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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暗河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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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是金猊和瓦罐儿最熟悉的地方,每次回龙吟堂,二人都要入天井进暗河玩耍。雨潇潇性子清冷,对堂里的人都是淡淡的,唯独金猊这个幺妹让雨潇潇另眼相待。只要金猊进暗河,雨潇潇就会从暗河上岸,陪着金猊一起玩,暗河阴冷,雨潇潇不敢让金猊久留。三人步入到天井通暗河的密道,暗道刚好容得下一人的宽窄高矮,五堂主在前,三人摸着黑奔到暗河。到了暗道的出口,五堂主刚刚探出身子要出暗道,只听“咚”的一声,五堂主狠狠的挨了一闷棍,幸好五堂主习武多年,皮糙肉厚,对方的力气也不是很大,打到五堂主身上像抓痒痒。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扔下棍子撒腿就跑。“灯笼。”

瓦罐儿喊道。听到有人叫自己,灯笼站住,迅速转过身,始终恪守规矩的灯笼连走带跑的冲上来一把抱住瓦罐儿泪如雨下。“瓦罐儿,大小姐丢了,我把大小姐弄丢了。”

灯笼悲切的呜咽。“灯笼,大小姐没丢。”

灯笼一怔,“真的,你没骗我?大小姐人呢?”

“真的,瓦罐儿没骗你。”

金猊抹抹灯笼脸上的泪。“灯笼见过四小姐。”

灯笼扭头看着五堂主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五堂主,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您别生气啊。”

五堂主故意用鼻子哼哼,“不生气。”

五堂主素来愿意逗堂里的孩子玩,堂里的孩子都不惧怕他。“你们怎么来了,大小姐没一同回来?”

灯笼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雨潇潇走时嘱咐她不许出去,就在暗河等她回来。江湖上都知道,龙吟堂的家规是出了名的严格,主子虽不苛待下人,但主子说的话下人是一句都不敢违的。金猊拍拍灯笼的头,“大姐很安全,你放心,是她让我们来接你。”

灯笼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暗河沿上,“是不是出事了?”

灯笼知道雨潇潇一天都离不了暗河,雨潇潇并没有跟回来,奇怪的是五堂主怎么来了,在龙吟堂十几年,除了雨潇潇的手足从没见过别人进暗河。没几句话的功夫,三人就感到寒气入骨,真不知这些年灯笼是怎么过的。“瓦罐儿守着入口,灯笼你简单的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我和五叔去暗河。”

暗河在龙吟堂的地下,寒潭支流引入,暗流上水杉建成的一间木屋。借着暗河里星星点点的烛火,金猊和五堂站在最高处俯视暗河地貌。“五叔,龙吟堂在城的最东面,而寒潭在西郊,看来云梦城是座依水而建的城,暗河不是从寒潭直接引入,寒潭的支流就是云梦城的地下河。”

“你分析的很对,我也在想,我去分堂办事的时候才开始挖暗河,等我回来还不到三个月功夫,暗河就建好了,就算全城的人一起挖,也没那么快。”

“等我师父出关吧,师父精通水利,我回去凭着记忆画好草图。”

“灯笼你这是要做什么?”

五堂主吃惊地看着暗河沿上放着一大六小七个包裹。“大小姐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让我离开暗河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带上这些。”

灯笼蹲在地上用力的系着包裹。“里面是什么?”

金猊问道。“都是大小姐和四小姐从小到大收的压祟钱,这七个包裹五万两是有的。”

金猊跟在戒愚大师身边,从小就没有钱财的概念,施主给的宝贝、回到堂里得了奖赏都不知如何处理,谁喜欢谁就拿去,瓦罐儿更是个有钱就花,没钱就抢的主。堂里难免有一两个爱占便宜的小孩,经常从金猊手里讨要东西。灯笼可是雨潇潇的装钱匣子,灯笼实在看不下去金猊被人哄骗,就偷偷告诉瓦罐儿,劝金猊把得到的东西拿给大小姐保管。五堂主用眼神询问着金猊。金猊吸了吸鼻子,“都带上。”

金猊和瓦罐儿每人一左一右共背了四个小的包裹。灯笼也拽起一个小的想背在身上,五堂主一声不吭,抓起灯笼手里的包裹背在身上。灯笼空着手尴尬的跟在三人后面。到了井底,瓦罐儿击掌三声,随后上面传来三下掌声。瓦罐儿用胳肢窝夹着灯笼,三人先后施展轻功回到地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周伯赶忙盖好天井口。“一起走很是引人眼目,我们分开走,灯笼跟着我一起。”

金猊和五堂主咬耳朵。街上行人并不多,五堂主和瓦罐儿飞檐走壁早金猊到了周宅。金猊带着不会武功的灯笼只能从大街步行回周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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