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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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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层层纱帐,来到龙榻前。苏嫣玥还沉沉睡在榻上,躺在她身旁的是穆安泽。在穆安泽和苏嫣玥第二次缠绵床第的那日,穆安泽就给苏嫣玥下了西域特有的控心蛊。人一旦中了控心蛊,那么中蛊人和蛊虫合二为一。而控蛊人只需要掌控蛊虫,便能使中蛊人失去意识,乖乖听话,即便相隔万里,控蛊人也能控制中蛊人。除非中蛊人死了,或是解蛊,否则中蛊人一辈子都会听命于控蛊人。若控蛊人不催动中蛊人体内的蛊虫,那么蛊虫就会处于冬眠时期,中蛊人也会恢复清醒和意识。只是穆安泽心狠,他将苏嫣玥制成了母体,凡与苏嫣玥同吃同住,接触过多之人,都会中蛊。穆安泽知道苏嫣玥体内的蛊虫没有自己的命令,蛊虫不敢乱动,这样苏嫣玥就不会苏醒。穆安泽翻身压在苏嫣玥的身上,看着苏嫣玥熟睡的容颜,面似堆琼,娇美无匹。自苏嫣玥封穆安泽为后后,苏嫣玥对穆安泽百依百顺,宠爱有加,只要是穆安泽一句话,哪怕是天上的星星,苏嫣玥都能给穆安泽摘下几颗。苏嫣玥对穆安泽说过,她喜欢安泽,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愿将这皇位天下,甚至是自己的命交给他。穆安泽不得不承认,当苏嫣玥对穆安泽说这些情话和甜言蜜语时,穆安泽确实心动了。穆安泽的心动并不是来自这些情话,而是在更早,是穆安泽第一次把苏嫣玥当做慕卿时,是苏嫣玥第一次给穆安泽买蜜饯和金疮药时,是穆安泽和苏嫣玥那晚喝醉酒后,穆安泽将苏嫣玥当做慕卿的替身,与她一夜缠绵时。只是穆安泽心里不承认他自己对苏嫣玥的情爱罢了。因为他们中间隔着国仇家恨。国仇家恨是穆安泽一辈子都缓解不了的痛,亡国之恨,屠百姓之仇,杀父杀亲之痛,这些都是他们之间跨越不了的障碍,将他们的距离给活生生拉远了十万八千里。穆安泽伸手,抚摸上了苏嫣玥精致的脸,触感是细腻光滑,摸得穆安泽爱不释手。穆安泽附身,亲了一口苏嫣玥微微欲张的红唇,轻声道:“嫣玥,倘若你不是燕国君主该多好!在感情上明明是我欠你的,可为什么到了家国上,却是你欠我的呢?若你不是燕国君主,我可以不爱你,但绝对不会害你,可为什么?你偏偏就是燕国君主呢?”

穆安泽说这么多,只是因为自己心动了。他的心里一直在告诉他,若她不是燕国君主,自己不是西域皇子,他们是不是会很幸福?但他总是想用这么多话来强压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自己不爱苏嫣玥,自己爱慕卿。真是矛盾又别扭,老天爷也是会开玩笑的。非要在穆安泽被人受欺负时,让她遇到的第一份温暖,是慕卿是给的,安慰他的还是慕卿,倘若换一换,让穆安泽遇到的第一份温情是苏嫣玥所给,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呢?穆安泽从苏嫣玥身上翻身下来,躺在苏嫣玥身边。穆安泽轻声唤道:“陛下,该醒了!”

只一句话,苏嫣玥真的缓缓睁开了眼,慢慢苏醒过来。苏嫣玥转头看着身旁正对她笑的温柔的穆安泽,轻声问道:“安泽,什么时辰了?”

“快到辰时了,陛下该上早朝了。”

苏嫣玥在榻上眯了一会,才慢慢缓过神来。苏嫣玥从床榻起身坐着,穆安泽刚准备起来伺候苏嫣玥更衣梳洗时,却被苏嫣玥阻止,关心道:“你多睡会吧,以后我起身你不必服侍我更衣梳洗,这些让宫人来就好。”

穆安泽起身坐好,他从苏嫣玥身后双手抱住他,轻声道:“陛下,宫人毛手毛脚的,哪有臣妾伺候您周到?”

穆安泽说着,笑的更加魅惑,在苏嫣玥耳边蛊惑道:“陛下,臣妾也想陪您上早朝,可以吗?”

苏嫣玥心里本想着拒绝,毕竟,后宫不能干政。可她脱口而出的却是,“可以!”

二字。这二字令苏嫣玥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心里想说的话和嘴上说的话却是背道而驰?穆安泽笑道:“谢谢陛下信任臣妾!”

苏嫣玥和穆安泽下了床后,宫奴宫婢服侍着两人梳洗打扮,好一会,两人穿着得体后,才在宫婢宫奴的陪同下上了早朝。朝堂上,群臣似往常一般,站的整整齐齐,苏嫣玥和穆安泽两人高坐皇位上。众朝臣心里虽颇有微词,但表面却是隐忍不发,只表现的稀松平常。毕竟,伴君如伴虎!若苏嫣玥太宠爱穆安泽,那他们谏言,不仅不会起到作用,反而说不定还会惹怒苏嫣玥而获罪。门外,一昭翎卫快步走了进来。他在殿前单膝下跪道:“陛下,雍州捷报,宸王和陈将军已将雍州攻下了。他们已回国,稍后就会来拜见陛下。”

此话一出,群臣欢喜。都在私下对苏之蓁和陈思若大肆夸赞。苏嫣玥摆了摆手,“下去吧!”

昭翎卫行了一礼,转身退下。少时,陈思若一人走了进来,她来到殿前,单膝下跪道:“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之蓁和陈思若打了胜仗,苏嫣玥心里也高兴,她抬手,“平身!”

陈思若行了一礼,“谢陛下!”

陈思若站起身,“陛下,雍州大捷,雍州已被宸王攻下,现已归属燕国。”

苏嫣玥刚准备说些夸奖的话,却被一旁的穆安泽抢先说道:“陈将军和宸王此次攻下雍州,辛苦了!只是,怎么只有陈将军一人前来?宸王呢?”

陈思若行了一礼,“回禀娘娘,宸王此战身负重伤,所以才没有前来拜见陛下。”

陈思若向苏嫣玥行了一礼,“还请陛下恕罪!”

穆安泽微微点头,笑道:“为国出征受伤了,那就要在府邸好好养伤才是。只是,这仗都打完了,陛下的凤符,陈将军和宸王是不是也该奉还一下了?”

此话一出,群臣议论纷纷。刚打了胜仗就要归还凤符,此举不是要寒了功臣的心吗?一个大臣站了出来,行了一礼,“陛下,这么做不妥,宸王和陈将军刚立战功就被上缴凤符,此举会寒了功臣的心啊,以后还会有谁再敢为陛下效忠啊?”

穆安泽轻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凤符?宸王和陈将军立了功,摆酒庆功,重重封赏便是,何故非要将这凤符踹在怀里不肯奉还,难不成,是有谋逆造反之心?想僭位称王?”

陈思若跪下行了一礼,“臣不敢!”

陈思若从怀中拿出凤符,双手奉上,“陛下,这凤符本就是陛下的,臣已用完,现完璧归赵。”

苏嫣玥身边的宫奴从金碧辉煌的台阶上走到陈思若身侧后,将凤符小心翼翼的呈了上去。穆安泽命令道:“将凤符呈过来,本宫替陛下收着。”

宫奴看了一眼苏嫣玥后,便又走到穆安泽面前,穆安泽伸手接过凤符。此话一出,群臣在私底下又是一阵议论纷纷。苏嫣玥好想说话,好想动弹,可嗓子就像是被掐住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四肢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的动不了手脚,她只能干看着穆安泽干涉朝政而无能为力。文楠身为诤臣,她身在朝堂,无论何时,只要君王犯错,她都敢站出来秉公直言。文楠走了出来,对着苏嫣玥行了一礼,“陛下,自古后宫不能干政!陛下此举是要破了祖宗规矩吗?”

穆安泽应道:“执其方,天下无善教。文大人,这世间万事万物,可都是变化多端的。做人要懂得变通,可别一味拘泥于陈规旧制。”

“万事万物都可变通,唯独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旧制不能变。前有妺喜祸国使夏朝灭亡,后有西施灭吴,使吴国不复存在。”

文楠对着苏嫣玥行了一礼,犯颜苦谏,“陛下,这么多前车之鉴,陛下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穆安泽不悦道:“文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将本宫比做妹喜西施,是要陛下做夏桀夫差吗?”

文楠是正直之臣,自然不会像满朝文武一样阿谀奉承,畏惧强权。文楠拂袖怒道:“真是强词夺理!”

穆安泽难道:“大胆,你竟敢对本宫不敬?”

穆安泽说着,他的手已经放到苏嫣玥的腰上,只捏了一下苏嫣玥的腰,苏嫣玥只感觉腰间一麻,紧接着神志有些不清,但她下面说的一番话让群臣胆战心惊。苏嫣玥龙颜大怒,“文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皇后。来人呐,将文楠拉进去,就地处死!”

这一番性情大变,让朝堂百官都觉得苏嫣玥今日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性情残暴不仁,喜怒无常。文楠不可思议道:“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当真要听信这妖妃的谗言,刺臣一死吗?”

苏嫣玥双眼中满是冰冷,她冷哼一声,“死到临头,竟还敢对皇后出言不逊!既然文大人这张嘴这么不知趣,那就杀了文大人后,将文大人这张嘴割下来,喂狗去吧!”

此话一出,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都不敢上前谏言,也不敢上去求情。生怕苏嫣玥的无名之火祸及己身。一旁的陈思若行了一礼,刚准备说话时,文楠看出了陈思若想为自己求情。但是文楠并不想连累陈思若,文楠自嘲的笑了笑,“自古,为君难,为臣不易。”

文楠行了一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臣想在临死前劝告陛下一句,妖妃祸国媚上,若陛下一味沉迷,迟早自取灭亡。”

说完这句话,文楠已是心灰意冷。文楠知道,批逆龙鳞是杀头重罪,可文楠以为苏嫣玥是个明君,所以才敢大胆谏言,但现在看来,文楠只觉自己错的离谱。万恶淫为首。原来再英名的君主遇到美色也能被其迷的神魂颠倒,失了本性,从而荒废朝政,沉迷美色,不务正业,枉杀忠臣。侍卫走上前,将文楠押住。文死谏,武死战!文楠就算死,她也想堂堂正正的死,不堕文人风骨,不毁一身傲骨。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文楠挣开侍卫对她的压迫,她出手猛地抽出侍卫腰间的长剑。只听“呲~”的一声。一柄蹭亮的剑泛着森森寒光,寒冷之意仿佛能将周边冷空气冻结成冰。文楠用剑抵着脖子,长剑的凉意染上温热的脖颈,冷到了文楠心里。陈思若站起身,向文楠劝道:“文大人别冲动啊!”

文楠苦笑,心里失望透顶,她虽有毅然赴死的决心,可也有不甘,她开口满是苦涩道:“国以贤兴,以谄衰;君以忠安,以忌危。陛下,忠臣惨死,小人得意。您听信小人谗言就要置臣于死地,目的只是为博您身边这妖妃嫣然一笑。您这么做,是会寒了满朝文武的心,君王玩物丧志,沉迷美色,那么国家迟早都会破灭。蕴国物极必反,燕国,自取灭亡!”

语毕,文楠心如死灰,只见文楠手腕一转动,鲜红的血液溅到了台阶上,洒到了宫殿里,映入了众人的眼,在文楠身体倒下的那一刻,只听长剑“碰~”的一声,落入血泊里,染的通红。陈思若叹悼,她因没能救下文楠而羞愧难当。文楠是大燕的国之重臣,虽然入朝为官时日短,可为国为民之心却是天地可鉴。文楠一死,等同断了苏嫣玥一臂。陈思若轻闭双眼,心里充满了自责。苏嫣玥冷冷道了句,“拖下去!”

一声令下,两个侍卫走了进来,在将文楠的尸体拖出去时,苏嫣玥突然全身一个机灵。苏嫣玥好似从迷糊中清醒,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杀了文楠。一时间,头脑发热,后背发汗,心脏猛跳,手脚酸软。苏嫣玥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杀了文楠?而杀文楠的时候,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苏嫣玥看着身旁对自己笑的一脸温柔的穆安泽,苏嫣玥心里满是害怕,她怕到气息不稳,总感觉身体已不是自己的了。苏嫣玥哽咽了几下,才急忙宣布道:“退朝,退朝!”

公公大喊,“退朝!”

众人下跪行礼,“臣等恭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早朝散后,苏嫣玥一回自己的寝宫,便陷入了昏迷。穆安泽将苏嫣玥打横抱到了榻上,在一旁精心照顾。自苏之蓁和郁灼华回府后,郁灼华便因郁漪珍的事情对苏之蓁的态度不冷不热。毕竟是从小将郁灼华养到大的母亲,他实在接受不了郁漪珍的离世,也接受不了最爱的人杀了他最亲的人。于是,郁灼华便用这种冷淡的方式与苏之蓁保持距离。但郁灼华在照顾苏之蓁时,一样是尽心尽力,只是说话语气淡了许多。未时,苏之蓁来到了驸马府,只见郁灼华在房中坐着绣花。看到苏之蓁的到来,郁灼华将手上的绣品放在桌上,郁灼华起身行礼道:“臣妾拜见妻主!”

苏之蓁一看到郁灼华对自己的客气,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苏之蓁不悦道:“郁灼华!”

郁灼华不气不恼,只行了一礼,淡淡应道:“臣妾在!”

“你到底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跟我说啊,何必要这般疏离我?”

郁灼华依旧淡淡应道:“臣妾对妻主没有什么不满的,也没有疏离妻主。”

苏之蓁气的咬牙切齿,但又对郁灼华打骂不得,无可奈何。苏之蓁气极反笑,“好,好得很!既然对我没什么不满,那你现在就侍寝,来消我的怒火。”

郁灼华婉拒道:“妻主,臣妾身子不适,不能侍寝,还请妻主去找玉泽吧。”

苏之蓁怒在心头,她可不想管郁灼华说什么,她一把将郁灼华打横抱起。郁灼华拼命挣扎,大声抗拒道:“放开我,放开我……苏之蓁,你放开我!”

郁灼华的剧烈挣扎,不小心推动了苏之蓁左肩上的伤口,苏之蓁疼的低吟了一声。郁灼华的心一疼,便不再动弹了。郁灼华确实太爱苏之蓁,爱的不忍她受一丝一毫的疼痛。郁灼华宁可委屈自己,也想换苏之蓁安好。郁灼华心里轻叹气,他知道苏之蓁向来说一不二,所以苏之蓁这次也不会放过他。郁灼华哽咽了几下,心中自我安慰道,忍一忍就过去了,等苏之蓁在他身上发泄完了,也就好了。床榻上,不管苏之蓁如何取悦郁灼华,郁灼华就像个死人一样,任苏之蓁在他身上上下其手,随意玩弄,他虽予取予求,但他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他别过去的头,紧闭的双眼不断落泪,双手紧握床单,还有紧咬的唇瓣渗出血外,再无其它反应。榻上一片春光无限,一场鱼水之欢。风花雪月过后,郁灼华看着自己身上的满身吻痕,心中有几分羞耻。他伸手将被子拉来给自己盖好,转过身,轻轻闭眼,蜷缩成一团,不再言语。苏之蓁躺在郁灼华身后,她轻声唤道:“灼华!”

郁灼华冷冷说道:“妻主想要的已经得到了,臣妾累了,想休息,还请妻主离开吧。”

郁灼华的话刚落下,郁灼华只听见苏之蓁一声呕吐加痛苦的声音传入郁灼华的耳膜。郁灼华猛地睁开眼,他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苏之蓁受伤了。他立马翻过身,只见苏之蓁口中流出源源不断的鲜血。郁灼华不明情况,但心脏已慌的砰砰乱跳,又疼又急,连忙问道:“妻主,你,你做什么了?”

苏之蓁轻声道:“灼华,你既然这么恨我,那我一死来尝你母亲的命,只想换你别再恨我了,好吗?”

一句话让郁灼华感觉整个人都像被掉进了水里,背上吓的汗湿,额头也被吓的出了汗,双眼的泪水更是不停落下。郁灼华从未恨过苏之蓁,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郁漪珍是被苏之蓁杀死的事实。等日子久了,久到能足以洗清郁灼华心里的伤口了,郁灼华还是会想通的。可苏之蓁为什么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伤害自己,这不比杀了郁灼华还要残忍吗?郁灼华哭泣道:“你怎么那么傻?我又没怪你,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啊?你杀了我母亲,你方才强迫我,我都没有伤害我自己。”

郁灼华泣不成声,“因为我答应过你,我以后都不会伤害我自己,我也明白你爱我,所以我伤害自己,你也会心疼,我都能设身处地的为你着想,你为什么就不能替我想想?你受伤了我有多心疼?”

苏之蓁问道:“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郁灼华伸手一把抱住苏之蓁,他将头埋在苏之蓁怀里,埋头痛哭道:“之蓁,母亲死了,郁家没了,我现在也只有你了。你以后不许在负我,也不可以不要我。以后你要再敢负我,我绝不原宥你,我绝对先死在你面前,让你也心疼。”

苏之蓁双手抚上郁灼华的后背,安抚道:“我苏之蓁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负你。若我再敢负你,就叫我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苏之蓁话音刚落,只觉左肩一阵剧痛,疼到她下意识低吟出声。“嘶~”原来是郁灼华在苏之蓁的伤口上重重打了一下,郁灼华抽抽搭搭道:“不许胡说!”

苏之蓁笑的宠溺,“不说了不说了!”

郁灼华从苏之蓁怀中探出头来,他擦干眼泪,关心道:“之蓁,你伤自己哪了?快给我看看,严不严重?”

“我没事,等会调息一下就好。倒是你,我方才在榻上是不是对你太狠了?你身上疼不疼啊?”

郁灼华被问的面红耳赤,他又害羞的埋进苏之蓁怀中,声音闷闷的,埋怨道:“你往后想要,就去玉泽那里,不要来找我。”

苏之蓁一脸委屈巴巴,可怜兮兮道:“灼华,你怎么舍得把我推出去啊?你可真狠心,又不想要我了!”

郁灼华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在苏之蓁怀里埋的更深了些。两人就这么抱着,暧昧起来。文楠死后是陈思若帮忙收敛的尸骨,她还命自己手下人将文楠厚葬。陈思若将俘虏回来的慕菡关在了自家府邸的地窖里,还派人日日看守着。这日,陈思若端了一个托盘,盘上放着白粥小菜。她朝自家地窖走去。穿过开凿的石洞,来到一扇石门前。她按了按石门旁边的机关,石门被打开了,两个女兵在石门里守着。女兵见了陈思若,行了一礼,“将军!”

陈思若命令道:“你们俩去外面守着吧!”

女兵行了一礼,“是!”

女兵退下后,陈思若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断路的两旁都放着烛台,台上点着烛火,将石洞照的通亮。路的尽头又是一扇石门,陈思若按了一旁的机关,石门打开后,只见慕菡双手双脚被铁链绑住,铁链的头端与石壁相连。慕菡虽被绑在里面,不得自由,但陈思若待他还不错,好酒好菜,大鱼大肉伺候着。从他来的第一天到现在,陈思若没给他上过任何刑具。陈思若走了进去,慕菡没有说话,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她。陈思若打量着慕菡的全身上下,看到这张脸后,眼中的忧伤再也隐藏不住。这张脸真的跟薛炎一模一样,分毫不差。陈思若将眼中的忧伤潋去,轻轻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陈思若说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边的石桌上。陈思若见慕菡没有应她,便走到右边的石壁前开了一下机关,解开了慕菡手上脚上的铁链。慕菡得了自由,才缓缓开口问道:“那日战场上,我败了,我记得你家殿下是要杀我的,你为何要救我?”

陈思若轻笑一声,“我说了你会信吗?”

“你说,我信你。”

陈思若笑意加深,“因为,我喜欢上你了!信吗?”

“一派胡言!”

陈思若叹气,连连摇头道:“我就知道你不信,就我傻,明知你不信,我还非要说给你听,真是自讨没趣。”

陈思若坐到石桌旁的石椅上,笑道:“公子,过来吃饭了!”

慕菡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坐在了石椅上,陈思若热情的给慕菡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面前解释道:“这是我亲手做的粥,不过我从没下过厨,这算是我第一次熬粥,也不知道好不好喝,你尝尝,要不好喝就倒了吧,我等会叫下人再重做一桌饭菜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慕菡担心陈思若在粥里下毒,迟迟不肯动筷。陈思若看出了慕菡的心思,便解释道:“放心吧,没毒。再说了,我要真想害你,这几天在你吃的饮食里我就下毒了,何必等到现在?”

见慕菡还不肯动筷,陈思若便拿起空碗大大方方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粥,自己喝了一口,才说道:“看,没毒吧!”

见陈思若喝了一口后,慕菡才放心的喝起粥来。她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小菜优雅的放在自己碗中尝了一口后,差点吐了出来。这菜实在太咸了,咸到味同嚼蜡,难以下咽。陈思若见慕菡脸色难看,便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不是很难吃啊?那个,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是第一次下厨!”

慕菡喝了两口粥,脸色才缓了过来,慕菡不解问道:“你们这里的女子都不会做饭吗?”

陈思若实话实说道:“还真是,我们这里极少数的女子会做饭,大部分女子都不会。因为做饭在我们这是男子的事情。”

慕菡冷哼一声,“那你们这还真特别。”

慕菡放下手中碗,正色道:“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把我捉过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我说了呀,我喜欢你。所以,捉你过来自然是培养感情好成婚啊。”

慕菡冷哼一声,“不知羞耻!”

陈思若一脸无脸无皮应道:“我要羞耻做什么呀?在我们燕国,都是男子才要羞耻的。”

陈思若长叹一口,问道:“公子,你想出去吗?”

慕菡眉头轻蹙,“你愿意放我回蕴国?”

陈思若摇摇头,“不愿意!我的意思是让你在燕国生活。”

慕菡一口拒绝,“不可能。”

“不可能那你就别出去了吧!”

“你想将我关在这一辈子?”

“未尝不可!再说了,就算我放你出去,你也不可能回到蕴国。其一,我国殿下是不会让你回去的,倘若你敢逃跑,殿下一定会杀了你,以绝后患。其二,就算你运气好,真的回到了蕴国,你的君王会放过你吗?你战败被俘的消息传回了蕴国,倘若你安全无虞的回到了蕴国,你的君王会不会怀疑你是因通敌叛国才完好无损的回去呢?”

慕菡细想之下觉得陈思若说的不无道理,萧家没有仁君,坐上皇位的帝王一个比一个喜欢猜忌人心。自慕家覆灭后,慕菡看到了萧家人为君后的残暴无情,慕菡对萧家死了心,也不愿再死忠于他们。再加上萧旭上位后,喜欢无辜乱杀忠臣,他慕菡锦衣卫一职能做到现在,完全是因为萧旭还没有拿到他的把柄,若此时回到蕴国,岂不正中萧旭下怀,到时候他一定会拿此事大做文章,说他慕菡通敌叛国,到时候萧旭就真的有理由杀他了。陈思若见慕菡迟迟不说话,便将粥收拾好,“公子,你在这坐着吧,等会我叫他们送饭过来。”

陈思若刚站起身,慕菡却叫住了她,“等等!”

陈思若动作一顿,转身问道:“什么?”

“我可以住在燕国不走,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陈思若嘴角勾起一笑,“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慕菡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实话实说道:“我叫慕菡!”

“我叫陈思若!慕公子,等会你用过饭后,晚些我再放你出去。”

陈思若语毕,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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