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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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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隘的小巷子里到处充斥着腐烂的果皮和烂菜叶,污水横流到处散发着刺鼻的臭味。可是这里偏偏住着好几十户人家,就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生活了很久。唐枫从沙发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睡得发疼的腰。还有在沙发上无处安放的长腿,唐枫总会想等自己有钱了,就把这破沙发给换了。唐枫没有床他自己也特别不愿意睡床,他可不想在睡得安稳的时候。再被人给强行逮起来了,然后就换来了不由分说的一顿暴打。就算现在他己经有了足够的能力去抗衡了,可是多年来积压下的心里阴影。还是会让唐枫排斥睡床,觉得沙发上会让人安心些。唐枫也不清楚自己寻求的安心是什么,大概就仅仅只是睡上一个好觉吧。对于别人来说再轻松不过的事,对于唐枫来说真的太难了。唐枫冲着公用的水龙头随意的洗了把脸,再拿着炸了毛的牙刷接上一杯水。然后用块称手的石头,往前挤压着一管快用完的牙膏。就算是挤了那么多次,唐枫还是会把牙膏给挤在水泥台面上。可穷人那里会来这么多的讲究,用牙刷一沾就将就用了。一管牙膏都要挤到空了才扔,对于那些牙膏还剩小半管就扔的人是体会不到的。他们永远不会明白小半管牙膏是什么,对于一个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洗完漱进了屋,唐枫看了眼屋里的成设。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吧,就这个样子。屋里面的空间也十分狭小。满墙都是掉落的漆皮大块大块半落不落的,破破旧旧的桌椅板凳,最醒目的还是占了小半屋的酒瓶子。那个男人除了喝酒就是赌 ,基本一整天都不着家。就算着家了不是呼呼大睡,就是逮着一点小事就发脾气。唐枫讨厌死了这个男人,可是当他身上慢慢的有了这个男人的习性后。他就知道自己摆脱不了,摆脱不了自己是恶鬼的儿子。唐枫拿起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校服,认认真真的把拉链拉好。用手遮住半边脸冲着墙上的黑白照片说了声:“我去上学了。”

照片上的女人五官端正笑容灿烂,可是在唐枫记事起她的脸上总是愁容满面的。有时候会在大半夜抱着他,对他说这辈子对不起他的话。可是唐枫当时还小,无法参透话中深意。等到唐枫开始明白道理了,这个女人已经离他而去了。唐枫骑着在垃圾堆里捡来的老式自行车,肆意的穿过一条条很窄的小路。风试图吹走少年的烦恼,可风又怎么知道少年的烦恼有多沉重。这辆老式自行车其实蛮好骑的,如果它不经常掉链子的话。每次都要停在路边折腾半天,引得路过的行人都纷纷侧目。好在链子掉多了唐枫也有了修理经验,三下五除二修好了后就又骑上自行车走了。要赶在上课之前到教室,说不定还能有时间对付一口。……学校车亭处停着一排排崭新的自行车,显得唐枫的老式自行车特别的突兀。可是唐枫的老式自行车偏偏每次都在醒目的位置上,和唐枫这个主人一样。唐枫看了眼教室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像极了菜市场。唐枫看了眼罗赋的位置,这个怂货果然不敢来。唐枫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眼同桌正无聊的把笔立起又放下。这个人一直都这么冒傻气吗?唐枫想着拉了椅子坐下了。“早上好。”

林镜听到椅子被拖动的声音,就冲着唐枫打了声招呼。唐枫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就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了馒头和咸菜。也不管旁人的目光如何,就准备这样吃了。“给我吃一口吧,看你吃的好香啊。”

在唐枫正把馒头塞进嘴里时,林镜突然就开了口。唐枫斜了林镜一眼,把馒头撕成两半。对比了一下,拿了比较大的一半给林镜。林镜想要换成那个比较小的,可是唐枫已经拿馒头就着咸菜入了肚。还留了一点咸菜,给林镜配着馒头吃。唐枫想从包里拿水喝,但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水。才想起来今天走太急,没有给自己装水。馒头被人给分走了一半,水也忘记带了。估计今天是要硬撑到放学了,自己装个毛线大度啊。“我这儿还有夹心面包、我给忘记了。我都吃了了半个馒头了,分给你一半好了。”

林镜很自然的把面包撕成了两半,把大半的面包递向了唐枫。唐枫真的是没有吃饱,所以就很自然的接过了林镜的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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