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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夜探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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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老头从桌上拿起一杯水:“你用灵术将这水杯里的水转化成冰。”

“啊?”

水心一怔,她抬头看了看怪老头,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水心又为难的开口开口:“真的让我来吗?可是我之前从来没有成功过……”见怪老头并没有松口的意思,水心只好硬着头皮试一试。她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迅速将所有的流程过了一遍,接着睁开眼睛,双手迅速结印,只见她的额头处出现了一个菱形的光点,白光闪耀中有一丝微弱的黄色夹杂其中,那双澄净的眼眸熠熠生辉,似是要将光芒都盛进,再加上额上的光点,更是衬得她如同神女降临般不可侵犯。只听到细微的“咔咔”声——从底部开始,杯里的水迅速凝结,很快就变成了一整块冰,因为结冰膨胀,杯子有些变形,在水杯裂开之前,水心又迅速变换手势,额上的菱形光点微微闪烁,她及时地收回了灵术。水杯仍旧有了裂纹,但不至于一下爆开,怪老头将水杯扔到垃圾桶,凝神看着水心。“竟然这么就……”水心呆呆地望自己的手,似乎还有点不太相信。“没错,你现在知道灵力的神奇了吧,你之前修炼一直没有成果只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灵气,现在只需要稍微给你一点灵气你就可以做到杯水化冰,现在只是一杯水而已,如果你坚持下去将来可以控制更多的水。而这只是最简单的,以后的你甚至可以以水为武器,随意地变换它们的形态!”

当夜空被渲染成墨色,整个校园也都陷入了沉睡。水心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到这里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所谓灵力是可以这样使用的。从前,怪老头教她结印,教她打坐;教她控制自己体内的灵气;她一直以为灵力最大的作用就是锻炼身体,就像古代的内力一样。直到今天在学校看到那个消失的火球;直到她自己控制着把一杯水变冰又化水,她觉得她的世界观可能要重新塑造了。水心抬头看了看挂在大门上的四个大字“晟至中学”,然后便灵活地翻过了校门,轻飘飘地向后山的方向“飞去”,因为速度极快,看起来就像是脚不着地地飘在空中,几乎眨眼间的时间就到了后山。水心觉得不管修炼的事情怎么说,她来校园一趟是避免不了的,因为她把张寻的学生证弄丢了,而且很有可能就落在后山了——嗯,没错,她只是来找张寻的学生证,并不是来这里修炼的。后山的夜晚还是很安静的,除了树林中传出的轻微的“沙沙”声——那是花瓣飘落在地的声音。没有了游动的鱼儿,湖水比白天更加平静了,月亮倒映在湖面上,发出朦胧的光芒。水心缓缓地蹲下,据起一捧湖水,水流又缓缓地落入湖中,湖面上顿时波光鳞鳞,月亮的倒影也碎成了一片一片。水心站起身,望着湖水低低地叹了口气。她的眸中倒映出湖中的月光,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这片湖水总想要做些什么。她挠了挠发痒的手心,接着迅速站稳,双手结印,直到额间的菱形光点开始闪耀,她的双手指向湖中心,微弱的“咔咔”声响传来——那是湖水结冰的声音,水心眸中光芒更盛,突然一种无力感自胸口传来,那是灵力耗光的感觉,只是,湖面并没有任何变化。水心知道,这湖里的水太多,不是刚才那小小一杯水能够相提并论的,只是,她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做到哪一步,……水心的手渐渐有些发抖,她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额上的菱晶光芒也渐渐暗淡。只见她深吸了口气,然后迅速变换了一个手势,周围的灵气开始疯狂地涌入体内,菱晶光芒的颜色开始在白色和黄色中疯狂闪烁,接着,周围的温度开始降低,湖面上氤氲了一层白气,从水心脚底处的湖面开始迅速凝结成冰。太多的灵气涌入身体,水心觉得心脏快要炸开,头痛欲裂,四肢也弥漫上了细细的痛感。她想收回手,可是浑身都僵硬地动弹不得。突然,菱晶的光芒消失,水心轻咳了一声,双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水心喘着粗气,身体蜷缩着缓解不适:“呼呼,好痛,好累,怪老头你个大骗子!”

良久,她才缓缓坐起,看向了那原本平静无波的湖水。只见那湖中开始游过几尾小鱼,月光照耀下零星的红色光芒一闪而过,湖面又开始波动起来。除了离水心最近的一片半圆形冰面静止不动外,远处的湖水开始动了起来。水心站起来,右脚试探地踩了踩那冰面,接着便双脚站了上去,她轻轻地跺了跺脚,嘴角微微地勾起,接着原地蹦了蹦,脸上的笑容扩大了。水心的身体还是有些发虚,体内的灵力也还没恢复,想要将这块冰解冻也是没有办法。他决定先去把张寻的学生证找回来。沿着之前去过的路,水心很快到了之前她藏身的树旁,把地上的花瓣扒拉了几下,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学生证,水心将它捡了起来,然后塞到衣服的口袋里。“你是谁?”

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个男生的声音:“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你是我们学校的?你在做什么?”

水心猛地回头,微风扬起她的长发,月光透过蓝楹花之间的缝隙洒在了她的脸上,她的皮肤发出如玉般莹润的光泽,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如同后山的湖水一般清晰透澈,映入人心。在看到身后的人之后她十分惊讶,眼睛瞪得更大了,嘴巴张成了“O”形,显得呆滞可爱。水心突然庆幸还好白天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不怕被认出来……等等,校服?水心低头一看,果然之前试的校服忘了换下来了。“你是哪个班的?为什么从没见过你?”

男生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缓缓开口。他慢慢地走近,然后停在离水心一步的距离处。见水心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又开口:“你刚刚捡起来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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