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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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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难过?”洛朵看着车子前方的挡风玻璃再往上那个小小的镜子倒射着沐烁的脸沐烁叹息,他好像很惆怅:“我其实记得不清楚了,但她对我说了很多话”“所以你认为是她爱上了你?很自恋。”

洛朵耸了耸肩,对于沐烁的话感到无语“对我们华国女性而言和一个人说很多话或者说重要的话并不代表什么她可以对你,也可以对其他人,你只是在那个时候恰巧出现了,在她愿意开口的时候。”

沐烁闻言脸上难得一见的露出了迷茫,“但是她只救了我,而且最后放我走了”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质问他的人面前脆弱而无助。“我只是想要帮她,我是她的医生……”沐烁说着说着,自己都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他对苏雅城只是单纯的思念而已,因为他作为医生没有保护她,他应该救她而不是被救。洛朵瞥了一眼由风骚舞男变成迷茫孩童的沐烁,慢条斯理道:“按我对苏雅城的了解你应该是对她还有用”说着,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隔了四年的记忆:“苏家的人都不怎么正常,她和苏雅思是不正常里面的正常,所以显得更不正常了。”

聚精会神开车的徐自听着这绕口令一样的话,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沐烁没有表情的说:“暗礁”,这个比喻洛朵很赞同。洛朵神色淡然:“你以为你拼了命从海兽口中,从巨浪手下,从扑朔迷离的海雾中杀出来了你看到了北极星分辨出了方向,你甚至已经清晰的看到了梦寐以求那座岛的每一棵花草然后你就在风平浪静的海面莫名其妙触礁了,船毁人亡,这就是苏家。”

沐烁沉默了,洛朵握着方向盘,凤眸紧锁拥挤的车道。徐自缩了缩头,他是个经常没有眼色的人,但此刻他选择不说话。“可我必须找到她,在我精神彻底疯掉”沐烁抬眸,一字一顿地说太惊艳的人应该少见,不然很多都遗憾的[四年前,达尔贝达愈合院]星期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穿着蓝白色的病服,看人群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很多遍老式电影倦意而疲惫。但她看见我时候眼神变的很奇怪,在病房她问我的名字,就像观察着蚂蚁一样。星期二我在会议上见到她的治疗医生了,他是个歧视精神病的无能的医生,他对治疗派不上任何用处。院长在会议解散后问我是不是很不喜欢那个医生。我说我只是不喜欢他无能的样子,我想治愈她。院长拍了拍我,他说我很有天赋。星期三这个医院很奇怪,他们喜欢给病人用一种蓝色的针剂,据说那是他们研发的新药,我对此持怀疑态度,但是确实有病人因为新药痊愈了,令人惊讶。星期四今天一个女病人冲到前面说她不是疯子,她是正常人,她只是拿钱进来的。随后赶来的护士把她按倒,打了针剂后她安静多了,护士长——金明珠说她是妄想症,她告诉我不要去接触那些人,做好属于我的工作。星期五晚上我出去散步的时候,看到副院长把几个器官转运箱抬到了后面开进来的车子。车里面的司机脸上有块很大的烧疤,副院长没有看见我。星期六那个无能医生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她暂时由我负责了。我第一次去到了病房,她病房和别人都不一样,她的画很漂亮,尤其是其中的一幅叫心的画。星期日院长邀请我谈话,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和我讨论有没有可能人为删除和捏造记忆。从而治愈精神病,把痛苦都删掉由我们医生来催眠重新编制记忆填充。理论上……这是行得通。星期一她的画被搬走了,她告诉我这些画会被拍卖。她好像在这里是个非常出名的画家,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护士说因为她的妹妹,是她把她送进来的。星期二她又开始每天画画,她好像除了画画没有任何别的事情打发时间,不过也是,这里是精神病院,她是病人。星期三来个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那个女孩眼神像蛇一样既阴冷又残忍,她看着我们的眼神才是一个病人的眼神。她们两个吵了一架,然后那个女孩进了院长办公室。星期四有个男人突然跳楼自杀,落在她眼前,她站在那里把我挡在她眼上的手拿开了。她静静观察着趴在那具尸体上嚎叫哭泣的那个护士,她的眼神很认真她在病房问我为什么那个护士会那么难过。我想可能因为那个男人对那个护士很重要吧。星期五那个护士精神上好像出现了问题,她还是像个蚂蚁每天正常工作,但她的眼神变的充满了怨恨,这股恨意针对着每一个医生和护士。星期六今天从外面送来了一批油画颜料,院长让我拿给她。我突然觉得学习下绘画也不错。星期日我问她能不能教我,她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想了好久才答应我。星期一医院的生面孔变多了,很奇怪他们都旁敲侧击的询问着医院的新研究药物,我怎么不知道有新药物。我去找她,想问她知道吗?结果看到她把送来的药捏碎粉扔进了颜料里。她也看见我了,她让我过去。我们的关系变的好像很混乱。星期二医院的前台问我和她什么关系,我还没说话,副院长就叫我过去了,那个前台很难过的样子。副院长问我为什么来这里考察实习。我说是因为院长邀请我来的,院长是我讲师的朋友。然后他问我导师是谁。星期三我实在分不清这些颜料,群青为什么不是青色,象牙不是白色吗?为什么叫象牙黑,她似乎也不知道。星期四那些生面孔渐渐都变成了病人,这不正常。星期五我跟她说了不要打那个蓝色针剂,也不要吃任何药,我现在怀疑这个医院现在有问题。但她告诉我那个针剂叫暮蓝,有上瘾性,会让大脑产生高强度记忆幻觉,损伤海马体造成缺失记忆片段,让人精神处于分裂的假状态。我问她,她怎么知道。她说这个地方是机械上的一个零件,她也是,所有人都被运转着。星期六那个精神有问题的护士捅死了几个病人,被抓走了,但是那些尸体身体里都少了点什么,是内脏。星期日那个和她长的很像的女孩又来了,她走之前给了她一串钥匙,她们好像打算做点什么。我对她说她不像个病人,那个女孩才像。她用一种很新奇的眼光看着我,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她对我说她是一个何时死去都不感到可惜和遗憾的人,活着对她就是一个电影,知道结局知道过程,然而循环播放无数遍。我想那会很折磨,让人厌倦。我问那我呢?她看着我,眼神没有一点波澜,带着一种无感的慈悲甚至近乎怜悯,她现在有点像病人了。她说不要那样,我会被毁了的。星期一这个地方的秘密我发现了,他们很快会对我下手。20岁的我死掉了,16岁厌倦的你请活下去。“哈……哈——”,他走在通道里,粗重急促的呼吸充斥着药品气味的实验室。地下十多米,光永远照不进来,气温低身体和心理上都让人发颤。然而尽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空间,满地废纸……,地面上覆盖着薄薄灰尘,这是个荒废已久的实验室。突然一阵白噪音刺透他的耳膜,被刻意留在实验室中黑色的对讲机内传出声音“惊不惊喜?”声音发出嗤笑声一道拉长影子出现在墙上,沐烁回头,轰然倒地,陷入一片黑暗。他再度醒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一点点睁开眼睛,让自己适应强烈的光线。麻醉剂气味和某种其他药品混在一起充斥他的大脑让他极度不适。抬起半麻的手臂,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头撕裂开了一样从大脑深处每一根神经都传来不正常的疼痛。半晌他喘着气,脱力的躺回床上。房间内标本缸里灌满了福尔马林泡着尸体,冰冷的仪器在运作着,自己身边一个浑身被插满气管的人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这个人呼吸管还有起伏,他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沐烁清楚知道,虽然人体可能看起来非常脆弱,但是事实是人即使摘除了脾、胃、一个肾、一叶肺,以及腹股沟区域的几乎所有器官后,照样能存活下去。生命从来顽强超乎想象。坐在不远处的束缚椅上的带着小丑面具的人静静看完病床上的男子生命的挣扎,他似乎很满意,缓缓起身,腿上黑色的皮革束缚带随意扔回身后的医疗椅上。小丑走到了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脸。“感觉如何?”面具下,是一个沙哑的声音“是肌肉松弛剂……糟透了”他张了张泛起白皮的唇,声音沙哑地说。小丑耸了耸肩:“其实本来你可以成为我们同伴的。”

“杀人犯的同伴?”他嗤笑出声,非常的不屑。“那你是那种想当正义的同伴的人?”小丑说着从口袋拿出两瓶针剂泛着幽蓝的针剂能让人脑子分裂,另一个针剂是玫瑰的颜色。这个时候还有兴趣分辨颜色,沐烁他觉得他脑子可能已经被自己病人带分裂了。他才不想当正义同伴,太蠢了,人那么可怜救一个人都那么难。想起来自己病人,那个少女,沐烁知道自己不能死在这里。“现在还能走神?你看起来不像不要命的人啊。”

小丑叹息,似乎对他不能成为自己好友而难过。随即,小丑把两个针剂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挑一个吧。”

“红色”他淡淡地说,那是少女最常用颜色,他不想相信奇迹,但他相信她。小丑对他竖起指头“你真有眼光,等会就把现实和幻觉重叠,然后老老实实摔下楼,等到家了就失忆再也想不起来这里怎么样?这个完美结局。”

沐烁沉默片刻,有些溃散瞳孔被他强硬的聚集,提起精神说“听起来很无聊,老套的很。”

小丑晃晃脑袋:“我觉得还不错。”

他带着手套的手利落从针盘拿出针管,从瓶中抽出那红色的液体。按着沐烁的手臂,全神贯注的从他的静脉里注射进去。沐烁的耳边回荡的昏迷前小丑的最后一句话。“如果告诉你,苏雅城第一次打下去这个是没有一点反应,你会不会在这个现实与虚幻里清醒点。”

意识像脱离身体一样,他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他浑身颤抖着,发出了小兽一般的低吟。幻觉像沥青一样粘湿粘连在他的五脏六腑,肾上腺素分泌加速,他感觉他要死掉了。救人是那么的难,杀人却非常快。教堂的白金色圣廊渡着一地雪色的月光,他被穿着白丝袍睡衣的女人狠狠拽着,他们飞快的向着十字架奔驰着。她掐着自己的脖子,那张柔顺的脸的显得苍白可怖。白化病乌鸦飞过进来停在十字架上,红的的眼睛盯着他们女人的脸向内陷进,模糊不清,他挣扎着身后影子展露翅膀。“放,开”眼前发花,他感觉清脆的骨折声从咽喉传来,头猛然歪落在在地。随着“砰!”

枪响,他又猛然从水中惊醒布满水的洞穴里他蹒跚前行,女人的声音由远到近追赶着他,无数双白嫩的手从身后涌出拥抱着他撕扯着他最终把他拉入水中。失重感从脚下传来,他几乎站不住,明明暗暗的走廊的上一个女人再度扶着他前行。“我是谁?”他嘶哑着嗓子问,脖子间的红痕越发鲜艳。女人听到他的声音立马跳脱地说道:“你是傻逼!”

“你是谁?”他眼神迷离的飘散着,身体很轻,但是落下的血又重的可怕。他死死的钳住那个扶着自己的这个人,周围的墙壁剧烈颤抖着,他好像踩着来回晃荡的吊灯上,身体左右摇摆。他看着脸部陷入内里的人说“是幻觉吗?”“对。”

,现实中,扶着男子的人挑了挑眉好像对沐烁现在感到好笑。她柔软的身体把这个男子的身体又用力托了托说:“现在都是幻觉。”

“苏雅城?”他像触摸刀尖一样试探着,挣扎着,低泣般喊道。那人摇头,带着惋惜地看着还是处在半梦半醒间的男子:“你带不走她的,不得不说你暗恋人的品味很奇怪啊。”

“她在哪?”

“距离她进这里都已经三年了”扶着沐烁的人幽幽感慨,“少有人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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