什么对自己前途有滋补作用的东西,他的不靠谱已经一览无遗赤裸裸得摆在众人面前。每每有学生叫他改画,他就会打趣地说:“把你表姐微信推给我我就改。”

不管推荐与否,他到最后都懒得为你的画锦上添花几笔。他是来交朋友的,他是来找学生的表姐当对象的。又或者学校的合作机构招聘他时,应聘岗位上写的是篮球运动员,因为现在就在带薪打篮球。宋台台只能寄愿于网络上的教学视频亦或者自己能某日茅塞顿开能从崔国洲的画上寻得可以令她扶摇直上的成功道路。她喜欢画画,但缺乏一种自信,她总觉得自己的话不如别人来的有氛围感。她注重了氛围上的美感,视觉上的舒适,却忽视了本质上的三大面和光影之的关系。直至临近文化高考,她才看明白了自己的路。所以做事的规划要趁早,根基要打的早,人的顿悟总是需要时间。台台追着真理跑,却慢了它整整半年。拼搏的道路上大多数人总是孤立无援的。纵使是你亲密的人也会有心无力。展鹤文无法替宋台台拿起画笔,正如宋台台跑不出令展鹤文名列前茅的一千米。或许他可以在宋台台速写写生的时候打趣地问问她:“美丽的小姐,需要我当你的运动类模特嘛,让你瞧瞧我这优美的肌肉线条,我简直算个迷人的人间尤物了。”

宋台台只能回以白眼,他觉得在有关前途这方面,这小屁孩儿目前也不会太想去懂。她回到座位,拿起炭笔大刀阔斧地开始了自己的创作,她用笔生出了一块衬布,一张桌子,还有一个罐子。艺术地创作是件很奇妙的东西。待他成型时,他总是悄悄地告诉着观众你创作时的情绪。忧伤时素描头像向下的嘴角,激昂时龙飞凤舞的衣纹穿插线条.....台台的画在告诉着观众她的不自信。她没办法爱上自己的画,她寻求不到进步的方向,她所有的聪明才智在画画时都像塞住了的马桶,流不出来。她真想不画了。她喜欢玩游戏,喜欢看书,喜欢周末运动爬山,喜欢打扮自己。老师家长的一句:不务正业。就需要她为此放弃掉自己所有的兴趣爱好,投身到枯燥乏味的现实世界中。她越活越痛苦了。她觉得从前的那些兴趣爱好丰富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她读了万卷书,就好似行了万里路,让她见多识广。如若精神上不增长,就算走对了再多的成功的人生路,她也觉得自己的顶多算个没有迷路的邮差。她觉得自己的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关系正如同世间的健康与疾病。一个愈强,另一个便顺理成章的弱下去了。被一切诸如此类的应试教育按头感受这个枯燥乏味的世界。身处于这个世界的感觉越强烈,她越觉得自己像一个灵魂在四处游荡的小丑,那样无家可归。而她这具向应试教育,世俗陈规低头妥协的身体,不过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罢了。等到飘远的思绪住回大脑时,她已经迅速画完了一副简单的静物素描。只是笔触略显粗糙,正如她粗糙的心情。“该死的前途让我活得束手束脚!”

她跑到艺术楼一处无人的天台大喊, 发泄自己压抑已久的情绪。末了,觉得心情比口哨还欢畅。“可是你看起来很乐观啊。每次说话都是嘴角向上。”

身后传来清晰的男声,宋台台疑惑地转过身,迎面而来的秋风灌满了她的喉咙。“ 吴正阳?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在她刚转来艺术班就告诉她级里面抹黑她的污言秽语,将一切血淋淋的灰暗事实悉数摆在她面前的男生。宋台台视线在他身上扫荡了一下,看见其鞋边未灭的星星之火,她明了,这家伙是偷偷来这里当神仙,吞云吐雾的。吴正阳知道宋台台已经看出来了,便没有做答。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宋台台身旁,低低来一句:“你的眼睛很美。”

“我知道。”

“其实在你没有转来学美术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那时候你还带着口罩,我心想这个女生怎么带着口罩都这么漂亮。我向别人打听你,可她们都告诉我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学习不太好,撩拨男人的心弦倒是很在行。从前我不确定,但经过这段时间我对你的观察,我觉得你是个好女孩儿,你并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你不会骗人。”

吴正阳自顾自地说着这段话的时候宋台台正平静的望着他。这个男人不同于展鹤文的血气方刚,他长得温润如玉。比女生还要细腻柔滑的肌肤,柔和不失高度的鼻梁,好看的唇形上有着勾人的血色,另外还有一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眼。如若不是认识展鹤文在先,她也许要为这个男人的容颜如痴如醉,神魂颠倒了。“你就不怕我骗你吗?”

台台轻声问,语气像流水一般轻柔。“心甘情愿。”

男生平静地回答。除了这句话以后,台台只听叫秋风在耳旁呼啸的声音,大的似乎就是故意往她耳朵里灌,像个情人一样对她说着耳鬓厮磨的情话:“呼呼~呼呼~”宋台台不愿去细想吴正阳是否话里有话,有弦外之音。她已经溜出来很久了,这样没有意义,她该回去了。在进画室门的拐角的一刹那,她心中不禁幽幽地想:”心甘情愿么?果然男人撒起谎来都是那么真诚动人啊。”

她见过太多单单因为自己长相就急不可耐表白心意说自己早就芳心暗许的男生。漂亮女人的世界里存在的诱惑太多, 她虽不算精明,却也不至那么好轻易哄骗。回到画室将粘在画纸上的纸胶带撕下后抬头看了看表,也快到放学的时间了。她将画交给崔国洲,拎起书包跨在右肩上,心情沉重地走出了画室。无他,她一向郁郁寡欢。 不过今天,她想当个俗气点的人,也去凑热闹看一看琴中背负美名的夕阳。她随意找了块不会被足球上上体育生足球误伤的草地坐下,感受秋日里落日余晖沐浴在身上所带来的温暖,她闭着感受,又睁开眼铭记。天空像是调色盘上橘红和橘黄外加一点浅灰蓝混合出来的颜色, 落日又大又圆的,好似一颗橘黄色的咸蛋黄,正在时间的催促下一点一点的往山头下沉沦,再过不久, 它就成了在山头中半遮面的姑娘,大概是宋台台的凝视令她害羞的缘故罢,落日又成了通红一轮。最后这位姑娘在门禁之前沉下山头回家了。取而代之的是皎洁的白月光。“人们在忧伤的时候,就会看日落。”

——《小王子》大概是因为你冀望余晖能照亮你心情的晦暗,告诉你:接下来要变得黑暗的可不是你的人生,而是天空哦。太阳回家了,台台也该回家了,她拾起地上的书包,拍拍地上的尘土,消失在了昏黄的灯光下。远远看,她好像一位视死如归的将士,正在英勇无畏地面对自己束手束脚的人生。愿你成为你自己,而非生活的奴隶。 画画也好,念书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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