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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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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感觉全身都被撕裂了,这该死的魔尊,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暴打。紫曦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师父坐在床前守着自己。紫曦勉强起了身,却发现师父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紫曦想到入魔的事情,师父肯定知道了,一定想到之前自己没有说实话的时候。“师父,你是不是生气了?”

紫卿从来都是对紫曦有求必应,今日的不搭理让紫曦深感不对。紫卿看了紫曦一眼,仍不吭一声,转身盘坐在紫曦对面,准备为其继续疗伤。“师父,能不能徒儿自己疗伤,师父在旁边护法即可?”

“为何这么说?师父帮你疗伤恢复的快些。”

紫卿终是退了一步。“不想耗费师父真气。”

紫曦嘀嘀咕咕。“区区真气,师父不介意。”

紫曦想到了长公主:“师父与那长公主有何关系?”

紫卿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询问:“什么长公主?”

紫曦只当师父不愿告诉自己,便不再言语。紫卿替紫曦疗伤时,脑海中不断闪现出琉璃镜中,紫曦入魔的模样。自己从未教过紫曦入魔借助力量。即便现在疑问,但内心更多的还是恐惧,恐惧紫曦的陌生。是夜,床榻上的紫曦张开双眼,缓了缓意识,发现身体清爽许多。看了一眼身旁,师父正在打坐。夜晚虽不明亮,但紫曦却依然能看清紫卿的任何位置。不经感叹,长这么大,居然是第一次觉得师父真好看。师父的头发虽然是白色的,但眉毛却是黑色的;眼睛闭着,却不妨碍看出眼睫毛相对较长;鼻梁坚挺,但相比之下紫曦的鼻梁却坚挺的多;嘴巴嘛,虽薄,但为何看上去如此诱人?想咬一口。???紫曦瞬间摇了摇头,似乎想将这不堪的思想甩掉,却摇醒了紫卿。“怎么了?头还痛吗?”

“没,没有。只是突然想起妙法长老说同床共枕是夫妻才会有的,即使是父女、兄妹都不能睡在一起。”

“小曦可是将师父比作父亲了?”

紫卿抓住了一个重点词汇。“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既然师父把我送去妙法长老那学习了,是不是师父也这么认为...”“…师徒也有男女之分,自然也是要保持距离,但并不是每个师徒都要遵循。小曦有睡眠障碍,非师父不可入睡,保持距离自是不必,但在外人面前,我们是该保持距离。”

说罢,紫卿缓缓闭上了眼睛,脸色虽淡然,但却有说不清的异样。紫曦抚了抚紫卿的眉毛,说道:“小曦不想师父受人非议,在外人面前,小曦以后会注意的。”

片刻,紫卿张开双眸紧盯紫曦,思虑片刻后询问:“小曦可想,跟师父归隐山林?”

“恩?好啊,师父去哪,小曦就去哪!师兄他们也一起吗?”

紫曦自然愿意跟随师父去任何地方。“不会。泽夕有他的责任在,不出意外,下一任掌门就是他;至于亦寒,他这辈子估计得呆在苍玄城辅助泽夕,苍玄城适合抚平煞气。”

紫卿轻轻的叹了口气,盯着紫曦意有所表的说:“况且,他们两个人本就不在师父归隐的计划之中。”

紫曦眉头微皱,有些不解:“为何呀?”

紫卿没有正面回答,抿了抿嘴询问:“不喜欢跟师父独处?”

紫曦嘀嘀咕咕,似乎在倾诉自己的委屈:“明明是师父计较在意,怎得就变成我不喜欢和师父独处了?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心狠将我送予别处学习。”

“为师都听到了。”

紫卿很无语自己的宝贝徒弟是故意说给自己听还是无意的,显然更倾向前者,不过听着也舒服,至少在她心中,对自己没有那么抗拒。见紫卿没有计较自己刚刚所说的,便转移了感兴趣的话题:“那我们去哪里啊?小曦想要靠近瀑布生活,能听风闻雨,自由自在。”

“你想去哪,师父便带你去哪。”

此时的紫卿双眼柔情,似乎眼前的女子是生命挚爱。突然紫卿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转了话题:“但是,先解答师父的疑问,你身上从何而来的魔力?为师不记得教过你这些。”

见师父神情不似开玩笑,吞了吞口水,只得如实道来:“师父,当年小曦一个人在紫亦山里,靠着脑海中和师父平时教导的记忆练功,但是在练功期间,不慎走火入魔,又不想求救于师父,所以遵循师父正邪之分的教导,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却发现魔力和仙力可同时自由转换,那也不算入魔吧?”

“是师父的错,师父不该完全封闭神识。”

走火入魔可是大事,若无旁人指引,恐怕...“不师父,小曦明白师父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还要疗伤,不可能兼顾小曦,小曦理解的。师父别自责了,好不好?”

紫曦撇着嘴撒娇,并直接张开双手扑在了紫卿身上扒着不放。“师父只是后怕,万一你走火入魔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师父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紫卿眉头紧皱,原本已经过去的事情,现在就好似刚发生一般,感觉有东西从自己手中流逝。心中的不安让紫卿紧抱紫曦,不再言语。“可我不好好的在这里嘛?都亏了师父平日对紫曦的悉心教导,小曦才没走错。对吧?对吧。对吧!”

紫曦明白也理解师父对自己的担心,所以伸手缓慢拍了拍自家师父的背部以示安慰。半响,紫卿轻笑,声音如往常一般清雅,不过此次却让紫曦内心感受到了些许不同,但也没多想。紫卿推开紫曦,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戴到了紫曦发髻上。紫曦定眼一看,竟是玉青瑶:“师父你去哪寻到的?我还以为还在那登徒子手中,打算去暴打一番呢!”

紫卿嘴角一撇,好笑的说道:“师父已经替你报仇了,如你心中还是不快,倒是可以寻个时间去发泄。”

紫曦自然知道自家师父说的报仇会是怎样的场景,想来却是好笑。紫卿见紫曦喜笑颜开,从怀中又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紫曦。是一个蓝花楹赤金金步摇,长长的流苏如瀑布般在紫卿手中摊开。紫曦看楞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发簪。“这是给我的吗?好漂亮啊!”

“除了你,师父还会给谁买东西和花心思。”

紫卿今日说话格外温柔,虽说平时对紫曦也很温柔,不过今天却是更加柔情。“师父,快给我戴上嘛!”

紫曦将身体前倾,靠近紫卿。扑面而来的香味虽说早已习惯,但对于紫曦的任何一切,自己仍旧十分在意。紫卿将步摇插进了发髻中,并施法安插了细微机关在步摇根部,防止甩动掉落。紫曦坐直身子,伸手抚摸长至自己肩部的步摇不甚喜爱。“好看吗?”

紫卿伸手抚摸紫曦的脸蛋,嘴角微张:“你戴什么都好看!”

紫曦听闻此话,内心狂喜,但还是惋惜:“可惜了,平时戴不得,要给师弟妹做榜样。”

“紫曦可以不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师父撑着,不用担心。”

紫卿温柔的看着紫曦说道。不知为何,这让紫曦有一瞬间难以说出来的情感,不过还是说了破坏气氛的话:“那师父为何每次都看着金元长老惩戒徒儿?”

“做错事总是要有惩戒,不过这个坏人师父不愿做,还是金元长老做比较合适,否则你会疏远为师。”

紫卿很是委屈样。“...师父这是委屈上了?原是师父怕做坏人,让金元长老顶替了去,师父这招借刀杀人用的是极为恰当,亏得徒儿每次见师父来救,心中感动不已,原是假的。”

紫曦有些不甘。“别生师父的气了,看在为师坦诚的份上,别计较了,可好?”

紫曦见师父示弱,倒是难得,伸手取过紫卿的头发开始把玩了起来:“徒儿哪敢生师父的气,紫曦也理解师父将我送去妙法长老那学习一天,怎会真的不开心。”

就想报复罢了。紫卿看着紫曦把玩自己的头发,还是说道:“小曦,其实在平民生活中,男女之间遵循保持相对的距离。所谓的肌肤之亲,也就是繁衍后代的意思。男女行周公之礼,几率性会怀上孩子,那便是有了身孕。”

怕紫曦有疑问,便又解释道:“周公之礼,是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只有做夫妻之后才会知道的。师父是想告诉小曦,与其他男子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要有过多的亲密接触,包括泽夕他们,懂吗?”

紫曦点了点头,继续将自己的头发与紫卿的头发打结又解开:“师父,那灵修又是什么?其他师兄跟我说那也是亲密接触,但却不是夫妻身份,还说灵修能提升很多修为,这是真的?”

这个她可没问妙法长老。紫卿马上伸出两指捏住紫曦的脸颊:“是何人跟你说双修之事?双修也属亲密接触,如若还有其他男子提出要与你接触事宜,马上跟师父说,听见没?”

“啊,疼,听见了听见了。”

紫曦捂住紫卿动手的手掌,试图降低紫卿的怒气。“师父可没用力,少来这一套了。”

紫卿撤下手掌,宠爱般地用食指刮了下紫曦的鼻子。紫曦捂了捂自己可怜的脸蛋,嘀咕道:“师兄们还说灵修通常存在师兄妹之间和师徒之间。”

紫卿回道:“差不多。师父也遇到过通过灵修增长修为的师徒。”

“那师父...有灵修过吗?”

紫曦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内心不知为何很介意,尤其是那长公主。紫卿笑了:“师父可不屑这种方式提升修为,小曦可是想和师父灵修?”

紫曦瞬间脸红,全身发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住了。紫卿见紫曦没反应,将紫曦身体转向自己,却看到了脸红的紫曦,瞬间笑出了声:“小曦这是怎么了?”

紫曦依旧没回过神。紫卿看着紫曦的眼睛说道:“小曦是想还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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