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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神灵的指示!(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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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巡逻队的人?!”

高瘦男子失声道。  “不可能!巡逻队的人怎么会单独出来,该不会是从哪里偷偷拿来的水壶吧?”

将巡逻队袖章从口袋里拿出戴上,樾冷笑道:“你说呢?”

最近几天,樾一直在打听消息,所以为了防止太引人瞩目,他就习惯性将巡逻队袖章收了起来,没想到反而招惹了一些小混混的注意。  在见到巡逻队袖章的那一刻,众人对樾的身份再也没有了怀疑。  水壶可以骗人,但袖章骗不了人,只有还在职的巡逻队成员才能有这代表巡逻队身份的袖章。  “误会,误会!”

高瘦男子勉强笑道:“既然是巡逻队的大人,那肯定不会冤枉人,就是这小子偷的东西!”

“对,是这小子的问题,和我们没关系!”

“我们不认识他!”

众人连忙和少年撇开关系。  樾懒得和这些混混浪费时间,冷哼一声:“既然知道,还不快滚?!”

众人如获大赦,惊慌地向四处逃去,好像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不一会儿,原地就只剩下樾和少年两个人。  少年本来也想跟着众人逃,可他拿着水壶,肩膀又一直被樾按着,想跑也跑不了。  少年很想把水壶扔出去,但又怕因此惹怒了樾,只能用双手将水壶递还给樾,结巴道:“大、大人,您、您的水壶。”

樾没有接,也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感受着樾的目光,少年不敢与之对视,默默低下头来。  那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紧张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樾往前走了一步,走到少年面前。  但就是这一步,似乎成为了压倒少年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本就慌张的心理瞬间崩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  “大人,我错了!求您放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樾一脸错愕之色,显然对少年举动十分意外。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应该是他刚才的沉默给了少年很大的压力。  不过他刚才的沉默可不是想着怎么教训少年,而是想着要怎么劝导。  和刚才那几个一看就是老油条的混混不同,这个少年的年龄不大,涉世不深,樾希望能够把他带回到正道。  但少年如此大的反应还是吓了樾一跳,让他刚准备的教训话语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轻叹道:“起来吧,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那帮人混在一起?”

“因为他们告诉我,只要按照他们说的做,就能很快得到食物和水。”

少年还是不敢起来,低头道:“我想救我的母亲,没有办法,只能听他们的话。”

“你母亲怎么了?”

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  或许是樾温和的态度让少年压力减轻了许多,他终于敢抬起头来,小声道:“我母亲病倒了,病的很严重,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母亲也不会晕倒。”

说到这里,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母亲把食物都留给了我,一直骗我说她在外面吃完了,直到她病倒了之后,我才知道她好几天都没吃东西。”

“我想出去赚钱,但他们看我年龄小,只愿意给我钱,不愿意给我食物和水,我没有办法,只能和他们一起偷东西。”

樾的眉头皱起:“他们不收你,你可以选择加入巡逻队啊。”

这名少年看起来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勉强够到巡逻队的招收年龄要求。  只要他能通过考核,就能成为巡逻队的预备队员,享受正式巡逻队成员的一部分待遇。  “我不敢,我怕死。”

少年迟疑了一下,低下头来:“住我家旁边的庆叔原来就是巡逻队的一员,可是他死在了战场上,只留下他的父母在,每天我都能听到他们的哭声。”

“我很怕死,我是我母亲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要是死了,那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而且加入巡逻队之后,会经常回不来,我要是不在的话,就没人照顾母亲了。”

樾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我明白了,这次事情就算了,以后不许再干这样的事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少年欣喜若狂:“我保证,以后不会干这样的事!”

“对了,大人,您的水壶。”

不舍地看了一眼水壶,少年再次将水壶递给樾。  樾摇了摇头,淡淡道:“这水壶就送给你了。”

看着少年惊愕的眼神,樾从怀里拿出一些钱币,放到少年手里。  “你母亲饿了这么久,靠食物和水不一定能恢复,还是要带她去看一下医生,顺便多买点食物和水,买东西的时候把水壶给巡逻队的人看,他们会把物资卖给你的。”

“还有,加入巡逻队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以你的年纪,一般会被安排到后勤队之类的比较安全的队伍,上战场的概率不会那么高。”

“就算你真战死了,那也是为了部落而牺牲,是部落的荣耀,巡逻队不会亏待你的家……算了。”

樾自嘲一笑,他现在已经不确定,巡逻队还是不是以前的巡逻队。  如今的巡逻队,谈何保护队员的家人?  再次叹了口气,樾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看着掌心的钱币,少年心情激动万分,看着樾的背影,跪下来连连磕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少年目光呆滞,神情错愕不已。  只见周围的房子里突然窜出一道道人影,疯狂地冲向还没走多远的樾,将他围个水泄不通。  “大人!求您也施舍点食物给我吧!”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他缺水好几天,已经快不行了!”

“滚开,是我先来的!大人,您看看我,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您看能不能给我点钱,让我去买点东西!”

“大人!大人……”  看着蜂拥而来的众人,樾懵了。  这些人都是居住在附近的居民,刚才樾的水壶被少年偷走的时候,他们慑于那些混混的压力,没有出来为樾作证。  但看到樾不仅放了少年,还将水壶和钱送给他,这不禁让这些人的心中产生了一些想法,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换做其他巡逻队员,他们自然是不敢这样冲撞,他们就是看樾对少年的态度上,摸出他的大概性格,这才敢如此放肆。  看着众人将自己围住,甚至有些人还探出手来摸向他的口袋,樾心中愤怒,很想把他们推开。  可围住他的人当中,有不少是老人小孩,看着他们眼巴巴的渴望眼神,樾感觉自己的一身力气完全用不出来。  明明他是一个特异者,却被几个老幼病弱给围堵得动弹不得。  听着耳边的悲戚求助,看着这些人的期盼眼神,终于,樾再也忍受不了,大喝道:  “够了!”

趁着众人被吓住的短暂瞬间,樾立刻从这些人的包围中挤了出去,仓皇逃走。  樾发誓,就算是当初在烈城潜伏的时候,他都没有一刻像这样狼狈过。  “大人!求求你,帮帮我们!”

“大人,大人……”  不知道逃出去多远,直到拐进一个偏僻的无人角落,再也听不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后,樾才停下脚步。  “可恶!可恶啊!”

樾愤怒大吼,狠狠一拳砸在地面上,溅起一身的沙土。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冒着生命危险,潜伏烈城多年,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部落过得更好一点?  可是为什么,他完全看不到部落人生活的改善,相反,部落的情况比他离开之前还要糟糕。  想到这里,樾的内心痛苦万分,疯狂用拳头向地面倾泻自己的怒火。  “我也想帮你们,我也想救你们!”

“可是谁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到底怎么做,才能救你们!”

“谁来救救我们部落!”

在这无人的角落,这位内心坚强的战士,只能用愤怒,发泄自己的绝望和无助。  嘭!嘭!嘭!  无数拳影轰击在大地上,激起大量的沙土,将樾整个人吞没了进去。  直到樾的双拳出血,他才停止了发泄。  呆呆看着飞扬的沙土,樾的眼神忽然渐渐明亮了起来。  “对了,神灵!”

“神灵一定能救我们部落!”

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樾将所有一切都抛之脑后,不再顾及总队长的再三警告,急忙向家里赶去。  刚到家,妻子看见樾的样子,惊讶道:“樾,你去哪里了?还有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别管这些了!”

樾迫不及待道:“家里有没有蜡烛,竹香,烈酒……”  听着樾所说的东西,妻子一脸懵,迟疑道:“其他都有,就是竹香没有,我们家里又不经常进行祭拜,不过我认识的一个熟人会制香,他家里应该会有。”

“快!帮我联系他,不管花多少钱,多少代价,就算是用水换,也要换到竹香!”

樾一脸严肃:“这很重要!”

见丈夫如此严肃,樾的妻子也不敢怠慢,连忙联系了她的熟人,从他手中得到了竹香。  等到东西都准备好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樾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嘱咐家人谁都不要打扰他,然后按照从烈城地神殿得来的知识,小心翼翼地搭建起了祭坛。  虔诚的跪伏在地,樾放下了所有伪装,将自身的软弱全部暴露出来,向神灵祈祷着。  “地神大人!我愿意将我的躯体,我的灵魂,全部交予您,求求您,救救我们固部落!”

虔诚的信仰带着强烈的愿望,随着祈祷祭坛的波动,向远处传达。  感受到这股强烈的祭坛波动,远在烈城的楚辞,睁开了眼睛。  ……  房间内。  樾静静地跪伏在地,上面的祭坛毫无波动,整个房间内一片寂静。  正当樾失望地以为祈祷仪式失败,神灵没有回应他的愿望时,祭坛上泛起了微风,一阵莫名的感应从樾的心底冒了出来。  樾先是一怔,随后欣喜若狂,连忙跪伏在地,似乎在倾听神灵的指示。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祭坛上的贡品都消失不见,樾才抬起了头。  此时他的眼神里面没有了之前的彷徨与绝望,有的只是坚定和希望。  烈城。  将神魂收回来,楚辞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叹道:“麻烦啊!”

在旁边打坐的落九幽睁开眼睛,好奇道:“怎么了?”

“还不是固部落的事情,那边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楚辞将固城的情况告诉给落九幽。  说起来楚辞也很郁闷,樾所说的事情,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楚辞本来想的是,等樾回到固部落之后,他就会将烈城的情况和神灵的消息传达给固城高层。  这样一来,固城为了水源的恢复,也会开始兴建神殿,向他祈祷。  到时候事情就简单了,他能像烈城一样解决掉固城的水源问题,获得固部落沙民的信仰。  之后再稍微引导一下,让固部落放弃主动攻击烈城的打算,这样子两城之间的战争就能避免了。  没成想,神殿没等到,反而等来一个“大惊喜”。  “固部落的领导者也太坏了吧。”

听完楚辞的话后,落九幽眉头一皱:“为了一己之私,将整个部落的生死于不顾,他不配当一个部落的领导者!”

“不管哪个地方,都会有这种人。”

楚辞感叹道:“若是没有我们的出现,他的选择其实也不算错,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他真的能够在短时间内打败烈部落,并成功吞并,那固城就能情况就能大幅度改善,他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代枭雄。”

“可惜,他太偏执了,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弃之不顾,当他在自身和部落之间选择了自身的时候,就注定最后会被部落所抛弃。”

“嗯?听你这么说,你似乎有对策了?”

落九幽眉头一挑。  “也不算吧。”

楚辞笑呵呵道:“不过确实是有些想法,这次也算是个机会,或许能利用这个机会,一劳永逸地将两个部落之间的战争消弭掉。”

“接下来就看,我选中的这一个人,究竟能不能将计划完美的实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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