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这里是江城公安局，是林自灵的家属马保国吗？”

马保国听到电话那头同事的声音，心中奇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是，他怎么了？”

“您认识一个叫张天明的人吗？”

电话那头说。“对，他怎么了？”

“您能来一趟江城警局吗？张天明在医院和人打架斗殴。”

挂了电话，马保国从刑侦办公室中走到外面，找到了负责调解的民警。“小张，能和我说说张天明是怎么回事吗？”

“马警官，怎么了？”

小张有些蒙的。“你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张天明在医院打架了。”

马保国有些哭笑不得。“额……马警官，你是那林自灵的表哥啊。”

小张是今年考入警局的。“不要紧张，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马保国放缓声音。“根据他们的说的话，张天明去医院探望林自灵，看见李君林拔了林自灵的氧气管，他帮林自灵装上后，便追上李君林，将他揍了一顿；李君林说他看朋友出来便被人打了，然后他反击。现在正在核实他们的话。医院那边已经调查了监控，但是那段时间三楼电路出现了问题，然后三楼的监控全部没有了，无法证实他们说的话，因此只能做打架斗殴，两人拘留十日，罚款处理。”

小张机关枪地说着。“那林自灵现在怎么样?”“林自灵现在还在医院，医生说他的氧气管曾被拔过，又被装回去了，重新检查过，还是原来昏迷不醒的样子。”

小张回答。马保国眉头紧皱，“短路也不可能整晚的监控都不见了，有人删除了监控。”

“现在……”小张继续说着案情。在经过一番了解，马保国深吸了一口气，能够明目张胆地做到这个地步，这背后的势力不小。然而现在线索似乎断了。马保国去见了张天明，也见到了那个据说拔了他表弟氧气管的家伙。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材消瘦的男人，从身份上都没有问题，没有他说谎的证据，但是就这样放过他真是让人憋屈。马保国办理了保释张天明的手续。“马警官谢谢你保释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你也是因为我弟弟的事才进去的，对了你住哪里？一会我送你回去。”

马保国说。“我应该会找个旅店吧。”

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了，还没有来得及找旅店。“不介意的话，住我家吧。”

马保国说。“那打扰你了马警官。马警官现在我们去看林自灵对吧，那个男人查出来有什么意图了吗？”

我跟着坐上马警官的车。“那个男人叫李君林，他一直不承认有去过林自灵的病房，医院的监控被人删除了，探访登记只有你一人，氧气管上只有你的指纹。”

马保国说。“我绝对没有做害张天明的事情。”

我坚定地说。“我相信，不然我保释你做什么？只是没有证据的话，那个人就要跑掉了。”

马保国眼中寒光闪动。或许是对灵气有了一些敏感性，我隐隐约约感受到马警官身上有一种威严的气息。“马警官，我还没有问过，林自灵是什么病？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看见林自灵的样子，不像有什么外伤。“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林自灵被送进了医院，是路人看见他倒在街上帮忙打的急救电话。”

马保国一打方向盘，车子开上了大路。“医院检查不出外伤，但是就是昏迷不醒，只能打点滴维持营养，三天后心肺功能下降，医院只能给他插上氧气管。”

马保国的声音在车子里更加低沉了。“那有没有可能是灵异上面的事情？有联系他的师父吗？”

市人民医院在市区，这个时间路上车辆依旧川流不息。“我们家族只有林自灵有灵力天赋，他从小就跟随他师父学习道法。所以我也联系了张师父，但是联系不上。然后问过龙虎山那边，他们说林自灵是灵魂离体，然后进行了招魂仪式，只是灵魂不能附体，只能在身体周围徘徊。”

车子开进医院的停车场，我们下了车坐电梯。“我记得你们是一起去龙虎山的，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一边等电梯，他问我。“我们一起去龙虎山，但是在山门前遇见了林自灵的大师兄，他不让我们进去，然后林自灵察觉到他的大师兄受伤了，龙虎山有些奇怪。然后林自灵送我回了老家，说要去夜探龙虎山，了解情况，龙虎山稳定后会再来找我，让我等他就离开了。然后就是我发现了邪教的线索，找林自灵，但是打不通他电话，后面的事情，马警官你都知道了。”

我将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在前台做了登记后，我们上了三楼。“也就是说他原本是去了龙虎山，但是有人发现他的时候是在江城市中心的街道上。”

关上房门，林自灵穿着白底蓝条纹的病服，嘴唇发白，脸色蜡黄。我们坐在林自灵床的两边，继续交谈着。“马警官，当时有查看街上的监控吗？”

我急切地问。“监控没有找到他是怎么来到那条街的，就像是突然出现在那里。”

马保国将探望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我们查了他的出行记录以及移动实时定位，显示他被发现的一天前还在龙虎山周围。然后在这一天的时间差中并没有其他的定位信息。”

马保国说。“你是说他可能是被人丢在大街上的？而不是自己回来江城，为了不被追踪到，林自灵的手机关机了。”

我看着眼前那只淤青针痕的手。“这是一种猜测，龙虎山那边说没有看见林自灵回去，他们也在调查附近发生的事情。”

马保国皱着眉头，刀削一般的脸更加冷酷了。“附近发生的事情？”

我有些疑惑，这里面有太多矛盾的事情，怎么想都想不通，有什么关键的东西被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