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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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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见过大皇子。”

心里想着的人居然出现在面前,她有点后悔从这条路逃跑了。  容令泽没有说话,眼神像丝线一样缠在她的眸子里。  疑惑、动情、欲语还休,这些情绪,姜蘅好像全都看到了。  她脸颊发烫,低下头去。“臣女告退。”

“别...”容令泽小声说着。  姜蘅停下,看着容令泽。  “这个给你。我编的。”

姜蘅接过一看,是草编的小鸟。坚硬的草根被捋平的痕迹清晰可见,可小鸟还是骨节分明。  姜蘅把小鸟放在掌心,一言不发。  在岳国时,容玿总会用草给她编小鱼小鸟。来到昭国后,她始终没有自己再编过,因为昭国没有那种柔软但质地坚韧的草。  她抬头看容令泽,眼神温柔。“多谢大皇子。臣女很喜欢。”

心里痒痒的。  “喜欢就好。”

容令泽放下了担心,展开了笑容。他朝姜蘅的发髻看了看,抬起了手。  手还没到半空,他便克制着自己放下了。  “你的簪子歪了。”

容令泽淡淡道。  “哦...”姜蘅抬头扶了扶发簪,“现在呢?”

“好了。”

冷风钻进姜蘅的袖口,她猛地放下手,将手腕紧紧捂在袖子里。  没有了陆因给的药膏,她身上的疤痕又复发了。陆惊棠对她下手是真狠,她甚至以为母妃是动用了巫术。  二人安静下来,寒风灌进他们的耳朵。  容令泽怕姜蘅觉得失礼,恋恋不舍地移开了他如胶似漆的眼神。  而姜蘅与容令泽待得越久,越觉得喉头发紧,眼眶酸楚。  “臣女这便告退了。”

姜蘅匆匆告别。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让容令泽看见她失态的模样。  容令泽目送着她离开。手里还藏着一串铃铛手钏,但怕姜蘅觉得他送这手钏越界,所以始终没有开口。  下次再见,她可能就是裴家的夫人了吧。  悲伤的情绪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好像置身一个无底洞。眼前没有她的踪迹,他只看见白茫茫的雪上一深一浅的脚印。  姜蘅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容令泽会这么难过。  可是难过无用,只有增强自身能力才是硬道理,因为攥在手心里的才是真的。  处在消极情绪下,她选择练习书法,可是这字越写越飘。最后她干脆作画了,可作出来的画都是潦草的骨节分明的小鸟。  姜蘅长叹一声,干脆入睡。  从太傅那离开后的容令泽,心里多了一丝宽慰。  太傅告知姜蘅即将考取女师。这样一来,她便不用嫁给裴宁远,二人在皇宫中可以常常相见。  “两年时间,足够了。”

容令泽心想。  两年,足够他把太子推出东宫了。  他暗中搜集了一切与当时祁王谋反有关的信息,派承影去了通州找到林姑姑,也根据元贵妃给的线索与在北州的祁王旧部得到了联络。  他虽然是靠容晖的“恩赐”才活下来,但他觉得,以父母的生命换来如今偏安一隅的生活,只是苟且偷安。  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才是他现在的最大的目标。  当今太子平庸无能,只因是中宫嫡出才入主东宫。宫中算上容令泽仅有三个皇子,最小的一个还不会走路。  他要赌上一把。   他出宫从来不坐马车,因为他更爱亲眼看看街景人烟,民众生活。  容令泽望了望天。今年的雪下得真大,一连七日都未曾停过。  他到包子铺买了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送给路边一对哆哆嗦嗦的兄妹后,向皇城走去。  姜府门口,姜蘅驻足远望,直到容令泽的身影消失不见。  在他身边才有归属的安稳感,而在他面前她又会无所适从。好矛盾的心理。  姜蘅看着路边的兄妹狼吞虎咽地吃完肉包子后,才放心回去学习。  三日过后,一箱据说是来自五公主的书卷就到了姜府。姜蘅打开一看,原来是历年女师大考的真题和手抄的一些提示。  这字端方秀气,而又不失凌厉,一看就不是出自令渝之手。  应该是他吧。明明是自己送东西,非要说成是五公主送的。姜蘅在心里笑了笑,没说话。  翻着翻着,她发现一本混入其中的书籍。  “《六孤奇志》?莫不是五公主塞进来的话本子?”

花瑟惊奇地说。  姜蘅好奇地翻了翻。  根本不是什么话本子。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方术。  “将一滴血滴在枯萎的花草根部,再画下阵法,可以让花草起死回生?我去试试!”

花瑟刚要去,就被姜蘅拦下。  “写着玩的东西,你也信?”

她合上这本书,拿起其他的卷宗。“这么多还没学呢。那书,没趣。”

姜蘅知道六孤国。陆氏就是六孤国皇族巫师的后人,拥有陆氏血脉的人加以练习,就能掌握一些术法。  从前陆因从来不教她这些。她血脉特殊天赋极高,一旦学了这些法术,恐怕要把整个陆氏山庄的人都比下去,包括觊觎掌祀之位已久的陆因。  她心念一动。  是夜,趁着无人,她偷偷跑到花园一角。那里有一棵枯死的不知名的花。  用针刺破手指,一滴血落在花根,一滴血落在树枝。姜蘅用树枝画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阵法后,蹲在一旁,静待其变。  没有任何变化。  “果然还是写着玩的。”

姜蘅叹气,回去接着睡觉。  谁知明天一早,她再次路过那地方时,一朵紫红色的鸡冠花开得热烈,且高出一旁的花花草草许多。  这里之前没有鸡冠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昨晚的阵法成功了。  姜蘅欣喜不已。自己从未正经地学习过那些未知的技法,但是还是成功地让一朵花开了。虽然没有让所有花复生,但这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  她飞奔回房,翻起了《六孤奇志》。  这几天,她利用《奇志》中的法术,治好了玉葳最爱的那盆花,找到了玉苏丢失多天的玉镯,还在花瑟睡梦中问出了她为什么喜欢吃香菜。  书越往后翻,这技法越深奥。  姜蘅首先遇到难题的地方,便是忆蛊。   用蛊者将自己的血液滴在别人的伤口上,在用一个极其复杂的阵法和几句咒语,便可问出自己想听的受蛊者记忆深处的秘密。  提到秘密,她面前就闪过那丝线般缠绕的眼神。他心里藏了很多秘密,沉重与负担全都写在他的眼里。  他为什么沉郁?他为什么无条件地帮她信她?  她突然很想了解原因,帮他分担。  她保在心里证,若能在容令泽身上用上这个法术,她绝不会动什么歪门邪道的心思。  她只是犯了一个所有好奇心旺盛的人都会犯的小错误吧,姜蘅自我安慰道。  她找了一个干错事的下人,用划破一个小伤口免了他五大板。姜蘅所有步骤都是对的,却发现怎么也成功不了,无论如何也无法走进那人的内心。最后,那下人以为大小姐神神叨叨,是出了什么毛病。  为什么突破不了呢?姜蘅苦恼了很久,脑中蓦然想到一个她憎恨至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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