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啊！”

黎姗的脸歪在一边，嘴角缓缓流出血丝。“你再说一遍。”

牧南袭冷冷的盯着她，黎姗捂着脸摇头，噙着泪不敢哭出声。牧南袭看向厨师，厨师一直垂着眼睛，脸上看着风轻云淡，心里早就突突突的狂跳不止了。“你听到了吗？”

牧南袭问。“什么都没听到。”

厨师回答。牧南袭挑了一下眉，又看向黎姗，“你敢再说一遍，我就拔掉你一颗牙，说一遍拔一颗。你最多也就三十来颗吧，能说三十多次，下次拿个大喇叭说，这样听到的人多。”

唔——黎姗捂着脸摇头。她知道牧南袭脾气差，玩的疯，尝有女人抱怨他手段变态。为了能压黎音一头，再变态的方式她都忍了，现在竟然为了黎音扇自己耳光。牧南袭俯低身子，勾起了一抹邪佞的笑，“学乖点，有你的好处。”

黎姗急忙点头。黎音推门进来，看到黎姗跪在牧南袭的腿/间，牧南袭跟她头抵着头，很是亲密。她脚步一顿，“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她刚要退出去，被牧南袭叫住。“进来！我们就聊两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牧南袭轻轻拍了一下黎姗的后脑勺，黎姗急忙起身，绕开黎音去了餐台。黎音刚才又吐了。但是肚子还是饿。又吃了两盘五花肉后，牧南袭也不敢让她吃了，“想吃明天再来，我又不是就请这一顿。”

牧南袭给黎姗一张卡，让她去结账，然后摘了外套帮黎音穿。黎音接过，自己穿。“我打车回去就行，你带黎姗走吧。”

“回哪啊。”

“回我家。”

“你怎么不听劝呢……”黎音轻笑，“你不就喜欢我这种倔脾气吗？”

牧南袭的眼神变得宠溺，没再说什么。云来阁门口，黎姗已经结了账，乖巧的站在牧南袭的车旁。牧南袭叫了辆出租车，报上地址付了钱，然后让黎音上车，“到家给我打电话。”

黎音敷衍的点点头，让师傅开车。牧南袭看着车尾灯消失，才上了自己的车，黎姗也坐在后排，她不知道牧南袭要带她去哪，但是想到昨晚的经历心情就紧张起来。牧南袭歪头看她，“怕了？想走现在就可以走，那张卡给你，算是奖励。”

黎姗急忙把卡拿出来递给他。玩一晚上就给一张黑金卡，如果真跟了牧南袭，捞到的好处绝对不止这些。“我不是怕，我是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黎姗表情羞涩，低着头说，“我没有过，所以……”“没有过什么，男人？”

牧南袭捏住她的下巴，“那你叫的那么欢？”

黎姗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轻声说，“那是生理反应。”

牧南袭笑的更阴森了，“是吗？那今晚就让你体会体会真正的快乐。”

……“停……停车……”出租车还没停稳，黎音就打开了车门，蹲在路边吐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五花肉下肚的时候有多美味，现在吐出来就有多难受。距离小区大门还有两百多米，黎音让师傅走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看，还剩一格点，来电显示三个，都是牧言承。上出租车之后打的，黎音没接，牧言承就没再打，她打开QQ看了一眼，学霸有两条未读消息。【没找到王美娟跟杨晓蓉的共同点。】【牧北宸在国外的就读信息查不到。】黎音一边走，一边回消息，打字有点慢。【可能是我把简单的问题想复杂了，牧北宸的学历查不到就别查了，我也就随口这么一问，纯属好奇……】光线忽然变暗，有人走到了黎音的面前，她下意识的往一边挪，那人也往一边挪。她往右，那人也往右。黎音抬头，差点跟那人撞上，手指误触，把消息发了出去。嘀嘀，对方的手机响了。黎音定定的看着他，不是别人，正是牧北宸。牧北宸微笑着看她，“再重要的消息也要看路，撞上我没事，撞在栏杆上，受伤的可是你。”

黎音笑笑，没说话。牧北宸拿出手机，微微蹙眉，“现在的学生，上课的时候明明讲过的内容，非要再发消息问一边。”

说着，他手歪了歪，给黎音看他刚收到的短信。黎音真的看了。虽然没有逐个字的看，但一眼扫过去就能看明白。那显然是个想借机接近牧北宸的学生，说有个难点不明白，方便跟他打电话请教吗？真好学，早就问了，不会专门挑晚上这个时间。牧北宸回消息，有什么不懂的，明天到学校问。就在他打字的时候，黎音又给学霸发了一条消息，发送的同时盯着牧北宸的手机。就算他可以切换页面，收到消息也会提示吧。她几乎是跟牧北宸同时按了发送键，但是这一次，牧北宸的手机没有响。“你去吃烤肉了？”

牧北宸跟她一起往小区里走。黎音调侃道，“你们牧家都是属狗的吗？”

牧言承动不动就咬人。牧北宸鼻子异常灵敏。牧南袭就差条尾巴，喜欢跟厌恶太过明显。“我们？言承哪里像狗。”

黎音挠了挠头，“他像藏獒，凶残。”

“可他不伤害自己人。”

黎音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问他牧南袭回避的问题，“很少听你提牧南袭，你跟他才是亲兄弟，为什么跟牧言承更亲近。”

牧北宸倒是没有回避，但也说的很简单。“可能跟言承更投缘吧。”

黎音不动声色的继续问，“听说你出国读书，都是牧言承爸妈供的，学艺术很费钱吧。”

“也还好，我打工赚一点。”

“你还打工啊。”

“不然呢，你真当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啊。”

黎音笑着点头，说差不多。两人边走边聊，经过地上停车位的时候，看到了小武开的那辆奔驰商务，车尾一个大坑，车灯都裂了。牧北宸过去摸了摸，“还温的。”

黎音急忙联系小武，小武的电话不通。牧北宸抬头看了一会儿，轻声道，“你家好像亮着灯。”

可不是嘛。黎音在阳台上放了一台跑步机，但买了之后就没用，成了临时衣架，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