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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剑道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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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一个英武倜傥的年轻人缓缓走上台来,此人正是嬴政。庄家见又有人挑战,他也乐得再赚一笔银子,于是给擂主换了一柄木剑后,走下台去。擂主缓缓横过手中剑,院中众人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嬴政上身微俯,手中木剑指向前方,登时生出一股气势,堪堪抵着对方那种只有高手才有的无形精神压力。擂主露出少许讶色,道:“出剑吧!“嬴政哪会迟疑,随着前跨的步法,手中长剑向他疾射而去。擂主“咦”了一声,身前忽地爆起了一团剑花。嬴政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只见对方手一动,剑花立即迫体而来,不但没有丝毫采取守势的意思,还完全是一派以硬碰硬的打法。“当!“嬴政施尽浑身解数,横移叁尺,又以步法配合,才勉强劈中了擂主溯胸而来的一剑。只觉对方宝剑力道沉重如山,不由被震退半步。心念电转里,他知道对方除了剑快,力道更是凌厉无匹。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这想法使他气势陡地弱了一半,再不敢硬攻,改为以守为攻,守好门户。擂主收剑卓立,双目神采飞扬,哈哈笑道:“竟能挡我全力一剑,确是痛快,咱们今天好好玩玩。“嬴政长年练武,手劲远胜常人,但此时右手仍感酸麻,知对方天生神力,尤胜自己,难怪未逢敌手。因为只要他拿剑硬砍,就没有多少人吃得消,何况他的剑法更是精妙绝伦至震人心魄的地步。在这擂主的身前,纵使双方高度所差无几,他却有矮了一截的窝囊感觉。嬴政明知若如此没有信心,今晚必要饮恨此堂,可是对方无时不在的逼人气势,却使他大有处处受克的颓丧感。擂主之所以能笑傲咸阳擂台不败,正因他的剑道修养,达至形神一致的境界。他情不自禁向台下看去,只见阿房面含微笑,握拳下挥,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丝毫没有半点担心忧虑,对自己信心满满。看着阿房的笑容,嬴政胸中豪情顿生,摆剑守好门户。“唰”的一声,擂主长剑照面削来。嬴政正全神戒备,可是擂主这一剑仍使他泛起无从招架的感觉。这一剑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速度完全操控在擂主手里。但偏偏嬴政却感到擂主这剑上贯足了力道。以常理论,愈用力则速度愈快,反之则慢。可是擂主这不快不慢的一剑,偏能予人用足力道的感受。更便他吃惊是这怪异莫名的一剑,因其诡奇的速度,竟使他生出把握不定,对其来势与取点无所捉摸的彷徨。他实战无数,但还是首次感到如此的有力难施。吃惊归吃惊,却不能不挡格。幸好他一向信心坚凝,纵使在这等劣势里,也能迅速收拾心情,回复冷静。直觉上他感到假若后退,对方的剑招必会如洪水缺堤般往自己攻来,直至他被击败。别无选择下,嬴政坐马沉腰,画出半圈剑芒,取的是擂主的小腹。理论上,这一剑比之擂主的一剑要快上一线。所以擂主除非加速,又或变招挡御,否则嬴政划中擂主腹部时,擂主的剑离他脸门该至少仍在半尺之外。擂主冷然自若,哼了一声,沉腕下挫,准确无误的劈在嬴政划来的剑尖处,就像嬴政配合好时间送上去给他砍劈似的。嬴政暗哼一声,被擂主这一剑震的虎口欲裂,无奈下往后退去。擂主哈哈一笑,剑势转盛,当胸一剑朝嬴政胸口搠至。嬴政此时深切领会到这擂主的剑法实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看似简单的招数,无不暗含玄机,教人防不胜防。就像这似是平平无奇的一招,但却令人感到他把身体所有力量,整个人的感情和精神,全技到这一剑去,使这本是简单的一剑,拥有莫可抗衡的威慑力。问题是嬴政此刻正在后退的中途间,而擂主的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攻来,使他进退失据,由此可见擂主对时间拿捏的准确。自动手之始,嬴政处处受制,这样下去,不横地上才怪。嬴政猛一咬牙,旋身运剑,底下同时飞出一脚,朝擂主跨前的右足小腿闪电踢去。擂主低喝道:“好胆!“嬴政一剑劈正擂主刃上,却不闻兵器交击的声音,原来擂主在敌剑碰上己刃时,施出精奥无伦的手法,持刃绞卸,竟硬把嬴政带得朝前冲出半步,下面的一脚踢势立时烟消瓦解。嬴政心知要糟时,剑风劲啸之声倏然响起,森森芒气,从四方八面涌来,使他生出陷身惊涛骇浪里的感觉。际此生死关头,嬴政把一直盘算心中的逃走之念抛开,对擂主的凶猛剑势视若无睹般,跃在半空,全力一剑当头朝擂主劈去。在这种形势下,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选最短的路线,迫对方不得不硬架这一招,否则即管厉害如擂主,亦只会落个两败俱伤。这一剑有若电打雷击,威势十足,凌厉至极。擂主横剑一挡,但嬴政下劈的力度本就十分凌厉,再加上嬴政身体的重量,擂主竟然招架不住,踉跄向后退了一步。就在擂主这后退的一步中,嬴政发现了制胜的秘诀,擂主虽然天生神力,但终究是挡不住加上自己身体重量的一击,趁擂主还未站稳,他继续跃起挥剑猛劈,擂主并没有丝毫慌张失措,首次改攻为守,半步不让的应付嬴政水银泻地般的猛攻。两剑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嬴政感到对方便像一个永不会被敌人攻陷的坚城,无论自己由任何角度攻去,对方都有办法化解。这感觉对他的心志形成一股沉重压力。但自己能使他只可固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已足可自豪。嬴政如影附形地往擂主迫去,同时由单手改为双手握剑。高举过头,随着以能蹈敌之虚的步法,当头疾往擂主劈去。擂主疾止退势,运剑微往前俯时,嬴政出乎他意料外的跃空而起,且更奋全力的一剑往他劈至。借跃空之势,又是双手举剑,其气势之盛。力道再非先前任何一剑能够比拟。木剑破空而下,竟然发出尖锐破空的啸声。以擂主之能,当然可后退避开,不过这只会使嬴政气势更盛,再要把他压伏,就会大费功夫。擂主猛一咬牙,连剑跃起接招。两下清响,四周回声传来,传遍庄园的每一角落。两人交换了位置,擂主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擂主喘气之声,传入嬴政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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