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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章 妖檀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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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秀的呼吸一滞,回头看向妖檀,开口道:“姑娘所言当真?事关天下苍生,还望姑娘不要信口开河。”

妖檀勾唇一笑,邪魅而肆意:“我为何要骗你?骗你又有什么好处?若是你不相信,跟我来,一看便知。”

叶秀心中摇摆不定,若是妖檀所言是真,那么自己就算是冒着危险,也必须去看一把,若是妖檀所言是假,那么她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是想替虎雕寻仇。“不必害怕,我在这两界山中活了这么多年,并未发生过任何的意外,所以你根本无需担心。”

妖檀见叶秀目光闪烁不定,再次开口,舒展开的笑颜,仿佛是一朵妖艳逼人的红玫瑰。“你为何一再邀请我?这个我想知道理由。”

叶秀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他看不透面前的女子,但是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女子不会撒谎。“你说,当你的家人一个一个都消失之后,你会在这世间寂寞吗?冬天一个人看雪,夏天一个人数星星,秋天一个人穿梭在丛林之中,春天,一个人静静地守着百花开放。”

妖檀一怔,定定地开口,气氛被渲染上了一层伤悲。叶秀心中暗暗地方,面上却笑着摇头,道:“姑娘,我想听真话!”

叶秀实在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子所说的话,一会儿是走失了,一会儿又变成了独自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究竟哪个才是真的?“都是真话!走吧,我带你去看看这山中的风景,好多年都没人来过了,不过想必过了这段时间,再看,就得再等上数千年了吧!”

妖檀的笑容又变成了恬淡温和的模样,仿佛刚才的那种邪魅肆意根本不是她一样,判若两人。“再等千年?”

叶秀心中一惊,面前的女子总是话里有话,不知道是故意所为还是无意透露,但是,似乎不像在说谎!妖檀抱着怀中的虎雕走在前面,途径叶秀先前与虎雕争斗时留下的狼藉之处时,突然停下脚步,手中托出一道绿光,轻轻地按压在树木折断的地方,那原本生机尽去的树木竟然以肉眼可见的再次活了过来,看得叶秀目瞪口呆。“我就得了一棵树木,却救不了整个森林;我就得了一片森林,却救不了这个世界;就算我有能力救得了这个世界,可我却救不了我自己。”

妖檀将渐渐恢复完好的树木扶正,站起身来,继续向丛林中走去。“妖……姑娘,不知道你家住在哪儿?”

叶秀快步跟上,心中有点诡异,却又说不上来,握着开阳锏的双手和紧绷着的神念丝毫不敢松懈,暗中提防着妖檀的一举一动。“就在前面的一处山谷中,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恶意,与其一直紧绷着神经,还不如看看这山中的美景,毕竟,也看不了多久了。”

妖檀转过身来,对叶秀微微点头,手指指向远处的一处云蒸霞蔚的瀑布,又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毕竟,也看不了多久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秀心中一惊,面前的这妖檀到底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为什么话里总有话,可是不去深究的话,又觉得每句话都没有那么复杂。大约行了两三里路,叶秀跟随妖檀来到一处山涧之中,山涧自高空悬挂坠落,如同一条白色的匹练,匹练两侧,数道形态各异的雕塑立在河中,古韵满满。妖檀行走到一座石桥前,双手朝着一座雕塑上轻轻触去,只见异象顿生,山涧之水缓缓褪去,一座石门渐渐露出了原貌。妖檀转过身,朝着叶秀笑了笑,突然解下束在肩上的兽皮,露出香肩,朝着叶秀开口道:“怎么,不进来做做吗?妖檀已经备好的山茶,不如进来一品。”

“好,又老了。”

叶秀表面客气道,一步步走向石桥,心中则是渐渐吃紧了起来,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石洞内的装饰很简谱,光秃秃的一片,除了一些看不清楚的壁画之外,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人偶了。“他们是?”

叶秀从人偶中取出一个孩童模样的泥塑,开口问道。“他呀,他是我的朋友,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妖檀明媚一笑,手指轻轻地闹向人偶的腰间,只见人偶竟然开口大哭了出来,声嘶裂肺道:“放我走!放我走!我要见我娘!我要见我娘!”

“咯咯咯咯……”妖檀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姿态,顺手又拿出一个妇人状的人偶,递给叶秀,大笑道:“你看着小孩子,多可爱,不枉我当年辛苦的雕刻出这三个人偶,只是啊,他的父亲还没有遇到,若是遇到了,定然也要将他的灵魂抽出来,炮制成一段人偶,让他们一家三口永生永世都团圆。”

叶秀握着人偶的手一抖,孩童模样的人偶脱手而出,好在叶秀眼疾手快,才立马将人偶重新捞住,不至于摔碎,叶秀一脸震惊地看向妖檀,满脸不可置信,颤抖着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是这人偶……都是用活人的灵魂炮炼而成?”

妖檀没感觉到任何的不对经,耸耸肩,坦然道:“对啊,人世间的寿命太短,这孩子在山林中走丢了,既然他哭着找他娘,那我便将他娘给他找过来,这样,他们母子二人便可以永远都在一起了。”

纵然叶秀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真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拿着人偶的手还是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手中的孩童玩具一个没拿稳,扎扎实实地落在地上,摔成粉碎,一道青烟自人偶中升腾而出,在空中灰飞烟灭。“啊,你怎么将他摔碎了!”

妖檀震惊地看箱子叶秀,不过转眼就释然了,从叶秀手中拿过那个妇人模样的人偶,之间妇人模样的人偶上,泣出两道血泪,妖檀小心翼翼地将人偶上的血泪擦拭掉,重新摆回了原位。“那,刚刚的那股青烟是什么东西?”

叶秀指着地上的人偶碎片,哆嗦着手问道。妖檀的目光聚集在那妇人模样的人偶上,连头都没有转,慵懒地答道:“很简单啊,那就是那个孩童的灵魂,不过他在灵魂离体之后,早就超过了七天的轮回期,既然无法冲入轮回,自然就灰飞烟灭了啊!”

妖檀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这短短几句话,听在叶秀的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那是,那个孩子的灵魂!”

叶秀捡起一片人偶的碎片,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而白净,此时却微微颤抖着。妖檀没有理会叶秀,而是低声默数,道:“一,二,三,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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