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徐杨。”

徐守望面色略尴尬，但还是锲而不舍，“不住也行，你总得过去看看吧？”

这么不遗余力地邀请自己去他家？太热情了，张谦反而有些不敢去了。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最后张谦还是点头答应了。在去之前，张谦偷偷塞给白婷婷一张带血的符纸，上头是他的血，要是白婷婷遇到无面女，可以解一时之困。徐杨的房间被警方贴了封条，张谦站在门口看了眼，桌椅整齐，窗户也是从内锁着，若说能如何从这里出去，张谦看除了大门，便是电影里那种瞬间移动了。渡边麻口倒是可以瞬间移动，但带着一个徐杨，他怕是还没那么厉害吧。就在这时，徐守望的手机响了。和张谦说声抱歉后，徐守望走到角落接了电话。张谦和白婷婷交换了眼神，白婷婷问了管家卫生间在哪，便捂着肚子进卫生间去了。徐守望打电话回来，告诉张谦一个不幸的消息，徐杨的那个跟班找到了，死在一个烂尾楼中，警方刚刚通知他去认尸。因为跟班的死，徐守望的脸色不大好看。“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张谦主动提议说。徐守望倒是巴不得，“不过，怎么没见跟你一起的女生？”

张谦指了指卫生间的位置，“她吃坏肚子了，待会让她自己回去就行。”

对白婷婷的去向，徐守望半点都不想关注，他要做的，就是把张谦带到那地方就行。去烂尾楼时，张谦和徐守望同坐在后排。瞄到徐守望的右手，张谦随口提了句，“我刚才竟没注意到，徐老板的手受伤了，我这里有些膏药，帮你涂涂吧？”

“不行！”

徐守望突然大声惊道，说完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忙解释说：“家庭医生已经帮我处理了，再拆开绷带，我怕会影响伤口结痂。”

“哦”轻轻的一声，像是猫在徐守望的心口挠了下，纠结得难受，他到底有没有怀疑呢？张谦再没看徐守望，但徐守望的右手伤口上的气息让他很熟悉。尽管徐守望做了特殊处理，但是张谦还是嗅出一丝渡边麻口的臭味。有些讨厌人的味道，是想忘都忘不了的。烂尾楼下早已停了两辆警车。警察都是临城这边的，张谦没一个认识。跟班的尸体是在第二层楼被发现的。张谦很好奇，像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来这里发现尸体。他独自上了二楼，这里风很大，跟班的尸体倒在一片血泊中。在跟班胸口的位置，空了一个洞，像是心被人掏了一样。张谦往前走了两步，他发现这个跟班的眼睛竟是睁开的，漆黑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跟着抬头去看，天花板上什么也没有。他不知道，在他抬头的那霎那，跟班的眼珠忽地转了起来。警察很快上来带走尸体。等警察走了，张谦掏出一根烟，点上。“咳咳”一阵疾风吹过，有灰尘呛进张谦的喉管。咳了两声后，张谦再抬头时，周身的环境都变了。烂尾楼还是那个烂尾楼，但是徐守望和他的车不见了，艳阳被血染了的天空换了。再没风，也不见绿树。周遭阴冷得厉害。烂尾楼里突然走出一个穿东瀛武士服的男人，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胸口空了的尸体，一具是徐杨，还一具竟然是刚才被警察带走的跟班！从徐杨和跟班僵硬的动作中，张谦已经能确认他们只是行尸走肉，而控制他们的就是穿武士服的男人——渡边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