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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高深莫测玄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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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羽笙气得恨不迎面唾她一脸口水!心说你招聘结束了还坐这儿耗什么耗?这儿管饭还是给你加发一份工资啊?有心整几句阴嗑儿损她几句,再一想人家没招你惹你何苦跟她过不去呢?人家有人开工资爱坐多久坐多久,就是坐两个世纪你管得着吗?但是让他就这么放过她又于心不甘。想了想,去桌子上捡一张纸折叠了了个三角形“会议名标”,在上面粗粗草草地描了“招聘结束”四个字,说:“对不起小姐,虽然你们招聘结束了,但我认为你们还缺一样东西。”

招聘小姐怔了一下,抬眼冷冷地盯了他一眼,脸上冷得能刮下一层霜来。:“你说我们缺什么?不是你缺心眼儿吧……”“我是缺心眼儿。”

栾羽笙把“会议名标”去她眼前晃了一下,然后“啪”地拍到桌子上, “但是你不觉得你们现在最需要这个吗?”

招聘小姐看明白了,人却给气傻了,冰冷寡白的脸一下成了铁青色:“你捣什么乱呀?你捣什么乱呀?我看你就是缺心眼儿!”

栾羽笙哼地一笑,也不再理她,掉头往外就走。就在这时,忽听楼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怎么回事?你嚷嚷什么?”

随着话音,一阵高跟鞋撞击瓷砖楼梯的声音在大厅上空响起。栾羽笙抬头一看,就见两个女人从二楼走下来。栾羽笙感觉到,似乎那位年纪四十多岁的女士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几眼,又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她身边那位三十来岁的女士一下,两个人停住脚步又盯视了他一眼,然后步下楼梯朝招聘小姐走过去。栾羽笙心里正窝着气,就把她们的发笑意味成嘲笑了,有心转身去“兴师问罪”,再一想人家笑笑也不犯法,就又觉得有点儿“师出无名”,且有失男子汉风度。再说她一个女孩子,给人打工也不容易,如果因为自己使她受到批评,那就是自己有失厚道了。这样一想,就又掉转头朝大厅旋转门中走去。就在他刚走到旋转门口时,忽听背后有人叫了他一声:“那位先生,你等一下,请你把这份表格填一下。”

栾羽笙怔了一下停住脚步,见满大厅就他一个是所谓的“先生”。再一瞅,那个招聘小姐正掐着一张纸遥遥递向他,虽然语气柔和了一点儿,但脸上仍是一片冰冷,还带有一点“施舍”的意味。栾羽笙又有些上气了。心说不知这丫头是不得了“面部神经麻痹”?还是自视高贵从骨子里瞧不起人?也冷起脸子扔了一句:“免啦,你自己留着用吧。”

然后挺直腰板,两手往裤兜里一插,昂首挺胸一步跨出门去……栾羽笙一路胡思乱想逛荡过去,看看天色已近晚上九点多钟,心里想再这样坚持半点钟,就到了自己该用晚餐——不,应该说是享用“夜宵”的既定时间了。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大踏步地跨进一家没有打烊的小餐馆。此时,街道上的行人已经稀如撒豆,零零星星,而且多是男人,极少遇得上女人。当栾羽生与这些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那些人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便匆匆走去。偶而有人瞥他一眼,那目光里也多是漠视,鄙夷和轻蔑。栾羽生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悲哀:算命先生的预言彻底变成谎言了。失望的人心理是黑色的,这话在栾羽笙身上得到了印证。他一路往前不知又走了多远,忽然脚下一跌差点儿闪倒,急忙站住脚步细看,发现前面越来越暗,像是一片杂乱的居民区,小巷都变成了一条黑漆漆的胡同,这才意识到再往前走已经没有吃饭的地界儿了。要想喂饱肚子,只好踅转身顺着原路往回走,望着前方闪烁光亮的地方急急奔去。可是一连走过五、七家小餐馆,不是息火打烊就是关门闭灯,这让栾羽笙几乎有些绝望了。大约又回走了有十几分钟,好不容易发现路边一家小吃部还开着门,他急急匆匆刚赶到门口,正欲抬脚跨进门去的时候,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先生,能请你帮个忙吗?”

栾羽生怔了一下,停住脚扭头四顾,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只看到离他不远处的一个胡同道口停着一辆小轿车,两侧尾灯打着双闪红光刺眼。没有路灯,车是白色还是灰色的也看不清楚。他以为自己耳朵听邪了,就又扭过身要往门口走,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了:“先生,我叫你呢。能请你帮个忙吗?”

这回栾羽笙听清了,那声音好像上从那车的附近传过来的。此时的他已经饿得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了,有心不理她这茬儿,干脆进小饭店去吃饭得了。可是又一转念,五更半夜的,一个女人黑灯瞎火地不能回家,一定是啥事难住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帮一把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就打起精神走过去,到了车前细一瞅才看清楚,那个女人穿着一身与车体颜色差不多的衣服站在车门旁,刚才又给灯光刺花了眼,所以才没有看到她。就又走近几步问了句:“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人看他走过来,也从车旁走到车尾,这时他才看清那女人是谁,人也不由怔了一下,说:“我好像见过你,今天中午在人才市场……”那个女人似乎也认出了他,笑了一下说:“是呀!我说怎么看你背影有点儿眼熟呢,原来是你呀!真是巧得狠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栾羽笙笑了一下,友好地说,“都快十点了……”“可不是。下午在公司谈了点事耽误了,回家走到这儿车又抛锚了!真是倒霉……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先生是在区文化馆工作吧?贵姓……”“见笑,见笑,不值一说。”

栾羽生说,“我叫栾羽笙。敢问芳名是……”“方巧慧。”

她也笑了一下,还长出一脸邂逅的喜悦表情,“幸会,幸会,原来是栾作家呀!你发在报刊上的散文、小说,我经常拜读……”“岂敢,岂敢,作家可不敢当。上不了台面儿的东西,让您见笑。”

栾羽笙仿佛遇到了红粉知音,心里多了几分高兴,“车哪儿坏啦?我能帮你什么忙吗?”

“谁知道呢?”

方巧慧懊丧地说,“才刚买几个月的车,磨合期还没过呢……我也只会开,哪儿坏了我也不知道,真是急死人了。”

“别急别急,也许问题不会太大……”栾羽笙嘴里干说,其实他对车也是个外行,“若是这跟前有个修车的铺子就好了。”

“说的是呢。”

方巧慧说,“如果栾先生肯帮忙的话,我想请栾先生帮忙推一下……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认识就麻烦你……”“这算什么大事,你何必客气。”

栾羽笙刚才只是顺口敷衍,没有诚心帮忙的意思。这会儿给她这么一说,倒弄得一时不好改口了。“如果不太沉的话,也许我推一下,你就打着‘火儿’了,你先上车吧。”

“那就太谢谢你啦!”

方巧慧高兴起来,抬手向前一指,说,“我家就在前面。看见那栋小楼没?从这儿往前走,拐进胡同,再走百十米就到啦。”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栾羽笙才影影绰绰看见,近处一片平房区里有栋二层小白楼,像是一只凤凰站在土鸡群里。栾羽笙心里苦笑了一下。原本以为是帮她推一下,把车启动了就完事了,没想到竟然是让他帮忙把车推回家!心说这女人真够大方的,空口白牙地求人帮忙,嘴甜得像抹了蜜。让你明知是出苦力又无法推脱。有心寻个借口推托了吧?刚才已经应了人家,只好当把活雷锋助人为乐了。说:“客气什么?既然相识了,那就是朋友嘛!对吧?再说又不是什么大的事。”

轿车这东西,看着挺“庞然大物”的不知道能有多沉重,其实在水泥路面上推起来,虽然费力也并不是很沉。栾羽笙忍住饥饿,在车尾推着后备箱,方巧慧坐在车里把舵,左弯右拐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一栋精巧别致的两层小楼前面。刚才在远处看不清,直到近前才看得真切,原来这竟是一栋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外墙通体都是乳白磁砖贴面,看上去足有三百多平方米。栾羽笙心里惊诧了一下,心想如果这栋小楼真是她的家,这位方巧慧不是一位腰缠千万的富姐儿,也肯定是一位高干子女。栾羽笙帮她把车推进院,停放好,说:“好啦 ,总算安全护送到家,告辞了。”

“这怎么可以呢!”

方巧慧一把拉住他说,“费劲巴力地推了这远的路,都到家了,怎么好不让客人进去坐坐呢?岂不显得我这主人太不懂礼貌啦?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肯定还没用‘宵夜’呢。正好我们一起吃点儿什么吧!”

她的话,不是挽留客人,倒像是将军给士兵下命令一样地不容置疑。说心里话,此时的栾羽笙连累带饿,已经筋疲力竭了,“吃”这个字眼儿的条件反射,就像麻绳一样拴住了他的脚。尽管嘴里还说着:“不行,不行,这怎么好打扰呢?”

人已经身不由已地被方巧慧拉上了台阶。他们走进楼厅内,方巧慧摸着开关揿开,梅花璎珞大吊灯立时将走廊楼道照得通明,晃得栾羽笙赶紧闭上眼睛。待了一歇儿,再睁开看,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客厅,洁白的墙壁闪耀雪样的冷光,地上铺着实木地板,腊光镜子一样映照出他的倒影儿。迎面墙上挂着一面巨幅风景壁画。靠近西侧墙壁,是一架实木的楼梯,古色古香的雕花楼梯扶手,盘旋而上直通二楼……方巧慧没等他欣赏完,就拉起他径直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小客厅。小客厅的装修又是别样一种风格。栾羽笙一走进来,就给厅内的那股子华丽富贵气氛镇慑住,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配套的欧式真皮沙发是与客厅色调一致的奶油黄,地板铺着厚厚的猩猩红绨花地毯,配套的卡拉OK音响和那台壁挂式六十四寸大屏幕液晶彩电被镶嵌进欧式“壁炉”样的“电视墙”里,如果不细端详真会让你以为那是一个真实的壁炉……整个客厅就像一幅立体的古典西洋油画,无处不体现出主人的品位、格调和气派。真正吸引住栾羽生目光的,还是迎面墙上的那幅巨型壁画。那是一幅很具有浪漫诗意的油画,远山古树,芳草新花,溪流田野,茅舍人家,小桥泻玉,荒原野径遥接天涯……看上去就像那里突然别开一方天地,让人直欲走进去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田园诗画”……装饰得也非常富丽堂皇。他给目光吸引着走近再看,不由又是一惊!原来那竟是一面落地壁镜。他真猜不透这是哪位别具匠心装修大师的杰作,竟然有如此巧夺天工的妙想,别出心裁的匠心独运,把厅内色调,画中景物,灯光布局运用得这般出神入化!他看着看着,忽然镜子里映射出一幅与厅内整体极不协调的“画面”!再一细瞅又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自己正站在镜子里,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像是晒蔫的菜叶,有些蓬乱的头发就像一盘老鸹的弃窝,脚下的皮鞋也很不给自己挣面子,几个月没有打油和磨花的鞋尖都清晰如放大镜下的细菌呈现在眼前……再加上自己那有些猥琐的身影和萎靡不振的神态,那形状真像是一个街头乞丐进了王宫,使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失去了自信。往日最值得骄傲和向人炫耀的魁伟英俊,在这里竟忽然显得十分地猥琐,潇洒孤傲豪放不羁的性格,在这种强烈的物质反差中被牢牢地束缚住了,一脸惶惶然无所适从的神情,完全失去了往日那种爽朗率真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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