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睡了？”

霍曼脱口而出。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面前的餐巾攥的皱成一团，泫然欲泣。牧定唐在桌下踢了牧言承一脚，让他说话不要这么直白，但是角度不对，踢在霍曼的腿上，她一激灵。牧言承修长的手指在桌上弹了几下，掀起眼皮看向盯着自己的霍曼。“你等了五年前，不介意再等等。”

“……”霍曼一脸的惊讶，不相信这话是从牧言承嘴里说出来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接她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现在就变卦了！霍曼求助的看向牧老，是牧老带她来，说要跟牧言承办手续的。可看牧言承的意思，暂时不会跟黎音离婚。牧老垂着眼，拧着眉，显然对牧言承的话不赞同，但也没有斥责。霍曼见没人帮自己，哽咽道，“只要你公开承认小柯，我怎么样都可以。”

“那就这么定了。”

牧言承结束了这个话题。宋律见没自己的事，对牧老跟牧定唐点点头，退出包厢去做牧言承交代的事情。餐用到一半，霍曼起身去洗手间。她走之后，牧定唐才说，“你这么做，让若隐怎么面对世俗的非议！”

“未婚生子的非议他们都过来了，现在不算什么。”

牧言承把鱼转到牧老的面前，让他先动筷。牧老夹了一点，放下筷子看他。“你是不是想试探她。”

姜还是老的辣。自己的孙子，他很清楚。牧言承不是贪恋那点事的人，绝对不会以这个为借口推拒结婚。牧定唐见牧言承盯着清蒸鱼出神，轻嗤道，“没人给你剥刺，你不吃的话就不转给你了。”

牧言承盯着大张的鱼嘴，忽然想到黎音受不住的时候，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他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牧定唐跟牧老对视一眼，确定没有眼花，牧言承竟然笑了。那笑一闪而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隔壁宴会厅有寿宴，卫生间人比较多。霍曼绕去了三楼，人不多，但也有人在补妆，她直接去了露天阳台。确定这边没人，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一通，她温吞的样子瞬间变得傲慢。“事情有变，他不肯离婚了。”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霍曼勾起一抹冷笑。她走到围栏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幻影，仿佛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你放心，只要他公开承认小柯是他的儿子，我就是名正言顺的牧太太。就有充分的理由去教训外面的狐狸精。”

“小柯？他是我嫁入豪门的金钥匙，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一点山药泥而已，死不了的。”

“对了，王美娟的死你赶紧找人背锅，牧言承回来就试探我，被我搪塞过去了。”

“虽然王美娟给我写过欠条，用三套房产抵债，但一直是悬案的话，就不能办理过户，还是有被牧言承发现的风险。”

“不说了，我出来久了他会起疑的，就这样，保持联系。”

霍曼挂断电话，转着手机，一脸得意的朝楼下走去。走廊转角，宋律从屏风后面出来，手上拿着一支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