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血祭便算是完成了吗？”

鲲鹏接过叶秀手中的北斗祭阵塔，紧盯着看了几眼，摇头道：“不够，第一次血祭还远远不够。”

叶秀：“……”“你看，只有等着第一层的血雾凝实如浆，才能算是第一次血祭完成，你这第一次见得鲜血，还是太少了点。”

鲲鹏指着最下层的小塔道。叶秀一噎，十三条人命，哪里少了！鲲鹏十分完美的捕捉到了叶秀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拍拍叶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叶秀，当年昊天上位，生灵应劫时，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做得？”

叶秀摇摇头，老实道：“不知。”

昊天大帝上位，那是多少次沧海桑田前的故事了，自己怎么会知道。鲲鹏伸出三根手指，眸中多少带着些忧伤：“三千万妖族子民，凡是年龄超过两百四十年的妖修，全部都被我用来血祭了。你可知道，妖修的两百四十岁等于你们人族的多少岁！”

鲲鹏手中的动作一变，叶秀看着鲲鹏比划出来的数目，失声道：“六岁！”

“没错！可是我又能如何？若是不让他们牺牲，当年的妖族必须全军覆没，我好歹还为他们留下了妖族的种！虽然那次大劫过后，妖族便一蹶不振，但是所有的族群都有人存在，从未出现过绝种之例！那一劫过后，不说三界六道，单单是妖族，那又何止伏尸百万，是伏尸千万、千万、三千万啊……”鲲鹏的声音苍老而悲凉，一张脸上老泪纵横，颇有深意的看了叶秀一眼，又道：“所以你要明白，我们行走于世间需要慈悲，但是绝对不能心软！”

“一个修者，格局必须要大，天下苍生为重，若是你因为一时的慈悲而负了天下苍生，那你不是慈悲，那叫卑微的恻忍！那是懦夫的行径！”

“有时候，杀人并不是表象上的杀人，而是救人！杀一个人，是为了救千千万万的人！杀千千万万的人，是为了为更多的人留下希望，留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