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

王东有点好奇，博览会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工作人员。小姑娘挺起胸膛：“谁说我小了。我13岁就出来上班了，现在都5年了。倒是王老师您，不太象老师啊。”

“我当然不是老师，我是学生。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小姑娘咕哝道：“学生啊，难怪派我来接站。”

她以为是自言自语，王东却听得清清楚楚：“为什么学生会派你来接站？”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道：“您都听见啦？我是清洁工。要是接真的大师，怎么可能让我来？”

呵，李树行这是还记仇呢吧，要么就是其实看不起自己，叫自己来出丑？王东摇头一笑，不管如何，来这一趟，装裱画轴的人情也就算还了。既然是清洁工接站，自然也就没有专车。两个人又是挤地铁，又是转公交，折腾半天，总算到了新宫博物馆。小姑娘名叫李梅，带着王东避开正门如海的游客，绕到几百米外的侧门。门卫皱着眉头打量着二人：“出入证呢？”

李梅赶紧掏出证件递过去，又指着王东解释：“这位王老师是博览会请来的专家。”

门卫就象听风会所的门童一样面无表情：“我只看证件。”

王东心里更为恼火，好歹自己是应邀来掌眼的，对方连进门的问题都没考虑周全，实在太过怠慢。要不是系统大爷用连续性任务威逼，王东真想掉头就走。李梅满头大汗，她虽说是“老员工”，但这事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央求门卫半天没用，只好跟王东打个招呼，自己噔噔噔跑进去找人。又等了老半天，才有一个中年人慢吞吞地走了出来。明明百多米的路，愣是一摇三晃走了十来分钟。那人说话听着倒是客气：“哎呀，王大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了怠慢了。”

王东笑道：“你先等等说这话。”

那人疑惑道：“王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先进去看看，你再决定怎么说。”

那人自以为理解了王东的意思，点头道：“客气话就不多说了，先进去，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