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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去校武场被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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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安城城北二十里,是一大片的空旷地带,方圆五里之内竟是连一棵超过五丈高的树木都寻觅不到,是一大片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若是在此地作为两军的交战处,不去计较什么箭弩之类负责远程击杀的利器的话,五万步兵都不可能是两万骑兵的对手,所以说骑兵在短兵相接的战争中的作用是无比重要与难以想象的,为何大虞国有甲士五十万却无法使得北面的金野国覆灭,其根本原因就是骑兵的问题,金野国是马背上的国家,而金野国子民都是马上的勇士,金戈铁马于世间无敌。刘辉成将军和金野国打得仗最多,所以他对金野国的将士以及作战习惯也是再清楚不过,他曾说过一句让大虞皇帝彻夜难眠的话:“若金野国人口是我大虞国的半数,那么我大虞必亡之。”

但这也让大虞国的皇帝王恪仁清楚的认识到了骑兵的重要地位,自在位以来大力发展骑兵,在国境之内开辟了许多大型的牧场以此来为大虞国源源不断的提供上马便能战的优秀护国骑兵。一骑在平坦的驿道上飞奔带起尘嚣阵阵,如电如风的向北行进,有一位约莫弱冠之年的男子骑在一匹棕色大马的马背上身形微躬前倾,左手拽着马缰右手拿着条马鞭在骏马健硕的马臀上时不时的抽打着,让得坐下的棕色大马打着沉闷的响鼻,闷头向前狂奔,马蹄如雷很是响亮,在驿道上颇有种一骑绝尘之势。很快,男子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大片军营寨子,负责站岗的几名士兵将长枪交叉叠放挡住了男子的去路,男子没有和他们多说什么废话,只是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块灰褐色铁质令牌给他们看了一眼,他们便乖乖的将长枪收回,规规矩矩的站立着对男子毕恭毕敬的道了声:“公子!”

男子没有和他们说什么,只是重新骑马扬长而去,让这几名士兵吃了不少的烟尘,没过一会便到了军营内。“父亲!”

男子将俊马交给一名士兵后,走向一名穿着黑灰盔甲的壮硕男人身前作揖说道。那将军模样的男人看着男子面容严肃的说道:“既然来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亲朋之说,你也别叫我父亲,叫我都督。”

男子的一对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面对将军模样的男子右膝下跪双手抱拳低首说道:“小人陆传青见过陆都督。”

那个将军模样的男子正是掌管商安五千骑兵的陆大柯陆大都督,而朝他跪拜之人正是他的儿子陆传青。为了明年的临扬武举还有才两次相见便动之以情的知府千金燕飞秋,陆传青在他老子的安排下从今日起每天提前两个时辰离开衙门到他父亲的骑兵军营里来和这军伍之人一同训练,一直训练到武举之前赶赴临扬之时,按照陆大柯的设想,陆传青身强体壮再加上是自己生得种,每天从未时训练到戌时一刻就应该能在明年的临扬武举大放光彩了,至于得不得什么武魁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事情着实是强求不来的,尽力就好了。陆大柯趁儿子不注意间身形猛地向前一掠,右臂搂住陆传青的脖子,右腿前踏小腿勾住他的双腿下肢,稍使用力轻描淡写的就将陆传青人仰马翻的被撂倒在地面上,引得他手下那帮千夫长百夫长还有普通士卒一阵叫好欢腾,这就叫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候勇义,你去和这小崽子练练刀,这小子当个狗屁捕快整天拿个破刀就认为自己刀法无敌了,得让他涨涨见识,你们两个就去拿两柄木刀比活比活吧!”

陆大柯说道,从队伍中走出一位身高八尺体格壮硕如牛的男子,男子朝陆家父子一次鞠了一揖,以表尊敬。陆大柯看了一眼叫做候勇义的男子,又望向了陆传青说道:“他是我们军营的一位普通的千夫长,有着一身的力气善于使刀,也算是我军营中使刀前三名的好手,你也是整天裤腰带上挎个刀,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是候勇义的十合之敌?”

陆大柯这句话说的带有极强的轻蔑意味,仿佛他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将这名叫候勇义的男子打败,心中唯一期待的是他儿子能够抵挡得住这个叫候勇义的百夫长几招。本有些枯燥无味的训练场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人头攒动纷纷凑了过来,不自觉的围成了一个小圈来观看骑督之子与百夫长的比武,确切的说是看骑督之子是如何被蹂躏的全过程,个别喜欢肇事闹事的将领士卒纷纷叫喊着:“候勇义你这个二虎子傻大个一会下手轻点,万一真伤到了骑督之子小心骑督大人以后在军营里搞死你。”

陆大柯听着这帮自己待出来的兔崽子乱嚼舌根,也没有和他们骂骂咧咧,直接走到他们身后就是几个飞脚将他们踹倒在地并在一旁骂骂咧咧的说几句脏话。被踹倒的兵卒也不生气,反而是冲着他嘿嘿傻笑,因为在军营里长官就是自己的老子,就如刚刚陆大柯将陆传青撂倒在地一样,都属于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两人拿了木刀后起来拉开了十丈间距,木刀的规格大小和陆传青做捕快时用的腰刀差不多样式,所以对于他来说绝对能发挥出最佳的战力。他先是朝着候义勇做了个揖表示礼貌,但做到一半时陆传青脖颈突然一抬望着犹如小山般一动不动的候义用便大步快跑冲了上去,但候义勇却是纹丝不动,给人的感觉竟是真像个傻大个二虎子反应十分的迟钝。陆传青快速的狂奔,离候义勇的距离也是愈来愈近,八丈,六丈,五丈,三丈,待二者相距仅有两丈之时,陆传青接着快速奔跑所产生的冲击力竟是一下子跃起三四尺的高度,举刀便向候义勇的脑袋劈去。候义勇这时目光才真正的望向陆传青,右手中木刀撩起过头顶,左脚前踏一步,两条腿拉开半丈的间距,让本就健壮的身躯看起来像是一座小山般厚实。“当!”

两刀相撞,没有激起火花四溅,而是生出些许的木屑,陆传青的身体在半空之中悬停了片刻,持刀的右手用力往下摁,却如何也不能让手中的木刀再下降一寸,相反的他觉得自己的整个右手和右臂一阵酸麻,好不舒服。片刻后他双脚落地,候勇义抬头与他对视,脸上挂着桀桀怪笑令他很不舒服,只见他右腕一抖,两刀分离,接着右手刀抡起便是对他拦腰一斩,算是对决一来第一次对他发起攻击。陆传青赶紧收刀回撤,横刀挡之,左手手心抵着刀身向前推送,可此刀之力度可撼动山岳,岂是他一个捕快头子可以抵挡的住的,一刀落,巨响起,候义勇的木刀砍在了陆传青的刀背之上,木刀的刀背之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刀痕,陆传青也被这一刀砍得倒退十余步方才止住颓势,胸腔只觉要炸开一样,热血上涌如喷泉,拄刀撑地单膝下跪‘噗’的一声吐了一口有些淤黑的血液后,抬头望了候义勇一眼,用左臂擦了擦嘴上的血迹,便又向他快步跑了过去,提刀便砍之。“陆爹,您儿子可被那大傻个给干吐血了,我要是你一会等比完之后一定要先他娘地打大傻个一百军仗,让他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一位站在陆大柯身旁的瘦高汉子说道,看上去和陆大柯十分熟络,说话也没有什么忌惮。军营里有很多人喜欢管陆大柯叫陆爹,因为陆大柯虽然对他们的训练十分严苛,但却对他们每一个人的生活都十分关心照顾,谁家有个人情世故他都是第一个到场扔下一大推银子,虽然在军营里有时候会对他们打骂体罚,但却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士兵进行过偏袒,体罚完毕士兵知道自己的错误后,照样该和他喝酒吃肉称兄道弟,至今也没有哪一个士兵对他心生记恨。陆大柯看着在训练场上被打得很惨的陆传青说道:“我儿子挨打是他自己愿意,任何人都管不着,谁叫他要去参加明年的临扬武举,谁叫他对人家知府大人的千金一见钟情,如果连这点苦都吃不了,那还能成个屁大事。”

瘦高汉子说道:“那知府千金倒是见过几次,但都是女扮男装瞧不出长得好看不好看,陆爹你给说说那知府千金长得怎么样?”

陆大柯说了一句荤话道:“到了床上能让你这小身板三天累死。”

说出这句话后便觉得不对,一脚就将瘦高汉子踢飞说道:“操你奶奶的套老子的话,去绕训练场给我跑二十圈。”

瘦高汉子呵呵一笑,便独自开始在宽敞的训练场外圈撒腿狂奔。候义勇看见这商安城中最顶级的公子哥很有韧劲,自己也不介意老鹰捉鸡般好好陪他玩玩,尽可能再与他过招之际少用上些力道。大步上前跨上几步,与他再次拉近距离近身肉搏,让陆传青好好的过足短兵相接的瘾头。陆传青干了多年的捕快头子,身手自然较为敏捷,他望着这个约莫比他高出半个脑袋的大汉,认为大汉的反应以及动作上的协调性肯定不如自己灵活,他便开始玩起了游击战模式,步伐诡异在候义勇周遭两丈内不停快速移动着位置,欲要时而使出诡异阴毒招数让看似行动迟钝的候义勇自顾不暇,最后累到在地。陆大柯看着训练场上的状况吐了一口浓痰骂道:“老子他妈的怎么生出了这个痴呆货色,我军队的训练强度岂是你一个捕快头子可以比拟的,你若是硬拼还有半分机会,若是如此行径就等着被军旅之人累得气血枯竭而死吧。”

候义勇似乎也意识到了陆传青的想法,非常配合的同他对战,但自己的身形却是不怎么动,另外采取了守势,他自认能抵挡住陆传青的所有诡异阴毒招式,待到陆传青力竭之时再好好的收拾他。陆传青边走边打,刀法诡异,时而撩向候义勇的下阴,时而就是出刀时突然调转方向,故作声东击西之举以求砍向他脖颈头颅等要害,但是都被候义用轻描淡写的给化解了,宽额上连汗珠都不见一滴,呼吸之间气息绵长竟是看不出有一丝的疲累之态。而陆传青满头大汗浑身上下如同水洗了一般,丹凤眼中通红的仿佛要流出血来,就像是一头气息枯竭的虎夔,看似无比凶猛,实则只是强凭着一口气吊着,已经有了突然猝死过去的迹象。同时移动的速度也变得愈发的缓慢下来,动作和出刀的姿态也有些变形。这让候义用更加的应对自如,他是真想看看这陆传青到底撑到什么时候,颇有些猫捉老鼠般的玩弄,故而每次出刀只使出三分气力,否则一下子就会将已是疲累万分的陆传青击倒。陆大柯看见这等画面,不由得怒气匆匆,大声骂道:“候义勇你这个乌龟儿子王八蛋连老子的儿子都敢调理,快点别打了,让老子的儿子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会吧!否则呆一会老子就变成孤寡老人了。”

候义勇得令,拿着木刀的右手用力一挥,手中的木刀便砍向陆传青的木刀。疲累至极的陆传青只觉有一道幻影伴着凉风拂过,听得一声巨响,接着右手的手心手臂与全身一阵剧痛,有淤红的鲜血渗透在了木刀的刀柄上,与此同时陆传青手中木刀的半截刀身被候义勇所砍飞,意味着这场相差悬殊的比试也到此结束。‘扑通’一声闷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所有骨头和肌肉都快要粉碎了的陆传青四肢横伸的躺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像是要窒息了一般连动都不愿动弹,胸口收缩起伏的厉害。脸庞上皆是炒豆般大小的汗珠密密麻麻的,那对显得阴鸷丹凤眼瞪视一般的张着眼仁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看上去十分的虚弱,像是要死了一般。“起床啦!”

一桶冰凉刺骨的冷水倒在了浑身湿透的陆传青身上,让他疲累到极致的身子瞬间变得紧张清醒起来。陆传青站起身来,脸上有些哭泣的盯着那个朝他泼水的男子十分罕见的骂道:“陆大柯,你脑子有病呀!你儿子都快被这个犊子玩意给弄死了,你还这么折磨我。”

陆大柯也不生气,将水桶随意丢到一旁,反而是带着讥讽语气说道:“你还想不想继续练?你还想不想参加临扬武举当上武魁?你还想不想以后有资格去燕府求亲?临扬武举历来多得是将种子弟和正在军营里参军的将士军官,多得是好手,都盼望着能在武举上一举夺魁或是名列前茅弄个品佚更高的武官当当好光宗耀祖,你如果想要夺取武魁首先必须得单挑横扫我五千骑军将士,否则你就好好去当你的捕快去,没事在一些弱小良民身上耍些威风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陆传青听了父亲的话如遭雷击,以前想着临扬武举是个比较简单的事情,自己这等将门子弟参加武举不说非要夺得武魁,但肯定会闭着眼睛得一个好名次。但今日来到父亲的军营,特别是和这个被父亲夸赞为他军营中使刀前三的候义勇进行一番拼斗后才深知自己的不足,若是这等高手也去参加武魁,岂不是自己会被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一番思虑完毕他望着满脸戏谑的陆大柯大声说道:“想!”

陆大柯望着神情坚定浑身湿漉漉的陆传青说道:“候义勇,以后他就是你的兵了,给我好好的练,三个月后无论步战还是骑战若是不能胜过咱们的普通骑兵,五个月后若是不能胜过咱们三十个百夫长,十个月后若是不能胜过张天飞,赵名达还有你这三个千夫长,老子就赏你一千军仗,但这十个月你可以好好收拾这个小子,他要是敢不服从军令就给我使劲打,只要给我留一口气就行。听明白了吗?”

候义勇闻言,心中叹了一声‘倒霉’后双手抱拳说道:“末将遵命!”

之后转过头去望着陆传青狐假虎威骂骂咧咧说道:“你他娘的给老子先扎半个时辰的马步,先练个半个月的基本功再说。”

陆传青依言,走到一处宽敞处,两腿拆开身子深蹲双拳与胸膛垂直直伸,扎了一个看起来很标准的马步。“来,扎半个时辰,双手与胸膛垂直,不到时辰老子弄死你,先给老子扎半个月再说。”

候义勇骂骂咧咧的说道,根本不顾忌陆传青的老子是谁,直接自称老子,他搬来两个足有三十多斤重的石质杠铃丢给陆传青让他双手举着。扎马步对于身为捕快的陆传青并不费劲,他平时也总扎马步,一扎就是两个时辰左右,但却从来没有在负重约莫七十斤的情况下扎过马步,所以当他双手拿杠铃的那一瞬,身子骤然不稳,就像是踩在一座悬在半空之中被狂风吹拂的狭窄独木桥上,整个身子似乎随时都有倒下坠入深渊的危险,浑身上下的肌肉似乎在这一瞬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剧烈的颤抖着,双手不能平行而对缓速下坠,双腿弯曲的厉害,双股马上就要贴近地面。似乎他整个人都要变成一滩烂泥。“胳膊往上抬,屁股别蹲的太向下,你他娘的拉屎呢,挺胸抬头目光与双臂平行。”

候义勇看着马步扎的惨不忍睹的陆传青,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细长的教鞭,只听的‘嗖嗖’声响便向他的双臂,腰部,大腿,小腿,脖颈等部位抽去,拿滋味那叫一个火辣辣的痛啊!让身为捕快的陆传青不用想就知道被抽打的部位肯定看上去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他倒吸了几口凉气说道:“老子跟你拼了。”

但却没有展现出要与候义勇拼命的架势,而是尽可能的让自己的马步扎得稳,身形尽可能的不再摇晃。满是大汗与冷水的面容上竟是露出一副倔强坚毅咬牙切齿神色,狠不得将候义勇生吞活剥了。此后的时间内,候义勇陆续在他身上抽打了不下五十鞭用来矫正他的不规则姿态,有极短的一段时间内陆传青竟是觉着自己就因为有一口气吊着才没有死去,还有那么一瞬间竟是有些意识恍惚的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因为那些鞭子抽在他的身上竟是没了痛感,但手中的杠铃却是没有放下,尽可能的保持着合适标准的角度,似乎是那些记鞭子带给他肉体上刻骨铭心的记忆让他不得不这样做。像个机械一般的苦苦支撑着。陆大柯望着此时像块石雕般儿子,虽然刚刚对他出言讥讽对他凌辱,但也是心中仍是对此时的陆传青比较的心疼,但更多的是一份连他自己都不知的骄傲与兴奋,他喃喃自语小声的说了句脏话:“他妈的,一定是老子的种,有些尿性,他妈的孩他娘肯定没有绿老子。”

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便到了,候义勇望着陆传青平淡地说了句:“可以了你放下吧!”

陆传青面无表情没有回答,让候义勇看着很生气,又抽了他两鞭,可陆传青还是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候义勇被他这副高傲的态度给惹得有些恼怒不已,竟是怒不可遏的朝着他踢了两脚。陆传青像个死物一般的向前扑倒下去,好在被身手矫健的候义勇接住,“骑督,他累晕了!”

候义勇对他检查了一番身体,费了好大的力气将那两个被他双手握得紧紧的杠铃拔了出来对陆大柯说道。陆大柯看了一眼昏厥过去浑身有二十多处血痕衣裳残破的陆传青,叫几位士卒将他抬至军营中休息,后看着一旁虽得了军令但仍双腿打颤脸庞渗着冷汗的候义勇,拍了拍他的肩膀开玩笑地大声说道:“你干得不错,要对他有条不紊的增加训练的强度,我相信凭着这小子的倔性未来的成就肯定不会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士卒,说不定会超过我,放心我陆大柯不是卸磨杀驴的人,以后不会给你小鞋穿,至多也就是以后咱们如果真和金野打硬仗了,我把你丢到前线去,至于能不能活着回来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哈哈哈!”

周遭的将卒都听到了陆大柯的这句玩笑话,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说他候义勇摊上了一个比亲爹还难伺候的活祖宗。候义勇听了陆大柯的玩笑话,竟是霍然间如释重负说道:“那是都督偏爱小的,让小的攒些军功好往上面串。”

陆大柯踢了他一脚骂道:“少他妈的给老子戴高帽,快点他妈训练去。”

之后自己却是悄悄的走至军营看了眼满头大汗浑身是伤累得晕厥陆传青似是在喃喃自语般说着荤话说道:“这他妈的才那到那呀!苦日子还在后面呢!既然选择了这条道,管他一路走到白还是走到黑都要一直走下去,即使你当不来那武举武魁也没事,老子也不是什么武魁,就是个小卒子出身,现在不一样掌管三千骑兵吗?当了兵不要指望当多大的官做名头多响的将军都督校尉,当兵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无愧于身上穿得这身戎装吗?你放心,老子一定会将燕家缠的死死的,不会让那丫头轻易嫁了人,那燕家丫头别说你小子想娶过门当媳妇,就连老子见了也喜欢的不得了,而且她身子骨要比一般女子结实的多,一看就是能给我生一大堆孙子的主,谁要是敢打那丫头的主意,就是皇帝老子我都敢一刀砍了。你就好好训练吧!以后当个手握兵马的大将军,到时候老子就敢大摇大摆去燕家求亲了。知府大人若是不同意我就直接抢了,把她抢来塞到你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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