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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最是难耐噩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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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羽笙左思右想怎么也弄不明白,她这是在有意地“吊”着他呢?还是要把他“挂”起来晾上了?可是她“吊”起自己有什么意义呢?把自己“挂”起来晾着也没有那个必要吧?栾羽笙思来想去琢磨不透她的真正用意,后来他又想,既然白天她没找他,也许是有什么事缠住了,或者是感觉白天不方便,那么晚上就会有可能会打电话约他去的。为了这次不再犯上次那样的“低级错误”,保证让她随叫随到,他一改往常一到晚上八点就关机的习惯,不但把手机开着,还设了闹铃加震动放在上衣的小兜里,保证睡着了也能给它“闹”醒。然后坐在写字桌前,一边看书一边时刻注意着手机的动静儿。就这样,栾羽笙从晚八点一直等到夜里快十二点了,不但没有等到她的电话,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进来!让他真以为手机坏了或者是欠费了!他实在忍不住,就试着往自己公司办公室的座机里打了一下,一打还是通的,手机没坏也没欠费!可是直到这个时候他还不敢放心去睡,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看着,但是那手机就像是一个玩具,没有传来一点他企盼的铃声响起。后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他实在困得支持不住了,就囫囵身打囫囵身,没脱衣服倒床上想休息一下,不想脑袋一挨枕头就睡过去了。睡里梦见自己坐在一辆轿车里在大街上乱窜,也不管是菜市场也不管是小胡同到处飞快地乱钻,有时候车子钻进树林子里或街道的绿化带里,脸给树枝子刮得生疼!这时他才发现,原来那车竟然还是一辆宝马跑车。后来,那车不知怎么搞的忽然蹿上了一条陡峭的山路,更加飞速地向前射去。他从车上探头朝外看去,就见那山陡峭得如同一面墙壁,山路就像悬挂在山体上的一条曲线,车就像一只壁虎在那条在线飞奔……他越看越怕,感觉脑海里一阵眩晕炸开了似的疼,就赶紧缩回头来不敢再往车外看。可是就在他刚缩回头,眼睛刚好撩过车前挡风玻璃时,却突然发现车的正前方现出一处断崖,他刚想喊叫“停车”,可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来,那车已经掉进了悬崖,直直地朝下坠落下去,吓得他大喊大叫起来……他给自己的喊叫声吓醒了,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做了个噩梦,身上的衣服都给冷汗溻透了,冰冰凉凉地砭透了骨头。他定了定心神,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没有未接来电显示,也没有接到短信。再看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五点多钟了!他这才注意到卧室的墙壁上已经透进了旭日的曙光……因为那个噩梦的原因,栾羽笙又忽然地联想到那个算命先生给他批八字的偈语,心里又多了一串谜团,这天上班后,更加留心注意起郦青云的动静来。可是整整一上午,不但郦青云还没有到公司来,电话仍然没有打进来一个。吃过午餐,栾羽笙有些坐不住了,就趁午间休息的工夫,假装没事到营销部找陆一平闲聊,俩人闲扯了一会儿,栾羽笙就迫不及待地把话题引到郦青云身上。说:“一平兄,你的那份报告,我那天亲自给郦总送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回音呢?”

陆一平先是怔了一下,然后才像忽然想起来似地说:“啊!你是说那家建材公司的事吧,我以为还在你手上压着呢。没想到你早转上去啦,谢谢啊!”

栾羽笙笑了一下,说:“这话见外了不是?都是公司的事嘛,这么大的事我岂敢不抓紧上报!耽误了商机我怎么负得起那份儿责任啊?哎,不知道郦总那边有回复了没有?”

陆一平摇了摇头,咧了咧嘴,笑了一下说:“咱们认为是大事,但到了郦总那儿,可能就是小事一桩了。十天半月后能有回音就不错了。”

栾羽笙假意地惊讶了一下,说:“哎呀,十天半月?那人家岂不是早就出手啦!到那时候,咱们就是想把它盘过来也是一句空话啦……这都两三天的事了,我还以为,郦总早已经和你沟通过了呢。”

陆一平摇了摇头,说:“没有。我这儿一点音信没有。要给你这么一说,也许是郦总正在考虑,或许她对那个小公司根本不感兴趣……这几天都没见她来过公司,没准是有事回了省城了吧?”

听陆一平这么一说,栾羽笙已经猜测到,陆一平也不知道郦青云行踪去向,也就无心和他再聊下去,假说还有个材料要处理,就起身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守着电话机发呆去了……这一天,栾羽笙又在一片的内心焦急中熬过,到了晚上,不要说要趁夜深人静写东西,就连看书都看不进去了。虽然仍像以往那样手里拿着书,眼睛在字里行间扫描着,翻过这页竟忘记那一页上的内容了。这时只有耳朵的功能在超常发挥,时时刻刻地在注意着手机的铃声。有时候正看着书,忽然铃声骤然响起,他的心就会猛烈地一跳,精神也不由为之一振。待抓起手机一看不是郦青云打过来的,他的心情就会马上一落千丈……有的时候电话铃响起,是哪个朋友约他出去吃宵夜,他就会很不耐烦地说自己在外地,或者干脆摁键挂断了事……直到睏得支持不住了,才不脱衣服就囫囵身把自己往床上一扔,手里却仍死死地抓着手机。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过去了,栾羽笙内心的焦虑也渐渐地淡了下去了。等快过了一星期,仍不见郦青云有什么动静,先前的那种热切和焦灼已经渐渐地把心枯萎成了一棵死树,伴随而来的竟是一种冷却的失望。他想,郦青云之所以不再“约见”自己,一定是找到了“替代品”。本来嘛,有钱人想花钱找乐儿,那是极容易的事。何况,现如今一些大酒店不是都有所谓的“服务生”其实就是“鸭子”的嘛,据说个顶个儿长得还都挺帅,而且还有高学历的什么博士生硕士生呐!栾羽笙一想到这些,既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失落。高兴的是自己总算摆脱了那种由于身份地位相差悬殊自己产生自卑心理的尴尬;失落的是恐怕失掉了这次机会,他在这家公司的存在价值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栾羽笙开始想到这些的时候,他的心情反倒一下子变得平静了。世上的事本来就是这样,既然没有了希望,那也就谈不上什么失望。遇事就要撂得开,放得下,一切顺其自然,一切归于自然,倒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人生大道万千条,何必在一桩小事上患得患失呢?既然她今天还没有发话让咱走人,咱也没必要“风声鹤唳”,只管正常上班,把自己的那一摊儿工作做好;明天她发话说让咱走人咱也毫不留恋,抬屁股就走他个潇潇洒洒!栾羽笙想开了这些,也就在心里把这些事撂开了,生活又驶上了正常的轨道。这时的他又记起了那句老话,“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既然没事了或者说是不会发生的事了,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呢?杞人忧天更没必要,天塌下来还有头发顶着呢!于是他每天除了正常上下班,晚上仍像往常那样,如果没有朋友约会喝酒,吃完晚饭就坐到书桌子前,铺开稿纸,一边吸着香烟吞云吐雾,一边笔走龙蛇写他的小说。累了就沏上一杯浓茶喝起,眼睛巴巴地望着屋顶,脑海里天马行空地构思着他的小说。一转眼又过去发快一个星期,这天早上栾羽笙上班一进公司大厅就发现气氛有点儿不对,整个大厅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也没有了往日那种见到同事上班来的一片“您好”、“早上好啊”……的一片寒暄,有的人交头接耳嘀嘀咕咕;有的人没了往常时的欢笑挂起一脸忧郁;有的人几个要好的聚在一起像是在小声地商量什么……凭直觉,栾羽笙猜测可能是公司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也许这件事可能与自己有关……一想到可能关联到自己,栾羽笙的心不禁“咚”地跳了一下,顿时有些不安起来。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自己刚进公司不久,别人不主动告诉,自己又不好乱打听,他只好先进自己的办公室,心里毛毛草草的,也无心处理手头上的工作,就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装出一副专心查找资料的样子,耳朵却在捕捉走廊里的动静。这样大约坐了有十多分钟,他实在坐不住了,听听走廊里静了下来,好像没有人在走动了,他急忙站起身走到门口,把门拉开一条小缝儿向外张望了一下,见走廊里的确空荡了下来,这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办公室,向陆一平所在的营销部走去。栾羽笙在天兴公司这段时间,虽然和陆一平没有什么深交,但自己认为只有和他还算谈得来。他走进办公室,看见陆一平一个人在办公室正站卷柜前翻腾着什么,便搭讪说:“陆兄,一大早这是忙什么呢?有重要公干啊?”

陆一平听见说话,回头一看是他,便笑了一下说:“我能有什么重要公干?无非是瞎忙呗。趁这工夫整理一下卷柜里的文件。你没事啊?”

栾羽笙借话引话,说:“我没什么事。今儿上班一进公司,就发现大伙儿好像和往日不一样,人人都一副工作繁忙又找不着北的样子,我以为公司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呢。”

栾羽笙这话说得机巧,陆一平似乎无心地顺嘴搭言,说:“你栾老兄眼睛够贼的呀!搞文学的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很有洞察力哟!”

栾羽笙笑了一下,说:“陆兄这话,我怎么听不出一点褒奖的意思?倒好像有点儿贬损的含义……这么说,公司真的有什么大动作呀?”

栾羽笙故意用了“大动作”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中性词。因为这个词,一旦陆一平或其他什么人想挑眼掰文儿,都可以做出多种有利于自己的解释。陆一平本是无心之人,哪里能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就又顺嘴搭音地说:“大动作倒是没有。要说是大事吧?其实也不算大,就是听说郦总有病住院了,刚才几个部门的经理正约定了要去医院探望一下呢——这事你没听说吗?”

栾羽笙心猛地“咯噔”了一下,说:“是嘛?!真有这事?我哪里知道啊!我哪里能有你陆兄的消息灵通啊?可不知郦总得的什么病?重不重啊?”

陆一平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早晨上班才听说。不过,听说好像也没什么大碍……哎,可真的,大伙儿正琢磨着要去医院看望郦总呢,你这位大秘书去不去呀?”

栾羽笙说:“那能不去吗?可不知道是在哪家医院啊?”

陆一平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他们几个部门的经理都去,咱们随众一起走遭儿也就是了。”

栾羽笙想了想,笑了一下说:“你是副部长级别,随着经理们一起去是理所当然的事。我一个无级无品的小员工,怎么好往你们经理行列里掺和呀?还是找个时间‘单独行动’吧。”

栾羽笙这话纯粹是托词。作为公司秘书,虽然没有挂上部门经理的职衔,但因为是总经理身边的人,也属于中层干部行列,即使和部门经理一起行动,也不会被人认为僭越。但是,他去是一定得去的,就是不能和他们一起去。因为他需要充分的时间做一下准备,也需要充分的时间思考一下,什么时间去比较合适,去了之后说点儿什么,还有“话”应该怎么说……这些都必须事前考虑好喽,这也叫“不打无准备之仗”。否则的话,岂不是“画鹰不成反类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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