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不对劲，黎音从阳台翻去了隔壁的房间。那间房里灯光昏暗，唯有浴室里亮着灯，洗澡的人从里面出来，迅速掐住她的脖颈。“谁派你来的！”

低沉阴狠的男声在暗中响起。“啊……”黎音被掐的呼吸困难，用力抓住对方的手腕。走廊里响起脚步声，黎姗带着人来了，他们有说有笑，彼此给着承诺。“救我……求你……”黎音只能勉强发出气音。她呼出的气是滚烫的，男人的怀抱清冷幽香。扼制脖颈的力度一消失，她彻底倒在他的怀里，意识模糊，天旋地转，疼痛袭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倒在大床上。男人凶悍有力，床头柜上的水杯，水随着晃动溢到桌上。黎音几度昏死过去，迷迷糊糊的时候对方把一个冰凉的扳指套在她的拇指上。“等我。”

黑暗中，男人翻身下床。黎音一把抓住了他。男人俯低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黎音努力睁大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了他的脸。啊！黎音猛地惊醒，入目是男人英俊的容颜。牧言承被她猛地一抽给惊醒，狭长的眼睛泛着惺忪睡意。黎音迅速下床，逃也似的去了浴室，她掬了冷水洗脸，想让自己清醒起来。她疯了吧，一定是疯了！竟然梦到五年前的男人是牧言承？那个男人半夜走后，黎音昏睡过去，再次醒来是被站在床头的黎姗的尖叫声吵醒。之后她就被黎建设强行送去了疯人院，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不过是露水姻缘，她对他没有感情。如果非要说有，那应该算是交……情？至少她睡的是个身材很棒的男人不是个老叫兽，那男人体力精悍可惜经验不足，弄的她哪哪都疼。黎音从没打算找他要什么补偿，孩子夭折后，她把那个扳指跟孩子一起葬了，算是彻底断了那场关系。现在她是怎么了，跟牧言承相处久了？对他有非分之想？黎音抬手摸了摸嘴唇，梦里的吻好真实，能感受到翻江倒海的掠夺，跟五年前一模一样！牧言承敲了敲浴室的门，黎音匆忙擦了脸去开门，“你洗漱吧，我去准备早饭……”也不等牧言承交代吃什么，她已经离开了卧室。蔡妈见她心不在焉，一边打下手一边询问，“太太，你怎么了？”

“我……”羞于启齿。“太太，你很累吗，是不是昨晚睡的……”“我不是，我没有！”

黎音急忙辩解，见蔡妈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尴尬道，“我们没有那个。”

“我问的不是这个，”蔡妈笑着说，“昨晚又打雷又打闪的，我怕影响你休息。”

“昨晚打雷打闪？”

她完全不知道，完全沉浸在那个梦里。黎音回头朝餐厅看去，见牧言承坐在桌边，正在读早报，然后关上厨房的门，压低声问蔡妈。“蔡妈，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做过那种梦？就是那种……”黎音两个大拇指凑到一起点点点。蔡妈盯着她的手势看了一会儿，明白了：“年轻的时候都会有的，我还梦到跟刘天王逛花园呢。”

那确实是做梦。黎音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我思，春了呢。”

“这不是思，春，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蔡妈凑近她，“你对少爷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