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墨想明白了。不能放弃凝香。否则有人要挖墙脚了。瑾墨庆幸，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所有对秦家的不满还只停留在脑海。瑾墨侥幸，没有付诸行动。李大伟确认瑾溪驱车离开，瑾墨才从躲避的地方出来。“记得当时林姝姝身边有个男人？！”

瑾墨问营救时也在场的李大伟。“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听说，那个人迷恋林姝姝，是林姝姝的舔狗。”

“会不会这个人是个棋子？”

瑾墨破音了。“棋子还是弃子？”

李大伟是没听清楚，在瑾墨耳中成为了一道亮光。“是啊，是棋子，也同时是弃子。”

李大伟已经明白了瑾墨的想法，老板魄力太大，大到他这种人根本不敢想。好歹也在军营待过，出国估计任务，李大伟还是没跟上瑾墨的思路，商场胜过战场。战场是先机和战略，商场还多了层人心的诡诈。瑾墨莫不是要卷起天、掀开地，推翻现有的一切？重新布局。可能，这里早就是一个被戳破了几个洞的米袋子，还以为固若金汤呢。“最快几分钟查得出来？”

瑾墨打了个响指。他修长的指节有几处擦伤，红痕还未完全愈合，衬得皮肤更白皙。“看我们出多少钱？”

李大伟认为这事儿不急，王宣走的时候脚步稳当，也交代别让老板太累，半夜不睡觉对大脑不好吧。“告诉王宣，再给20分钟查出来，我哄完宝宝，就要知道结果。”

“那得再加几十万，有点不值，王宣说的。”

“值。”

“这……”李大伟差点浪费时间去理解有钱人的世界。还是按照领导的指示执行吧，反正老板不是李大伟、不是王宣，是梁瑾墨。有钱任性，这非常OK。“老板，你的钱花的很值，对方还节约了7分钟，13分钟就给了我们结果。林姝姝身边的这个人叫赵言，他是一个无业游民，但他近期有一笔高昂的收入，来自一个账户，这个账户是一个外包服务公司的，曾经和瑾溪的律师事务所有过合作，但合作和打款只有一次。”

李大伟皱着眉，将手机递给瑾墨，上面是王宣回复的信息。“也叫赵言？这名字这么耳熟呢，不是？——”梁瑾墨的脸更黑了，可能因为消息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走廊光线不足，看不清瑾墨的脸色。果然如此么？看来人还是得细心点。赵言是何人并不重要。如果瑾溪真的在意这个人，就不会轻易让他抛头露面。查出来这个人和瑾溪的关系，瑾墨像是找到过关技巧的游戏新手，忽然有了乐趣。很好，再做个大胆的设想吧！这个人被哥哥灭口了，很可能这次开车撞他的人——赵言和林姝姝的舔狗赵言，是同一个人。按照这个线索查，的确发现了赵言的行动轨迹和后期秦明的轨迹完全重合了。在最后的关头，秦明去了机场，而赵言上了他的车，并使劲撞向他，引爆了驾驶的那辆车。瑾墨还能够活着，称之为奇迹不为过。还有一个疑点，赵言总不至于能够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成功留下秦明的DNA，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法医鉴定的人，恐怕也不干净吧。于是下一个被调查的，就是为秦明作鉴定的人与秦明的关系。甚至都不需要调查，瑾墨已经想到，他们认识。这一次，瑾墨没有要求今天给他结果。他回到病房时已经临近凌晨了。头痛欲裂，但瑾墨内心有种快感，冲淡了悲伤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