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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钓鱼姑娘被杀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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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我又一次到了乐陶陶娱乐中心。我径直进了健身房,准备撸铁出汗。我先练习举重,再上跑步机跑步,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表面上,我在享受现代化的休闲生活。但是,我的心里却沉甸甸的。要看案情,犯罪团伙肯定会派人暗中监视我,窥探我的动静。也就是说,在我的附近,一定有犯罪团伙的人。我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想寻找形迹可疑之人。但是,由于是上午,健身房里人很少,还都是我常常见到的熟面孔。我没有看到形迹可疑的家伙。我下了跑步机,准备休息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手机,发现是强鉄驹的号码。我接通电话,招呼道:“强哥,我是建辉。”

强鉄驹问道:“建辉,怎么样,你看到可疑之人了吗?”

我应道:“强哥,我在健身房撸铁。现在是上午,健身房里人很少,还都是我的熟人。我没看到可疑之人。”

“你多加小心,有了情况,立刻报告。”

强鉄驹嘱咐了一句,挂断了手机。我收起手机,忽然听到了一声呼唤:“建辉。”

我转脸观望,只见一个年轻姑娘走了过来。她中等身材,穿了一身职业套装,足蹬白色尼龙袜、棕色高跟皮鞋。她的容貌美艳、高胸脯,细腰身、皮肤白皙,显得生机勃勃、气度高昂。看着这个姑娘,我开心地笑了。她叫公云淼,是我的邻居,是我的发小。我们亲如兄妹。她在峨眉饭店大游泳池当领班。我笑着招呼道:“淼淼,你来了。怎么,你想健身?”

公允淼显得忧心忡忡,说道:“我不是来健身的。刚才,你们刑警队的强警官去找我了。他说,你今天碰到大麻烦了,有犯罪团伙要绑架你,杀害你。今天早上,你在黑云胡同碰上了一个戴红宝石戒指的姑娘。她就是罪犯,她要把你引进4号院。幸亏飞龙给你打电话报警,你才躲过了劫难。”

我吹了一口气。我在心里责怪强鉄驹。公允淼是个姑娘。强鉄驹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事情。公允淼马上做了解释:“强警官问我,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人向我打探你的情况。我说没有。”

我忍不住了,说道:“淼淼,强哥不应该找你。”

公允淼应道:“强警官知道我跟你关系密切,所以找我。”

她沉了沉,接着说:“强哥还告诉我。他和你去了4号院,想看看那里的情况。你们发现,那个钓鱼姑娘被罪犯杀害了。”

我皱紧眉头,应道:“钓鱼姑娘死得很惨!罪犯太凶恶了!”

公云淼的脸色发白了,不安地说:“建辉,我为你担心。”

我赶紧劝解:“淼淼,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公允淼追了一句:“建辉,我觉得,这几天,你应该跟你的弟兄在一起,你不要单独活动。你跟你的弟兄在一起,就没有危险。你单独活动,罪犯就会算计你。”

我摇了摇头,解释道:“淼淼,警方现在需要知道,要算计我的犯罪团伙是什么人?我要跟我的弟兄在一起,罪犯就不敢靠近我。我 只有单独活动,罪犯才会接近我。”

公云淼摇了摇头,叹息道:“建辉,咱们俩从小在一起,亲如兄妹。你要出了事,我就没法活了。”

我尽量劝慰公允淼:“淼淼,罪犯要暗算我,是白日做梦。我武功高强,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吧。”

公云淼感慨地说:“哪,我走了。你千万小心!”

我说道:“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公允淼神情紧张,转身走了。我看着公允淼的背景,心里热乎乎的。公允淼是个可爱的好姑娘,身为一个小伙子,能得到公允淼的关心,是一种幸福。我又在健身房里折腾了一个小时。我时时注意周围的动静,还是没有发现可疑的人靠近我。到了中午,我去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下午,我进了潜水厅,向潜水厅的王教练求教。我在王教练的指导下练习了一个小时的潜水。潜水属于高消费项目,这里的人比健身房的人还要少。我更没发现鬼鬼祟祟的家伙。潜水训练结束,我离开潜水厅,又去棋牌室,跟棋友下围棋。棋牌室的局面跟健身房和潜水厅完全不同。在这里下棋打牌的人非常多,显得很热闹。我找了一位老先生对弈。我一边下棋,一边观察四周。终于,在这里,我看到了一个特别人物。这是个彪形大汉,体格非常强壮,而且,他在前额上画了一只眼睛,成了三只眼。更怪异的是,他既不下棋,也不打牌。只是走来走去,看别人下棋打牌。而且,他时不时地暗暗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警觉起来。这个家伙行动反常,太可疑了!但是,这个三只眼只是默默打量我,没做任何事情。我暗暗琢磨,在乐陶陶,犯罪团伙是不敢碰我的。他们只能在我离开乐陶陶,到了街道上,再对我下手。到了傍晚5点钟,是下班的时间了。我不想再耗下去,离开了棋牌室。我发现,那个三只眼悄悄地跟了出来。我没理睬他,径直出了乐陶陶的大门。我的手机又响了。我拿出手机,还是强鉄驹的号码。我接通手机,招呼道:“强哥。”

强鉄驹问道:“建辉,怎么样,有情况吗?”

我再看那个三只眼。他已经走开,不见踪影了。我对强鉄驹讲述了三只眼的情况。强鉄驹警觉地说:“建辉,这个三只眼很可疑啊!”

我懊恼地说:“不过,他只是跟着我,没采取任何行动。”

强鉄驹改变了话题:“建辉,你的家居在西郊体育学院。我记得,你每天晚上下班,都是骑摩托车回体院的家居。”

我应道:“是啊,我从支队大院到家需要二十分钟。这段路,我有十分钟在市区的街道上,有十分钟在郊区大道上。”

强鉄驹接着说:“今天晚上,你不要回家了,你在支队的警员宿舍休息吧。”

我明白强鉄驹的意思。在刑警队里,强鉄驹是很讲兄弟情谊的,不管是年老的还是年少的,他都关心爱护。他不让我回家,要我在支队驻地的警员宿舍休息,是怕我在回家的路上遭到罪犯攻击。但是,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说道:“强哥,我的想法是,我今天晚上还是回家。你带着支援组跟在我身后。如果真有罪犯攻击我。你和支援组立刻出手,抓住罪犯。”

强鉄驹想了想,应道:“建辉,你在市区里不会有事。但是,你出了市区,得在西郊大道上跑十分钟。现在是上下班时间,西郊大道上车辆太多。支援组又不能离你太近。罪犯如果在车里向你开枪,一枪就能打翻你。到了那时,支援组帮不了你啊!我的意思,你不能冒险。今天晚上,你不要回家了。”

我觉得强鉄驹说的有理,认可了:“好,强哥,我听你的。”

强鉄驹又说:“还有,孙大在省城抓住了铁铲帮的军师,已经回来了。他向支队领导报告了你的案子,支队领导非常重视,又报告了市局刘局长。刘局长看了飞龙给你的报警信,又看了钓鱼姑娘被害的照片。他判断,妄图绑架你杀害你的犯罪团伙要在天阳做一桩超级大案,现在的局面非常紧急!而你成了整个案件的关键人物!刘局长决定到支队大院,跟你好好谈谈!”

我为之一振。我当了三年刑警,跟刘局长碰头,还是第一次。我说道:“强哥,我就是个小警察,怎么能让刘局长找我呢?我还是去市局大院拜见刘局长吧。”

强鉄驹说道:“孙大也是这么说的,让你去市局大院拜见刘局长。刘局长说,要绑架你的犯罪团伙非常狡猾,他们肯定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要去市局大院,会引起犯罪团伙警觉。还是他到支队大院找你,更为稳妥。”

我点头认可了。强鉄驹调侃地说道:“建辉,刘局长找你谈话,你的机会来了。你好好干吧!”

我讪讪地说:“强哥,你拿我开心了。”

强鉄驹打了两声哈哈,挂断了电话。我又给我母亲打了电话,推说我晚上有事,不回家了。母亲没说什么,只是连连叹息。我正要回支队,又听到了一声呼唤:“建辉。”

我转脸观看,又是公允淼走了过来。我笑着招呼道:“淼淼,咱们又见面了。”

公允淼表情沉重,不安地说:“建辉,这大半天过来,我一直不放心你。我老是怕你出事!”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劝解道,随即改变了话题,“淼淼,你现在真漂亮!”

公云淼调侃地说:“建辉哥夸我漂亮,我特别开心!”

我逗趣地说:“淼淼,咱们俩是同一天出生的。我来到人世只比你早了一个小时。你叫我哥,我老是觉得不好意思。”

公云淼调侃地说:“你身材高大、体格强健、肌肉发达、五官端正、神态硬朗、器宇轩昂。我在你面前,就像小妹妹嘛。”

我吃吃地说:“我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太幸福了!”

公允淼沉了沉,悠悠地说:“建辉,再过三天,是我母亲的五十岁生日。我父亲要给我母亲办个生日宴会。他请你参加。”

听了这话,我的心飘荡了一下。我的父母和公允淼的父母都是天阳体育学院武术系的教师,我们两家都住在体院的教职工宿舍里。我们还是邻居。我们两家的关系非常亲密。我跟公允淼又是同一天出生的,我们一块上幼儿园,一块上小学中学,我们的关系一直很亲近。结果,公允淼的父母就想让我和公允淼牵手。我的父母也有这个想法。公允淼的父亲要我参加公允淼母亲的生日宴会,是要促成我和公允淼的恋爱关系。我讪讪地说:“淼淼,我发现,体院院长的公子好像喜欢你。你的父母应该请他参加你母亲的生日宴会。”

公允淼把脸一沉,说道:“我父母不喜欢院长公子。我也不喜欢他。”

她站到我面前,伸出双手,搂住我的腰身,亲昵地说:“建辉,咱们不要兜圈子了。我一直觉得,你是个非常棒的小伙子。我喜欢你。咱们牵手吧!咱们俩成为最亲密的人,享受青春的大快乐!”

听了这话,我陡然感到全身发热,血管膨胀。我跟公云淼从小在一起。我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从来没动过情爱的念头。可今天,公云淼向我倾诉了衷肠。公云淼长得漂亮,体态妖娆,楚楚动人。男生要能得到她,就太幸福了!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太好了。我也就无法接受公云淼!不过,我不能表明真情,婉转地说:“淼淼,你的盛情让我心潮澎湃,万分快乐。可是,你的个性太强,我有点怕你。”

公云淼认真地说:“以后,我做个乖女孩。你想对我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我绝对顺从你!”

我只好摊牌了:“还有,你长得漂亮,我容貌平常。你在峨眉饭店当中管,我是个小警察。你的工资比我高了整整六倍。我配不上你啊。我能跟你做兄妹,就很满足了。”

公云淼的脸上现出失望的表情,她松开我,后退了一步,叹息道:“建辉,你不用敷衍我。我知道,你心里有另外一个姑娘。这个姑娘是倾城倾国的超级大美女!你被她迷住了!”

我不知说什么好了,讪讪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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