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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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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的故事在这个年代,或许大家的生活都好了,可是为什么我们都不好了?原以为大家都会幸福的年代,为什么福利院还是如此得不幸呢?一场病毒,让社会科技迈进了一大步,也让人类之间的距离退化了一大步。社交距离的变远,大家越发沉浸在网络世界。但是智能化的世界不断发展,智能越发升级,失业率也越发上升,许多连自己都养不起的父母开始放弃生育或抚养小孩。国家对于人才的需求与日俱升,为了未来的希望,巨大的经济压力,让政府不得不开始联合各地企业建立慈善资助抚养的机制,一边鼓励生育,一边不断寻求减轻家长的压力,达到双赢的局面。因此在近20年期间,各地像雨后春笋般地出现了很多福利院,专注培养这类小孩的成长,并且通过筛选机制不断流向企业的发展领域。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三个福利院,一个是张氏福利院,一个是正雅福利院,最后一个就是慕容福利院。前者和后者都为大众所知,是著名企业注资的,唯独正雅福利院,20年间一直没有做任何营销新闻,只在某一些科研成果发布时会提及到。今天是慕容茗要带孟婕亮相的第一个活动,位于东面的一座小城市的福利院,这座福利院建立的时间也有六七年时间,也足够第一批小孩顺利进入社会活动。而他们的到来主要是慰问进入社会的第一批人员,体现集团的关怀。这天,孟婕穿着一身黑白淑女裙,一副黑框眼镜戴在眼上,把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挡住了。当然,她还是很有良心地选择了一个高马尾的发型,加上一个干净的淡妆,虽然不抢眼,但让人看起来非常舒服。她戴上专属的耳钉,轻声说道“Alex,我们要出发了,你准备好了吗?”

“当然,亲爱的主人,英俊的Alex与你同行。”

一阵男声通过耳钉传入孟婕耳朵,空气中没有丝毫声响。早前,孟婕收到了慕容茗的行程安排后,她就在计划着带Alex出去。在与Alex的一番沟通后,它欣然地接受了外出的决定,或许它早已期待很久了。为此,她在房间里准备了一个下午,做着各种计划。“好了,我们出发吧。”

孟婕打开门,灿烂的阳光下,身穿黑色笔挺西装的怀助理早已站在了一台黑色轿车前,从拉下的车窗可以看到慕容茗正低着头,露出了锐利的下颚线。孟婕带着背包轻松地往前走去,怀助理为孟婕拉开车门,俯身用手挡住,犹如绅士一般。孟婕弯身坐进车内,甚为悠然地向怀助理轻笑说了声谢谢,脸上不带怯意反而有几分理所当然。怀助理诧异于孟婕的表现,暗暗记在心上。车内的慕容茗并未留意,只见他认真地低头处理手中的文件,司机待怀助理坐上副驾驶位置便启动出发,慕容茗的水杯只有微微晃动。“亲爱的主人,你看,你旁边的男人居然没有打招呼。一点礼貌都没有。”

Alex像早已忍不住地说道。“对了,主人,你不能跟我说话呢,没关系,你听我说就好了。”

Alex如一个久未出门的小孩一样,喋喋不休。“我跟你说,我已经查过了,我们目的地是在东市,几年前那里出现了严重的山林塌陷,导致很多小朋友没有了父母,后面慕容集团就在那里开办了福利院,由慕容寅管理。哦,对了,这个慕容寅,好像是犯了某些错误才会被放逐到那里的。”

“我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我连那个地方的建筑图纸都拿到了,到时候走火也不用怕,我会指引你走向安全光明的方向……”Alex一直在喋喋不休,一点都没有想停止的意思,像一个喇叭不断在耳边轰炸。孟婕一开始还觉得挺有趣的,漫长的路途上,不至于太安静。时间久了,孟婕都感觉自己的脑子开始作痛,她忍不住低声说道:“够了,停!”

车上的3个男人都看向孟婕,她的一声犹如平静地池中扔下了一块石头般响亮。怀助理迟疑地说道:“抱歉,孟小姐,我们现在在高速上,不能停车,请问,您是想要去洗手间吗?”

孟婕不自觉地用手摸了一下额头,尴尬地看向怀助理,“哦哦哦,没关系,我不急。你们继续开,不用管我。”

慕容茗看着孟婕,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突然他的手机响了。孟婕万分地感谢这个电话了,不用继续这个话题。慕容茗拿出了手机,看到来电显示,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他用一种孟婕从未听过的声音说道:“淼淼,怎么啦?”

孟婕斜着眼角偷瞄过去,却无法看到慕容茗的表情,心里有点怪,原来这个人对人还会这么温柔的。“对,我们现在要去东市,如果你也一起来就好了。”

“嗯嗯,对的,你一直都是这么温柔、又有爱心的女孩。”

孟婕听到慕容茗如此温柔腻歪的话,手臂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隐隐感觉他的话语带着一丝不自然。难道这就是小说里描写的求而不得的凄凉?“好的,那我们之后再聊。再见。”

说完,慕容茗收起了手机,他转过头来看向孟婕,眼神冷淡,脸上却不带一丝温度。孟婕还在脑中想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不设防间两人眼睛对视了,眼神中互有打探。这时,怀助理转头看向车后的两位,“孟小姐,向您汇报一下今天的行程。我们到达后,将会参加新一代东市毕业典礼,到时候会有一批优秀人员将会进入到慕容集团,成为集团的新鲜血液。所以到时候我们也会给这批人员发放奖金,以鼓励其他人员。之后会有媒体拍照采访的环节,您不用担心,所有问题我们已经提前过滤。下午16:00,我们就会离开返回。”

怀助理微微扫了一眼孟婕的装束,向慕容茗问道:“孟小姐今天的装束好像不太适合拍照,需要我们另外准备吗?”

慕容茗眉峰微突,他早就注意到她的衣服不太合适的,但他没有对一个女生的外貌评头论足的习惯,这样并不礼貌。有人总以为自己站到高处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评判,实际除了让旁人不适外没有任何帮助,有失礼教。“不不不,不用。我这个是特意安排的。”

孟婕立刻摇手说道。“你们想想,你们本来就是灰姑娘的设定嘛,穿太好别人不相信的,平凡就好。”

怀助理向慕容茗望去,等待指示。慕容茗侧头用手扶额,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尊重契约方的权利,你的衣服可以不换,但是为了拍照的需要,你的眼镜不能要,这样看起来…….不太精神。”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言下之意非常明确了,他看向孟婕并伸出了手掌,示意她脱下。孟婕虽然万分不满意,但是甲方爸爸提出了不太过分的要求也不好拒绝,随即脱下眼镜递给慕容茗。慕容茗递给了怀助理,只见怀助理拿到后立刻放到随身包最深处。车辆经过1个多小时,终于开到了东市福利院。他们的车辆直接开进了停车场,车刚停下,就看到有人在车的前方等待。怀助理率先下车为慕容茗开门,而孟婕也自觉打开了车门,她优雅地伸出了双脚着地,并缓缓站了起来,姿态犹如女王一般。那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带着银框眼镜的男人,率先走向他们。男人走到慕容茗面前热情地招呼道:“茗哥,好久不见。欢迎来到我们东市!”

说着就在慕容茗面前伸出左手。慕容茗快速地伸出了右手,轻轻地触碰就收回,整个过程也捉不准是否真的握了手。孟婕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就猜到慕容茗对这个人的评价一般。慕容茗这人是老狐狸,平常不怎么轻易把自己的情绪外露,这么明显地忽略,还真是第一次见。当然平常对她的反应也是不带一丝情绪,连一个应酬的笑容都吝啬。孟婕没有猜错,慕容寅在慕容家只属于旁枝,与本家的关系不是特别亲近。而慕容茗知道这个人还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太过于惊悚而记住了他。慕容茗本身对他并没有太多好感,当年如果不是看在慕容寅的祖父对于家族有难以磨灭的功劳,估计本家早就要他为当年的的事情付出沉重的代价。反观慕容寅的反应则热情多了,他像完全没有察觉到慕容茗的反应,自然地收起了自己的手,脸上亲切的笑容丝毫不变。他接着向怀助理点头示意打招呼,又转头向孟婕说道:“孟小姐,是吧?您好,久仰大名了,你可是我们慕容家的大红人呢。”

理所当然地又伸出了手与孟婕握手,全程表现得像绅士一般。孟婕面对陌生人时,就会自动转换为商业模式,用着礼貌的笑容回复道:“您好,我是孟婕,今天多多指教了。”

她没有说太多回应慕容寅的话。对于她来说,这段关系不需要解释太多,只需要承认自己是慕容茗的女朋友就可以了。或许外人看来不够热情,不够积极,但她为什么要对每一个人都去解释讨好呢?只有慕容茗是她的甲方爸爸,爸爸不喜欢的人,她也不会主动去接近,徒增烦恼。慕容寅也不以为意,只当孟婕就是这样的性格。他走向慕容茗,“茗哥,这边请,我带你们进去礼堂吧。”

说完就在前面引路,还不忙一边推荐道:“茗哥,这次我们的的小朋友都非常优秀呢,希望集团可以给多一些机会,让他们能够进到集团奉献自己的力量。这样的话,也不枉我们对他们的栽培啊。”

而怀助理则不忘自己的职责,紧跟着慕容茗的脚步走在旁边,只有孟婕一人偷偷在后面走着。两个人的聊天也是挺无聊的,主要是慕容寅说,慕容茗边听着边点头,她也无意加入其中。她四处打量着这所福利院,还没有靠近,远远就看到有一座灰黄色的建筑,配有尖形拱门和高窗,整座建筑呈现十字形布局,正面向东,两侧有尖顶突出,中间有一穹顶。蓝天之下,白云在侧,穹顶上的玻璃倒映出蔚蓝天空让人心情愉快。再看整体得建筑有7层楼高,最底层可以看到是落地玻璃,2到7层是阳台和走廊的搭配。初印象已经颠覆了孟婕对于福利院的惯有认识,不一般的的建筑,处处显示着艺术与美感,如果不说还可能以为是贵族私立学校呢。随着他们慢慢靠近福利院,他们看到青葱的草地上,有一群孩子追逐着黑白相间的足球,两队球员丝毫不让,全力竞速赛场,他们满头大汗,真挚地表情像在世界杯比赛中。现场的教练、裁判正紧张地快速比对着各种手势,他们专业的程度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小孩的比赛。每看到自己队友踢进一球,所有的成员都会大声欢呼拥抱一起,旁边的观众也会卖力地给予掌声鼓励。孟婕不禁想起以前,在那个大合院中无忧无虑地童年,当时只有玩乐的日子。不对,她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她现在想起的记忆是“谁”的记忆呢?她曾在大合院生活吗?她现在有点混乱,一时也无法分辨记忆中的自己是真实的还是书中的虚幻。这时,熟悉的疼痛感瞬间涌来,一时间她疼得只能弯下腰,用手扶着头。剧烈的疼痛让她无力去回想,她甚至怀疑是有人故意不让她去寻找记忆的。“ALEX,听到吗?为什么我的头那么疼呢?ALEX?ALEX?你听到吗?”

平时一呼就到的ALEX并没有出现,孟婕放弃了继续呼唤,她走了两步就有点天旋地转的,突然眼前一黑,目测她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黑暗中,她感受到有一双手及时地搀扶了她准备下坠的身体,耳朵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怎么了?”

是慕容茗,她认出来了。孟婕不自觉地用手握住这双手臂,经过了几秒,疼痛离奇的一下全部消失了。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向慕容茗。还是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没有一丝的担心,却非常可靠。慕容茗原来是走在前面的,他的耳朵对声音非常敏锐,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叫什么,连续听到两声后,他有点奇怪地想看看是谁。转过头却看到孟婕脸色苍白地快摔倒。在这个时候,孟婕可不能出现什么问题,礼堂里来了很多记者呢。他快步走向孟婕,没想到下一秒她整个人就往前倾要倒下去。他立刻用手扶住了她的身子,他让孟婕半依靠在自己身上,眼睛不断在她脸上观察情况。虽然时间不太对,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好像现在真正看清孟婕的样子,她有着非常漂亮的双眸,大大的眼睛汪汪地,眼角带着泪水,像小时候养的chole楚楚可怜。在慕容茗的怀抱中,她开始紧闭着眼睛,等了好几秒才慢慢缓过来。再次睁开眼后,此时眼中早无之前的迷茫,她示意慕容茗放开自己,然后站直了身体向慕容茗感谢。同时,孟婕暗暗下定决心,这次回去后,要去医院做个检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头痛了,像有个人把自己的头斩开似的,无法控制。慕容茗摊开自己的手掌,发现有点泛红,好像还有某种东西还在上面的感觉,又无从说起是什么,聪明的他选择忽略这种无用的情绪。他向在场的人点了一下头,示意大家一起往前走,表现得得就好像在视察领地的帝王一般,毫不在意。孟婕心里还是有些感叹,她还以为慕容茗肯定很讨厌自己这种别有用心的女人,没想到他会第一时间过来帮助她。从慕容茗到慕容寅的表现来说,都看出每一个慕容子孙骨子里都带着礼貌和绅士风度。这次变成了孟婕和慕容茗走在一起,慕容寅在旁靠前地指引,而怀助理跟随在半步之后。慕容寅可能观察到慕容茗对孟婕的态度不一般,他主动对孟婕说道:“孟小姐是不是对我们这里特别好奇呢?我们当时为了这所学校付出了很大的心血。”

孟婕听到非常好奇地看着他,难道有什么故事吗?慕容寅看到孟婕感兴趣,继续介绍道:“我们这所学校是仿欧式风格设计的,有很多人认为,一所福利院何必要这么花心思呢。但是我们并不觉得福利院的小朋友有什么差别。我们认为他们也有权利在最好的环境学习生活的。当然我们考虑到小朋友的身心接受程度,我们也尽量用一些简约的风格设计,比如我们会设计一些落地玻璃,让阳光最大范围地照进来,让他们充分感受太阳的恩惠。而且我们引入的是欧式的设计,就是希望培养小朋友的艺术细胞,融入西方的开放思维,希望他们不要因为自己的出身而觉得接受那些偏见,不拘于泥,正确地看待自己。”

说着,他看向已经在正前方的尖形拱门。“人们总喜欢把自己的常见思维放在其他人身上,影响着人的成长,这是不公平的。”

他推了推眼镜。“人总在下意识对比,好像如果比不上是一宗罪。我希望这种对比可以不要出现在我们小朋友身上,不要看轻自己,不要在被压迫的童年阴影中成长。”

他的眼神中,有着坚定的信念,仿佛一个传教者。孟婕听着有点佩服,这种想法真的很了不起。这时,慕容茗煞风景地说道:“可以进去了吗?好像快到时间了。”

慕容寅从自我沉醉中苏醒,就像在美梦中突然被人叫醒,他有点不悦却不能表现出来。他只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并迅速用眼镜阻挡自己的情绪外露。他展露出招聘的亲切笑容说道:“哈哈,都怪我,是我说太多了,抱歉抱歉。都忘了时间了。来,茗哥,请进。”

说完就双手推开了大门。“欢迎来到我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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