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哥哥？清弦险些没有一口茶喷出来。还不等她揭穿，就被一个两岁的孩子揭穿了，羽无愁是有多憋屈啊……事实上，羽无愁也确实很憋屈，憋屈到脸色从白变红，从红变青，从青变黑，和一个调色盘差不多了。清弦俯在老师的肩上，咬着牙憋笑。她真的什么都没有说的，都是那个孩子说的，羽无愁想报复也不可以找上她的说……羽无愁宁愿被小魔女揭穿身份，也比被一个小孩说出来的好。现在……真的骑虎难下了……赫连惊疑地看着咬牙切齿的羽无愁，已经说不出话了。看来……四皇子……真的是……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嗯……他现在可不可以反悔……他还是适合做一个闲人……羽无愁的脸色千变万化，赫连的脸色也千变万化，清弦憋着笑，藤溯甫没有表情，在场的只有赫生莲的表情最正常了。一直是淡笑，没有情绪的淡笑……清弦都怀疑，那个孩子说的话，是不是赫生莲教他的。“咳咳……”实在装不下去了，或许说他本来就不打算装下去，羽无愁脸色总算正常了一点，“赫连大人，真的是好久不见……”赫家的首富地位，从来没有动摇过。羽无愁虽然贵为皇子，但他现在的处境叫赫连一声大人也不算是不正常的。这一声怪异的装扮，配上男音，赫连怎么看就怎么恶寒。他记得他见四皇子之时，四皇子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怎么会……羽无愁用衣袖抹去脸上的胭脂水粉，那张俊秀的脸又露了出来。“五小姐，玩够了吧，这次，可不能再生我的气了。”

这次，羽无愁对着清弦，笑得从容。清弦抬头，脸颊因憋笑变得更加红润，“四皇子……”想死了是吧……她什么时候生他的气了……这不是故意把她扯进来嘛……在那个少女说她姓阡陌的时候，赫连就在怀疑她的身份了。只是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就是名满天下的五小姐。而且，五小姐还是四皇子心仪之人，四皇子刚刚那一番话，倒像是五小姐恶作剧把他装扮成女子的模样。赫连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再看向羽无愁时也恭敬了许多。“四皇子，还不快说说你的正事！”

清弦提醒道，自己却无所事事地玩弄着老师的衣襟。什么叫他的正事，明明就是她贪玩，就算没了首富，他也相信她能给他弄到足够的军饷。羽无愁无奈地叹息一声，看在外人眼里，像是因为女子的不理睬而叹息。赫连略带不满地看了眼清弦。在他看来，男女授受不亲！而五小姐还没有婚约，和别的男子亲近就是不对的。藤溯甫抬眸，似是看向羽无愁，也似是看向赫连，也似是谁也没看。羽无愁心里一寒，连忙转移赫连的注意力，“赫连大人，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会帮你照顾好赫小姐的。”

他说的是赫小姐，而不是夫人。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赫生莲的夫君叫什么，而且，赫生莲看上去，不像是已嫁作人妇的人。“那就麻烦四皇子了。”

赫连起身行礼。“赫连大人，他已经不是四皇子了，以后，直接称呼他羽无愁就好了。”

清弦说道。“这……不太好吧……”羽无愁看向某个小魔女，无奈了，“就依五小姐所言吧。”

也罢，他确实不再是四皇子了。“……”四皇子这是要成为妻奴了吗……赫连只得答应下来。赫家赫府，清弦就觉得赫生莲最有意思了。明明已嫁作人妇，还能自由地出席在这种场合，真是奇葩。而且，她说要跟随四皇子办事，赫连还没有多加阻止，她觉得这就够不正常了。传统观念里，女子是应该相夫教子的！赫生莲，似乎是永远都是淡淡的表情。淡淡的笑，淡淡的喜悦，似乎什么，都是淡淡的。清弦刚刚所说的直呼羽无愁的大名，赫连都难以接受，而赫生莲，似乎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自然是淡淡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