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凤舞握住寒的手，急速往后掠去：“快退！”

听到她的话语，被他们甩在身后的石猴刚想追赶，却突然觉得身体一轻。随即，耳边响起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它没有痛觉，不会因为剧痛昏迷、致死，所以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体是如何在一个飞速流转的火焰之阵攻击下，炸成碎片。原来，明凤舞将火焰填入它的身体，不只为了焚烧，更是为了此时的爆炸！火焰在它体内窜行，布成阵法，最终引爆！真是狡猾的女人！石猴想要怒吼，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想要复仇，拳头、双腿，都已分崩离析，碎成了一堆乱石。它想要故伎重施，像兽谷那次一样，将自己的意识保留在一粒不起眼的碎石里，逃开这里，将来再慢慢报仇。但早有准备的明凤舞却不给它这个机会。奔离了爆炸波及范围，回头看见石猴已被炸成粉末，明凤舞打了个响指：“烧！”

接到命令的天灵九变阵，立即盘旋而起，将所有碎石都吸拢到下方，末了投射出火焰，将它们全部锻烧。随着高温，石块渐渐变成了灰白色。当颜色不再变化的时候，它们突然纷纷碎成了灰末，落在泥地里。被大雨一冲，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只石猴，终于死了。从此以后，擅长搅弄人心的邪魔一族，也彻底消失。随着石猴的消失，大雨也渐渐停了，阳光再度露头。阳光照在雨后的空气里，显得分外清新。曜君躺在寒的怀中，深深嗅了几口干净的空气，突然觉得，这个死法也算不错。自从接住他之后，寒始终没有开口。直到看见曜君鼻翼微动，脸色似乎也有所好转，不再那么苍白，他才神情微变。他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迹像。曜君撑不了多久了。“为什么？”

寒再度重复了那个问题。曜君看了看他，决定不再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个好哥哥。”

他说道。“原因？”

曜君轻声道：“能让我保留一个秘密吗？你只需知道，完全是我的错。你和……凤兮，都是无辜的，受我拖累。”

寒对这个敷衍的回答并不满意，但曜君用尽最后的力气笑了一笑，往明凤舞的那边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气息。他死了。自重逢那天开始，寒就把解决曜君视为头等大事。但当他真的死在自己怀中，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曜君前世对他们痛下杀手，导致他与凤舞分离近万年。这一世几次见面，也都想杀了他们。本该是彻底的仇人，但或许是因为血缘的原因，寒对于他死了这件事，虽然并无后悔，但却有几分惘然。他仍然不知道曜君为何要针对自己，究竟是什么缘故，让他对自己的恨意持续了那么长久的时间？看着皱眉不解的寒，明凤舞犹豫再三，终是放弃了解释的念头。曜君最后看向她那一眼，没有爱慕，没有复杂，尽是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