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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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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一直怀疑《幻灭诀》应该不止七层,因为以他的修炼速度来说,七层圆满,比他想像中要容易的多。这是因为他得到的异果,每增加一种,即可以让自己脑海中的《幻灭诀》启动一层。即便是按照当日在阴龙潭中看到的那十幅壁画,都已经远远超出七这个数字。但《幻灭诀》的确,只有七层。却又不是真正的七层,那是七重境界,修行完一次之后,境界提升一个高度,但同时《幻灭诀》本身,又会出现新的一轮变化。像是出现了新一个七篇。实际上,却是七个轮回印记,标注在丹田当中,当这最后一层《幻灭诀》也启动的时候,苏言彻底明白,它是怎么运转的了。水滴一样的地磁果,借地脉郁结而成,法则之力几乎囊括了苏言到达圣者层次,都吸收不完的秘力。这一颗地磁果,就让苏言几乎快要撑爆了。无穷无尽的能量,仿佛让苏言变成了全知全能的神,他的精神力一度超过了前世半圣层次。这让他了解了一些世界的终结奥妙。世界并不是他前世以为的灵气复苏,而是他真的看透了一切。曾经什么都看不到的边界,在苏言的精神力达到至高层次后,彻底了然了。什么都明白了。困锁地球的‘玄同’级法阵,一切都是围绕着青海湖下的那数百块石碑而来的。那石碑下,的确镇压着一个魔头。苏言,在精神力达到至高层次后,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未来结局。前世苏言所经历的一世,只不过是其中一种。而这一切,都是在青海湖这个地方,拥有绝对的时间长河走向控制。杀掉那魔神,所有封印着的阵旗,就会一同消失,世界将恢复原样。放出那魔神,阵旗会被一层一层揭开,培养地球本土生灵,去诛灭魔神。布置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苏言的精神力哪怕成就至高,也依然看不透。但他知道了很多以前无法连贯的秘密。他的父亲,也是背石人,是石碑继承者中的一员,万千年来,魔神麾下培养出来的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碎掉石碑。但背石人总会及时出现,镇压魔神邪徒,还世界一个太平之世。前世,魔神成功逃脱了,世界轨迹按照那样的轨迹行进下去了。因为精神力的爆涨,石碑中灌顶到苏言脑海当中的那些信息,苏言渐渐全都懂了。当七层《幻灭诀》融会贯通的时候,所有的秘密,苏言全都知晓了。这一刻,苏言的灵台,一片空灵,仿佛他的身体与地心龙脉融合在了一起。甚至他的意念,已经可以穿越上千、甚至上万里之遥,想要注视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松做到。他看到了上古七层棺,看到了静静躺在那里的云笼月、他看到了远在天涯海角的夏天、看到了包括南之威、欧阳绮雪在内的七个女子。原来,她们的命运,早就已经与自己联系在了一起。生则一起生,死则一起死。那是一个不算轮回的轮回,原来他们七个人,真的只是一个人的分身。但更多的人,如夏心妍、木念心与林文倩,他们真的只是苏言轮回中的过客。看透了这一点之后,苏言释然了,他的心境仿佛在这个时候,又拔高了一层。变得无喜无忧,像是没有了人的基础情感,可是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原来不是不在这一界,而你被囚禁在了虚无之海,等着我……灭了魔神,我去救你。”

苏言在这一刻,精神明悟,世间一切虚妄,都无法遮掩苏言的本心。他想知道什么,就仿佛如同能够预知过去未来一样,成为了近乎于神明一样的存在。苏言摘下另外两颗地磁果,封印在了火精居住的铜炉之中,就盘坐在这地心深处,开始了他的炼丹计划。两颗地磁果,外加苏言这一个月来,平山灭寨取来的那十八家奇珍。苏言的这一炉宝药,绝对震古烁今。山中不知岁月,苏言将两颗地磁果,炼制了不知多长时间,终于出炉了一炉宝丹。这炉宝丹成功的时候,天降异彩,将大地上的浓雾都给驱散。守望在泰山之巅的众多强者,看到地心深处,那更加惊人的光束,知道苏言成功了。一个惊艳至极的人族少年至尊,真的要因此改写历史了。咻!一道冲天光柱击中天空中的一朵云彩,炸开散射成了万千瑞彩。苏言随着那道冲天光柱,出现在了众人凝望着的高空之中。在这一刻,苏言的气势,惊吞古今,任何人看着苏言,都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澶城相聚,我去去就来!”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苏言撕裂虚空,直接消失在了泰山之巅。大地平静了,崩裂为两半的泰山地底,只留下了暗淡的红光。没有人看清,苏言遁入何方。数千里外,苏言一脚踏入了青海湖,进入到了那水下折叠空间里的寺院当中。苏言迈步在墓园当中,这一刻墓园里的数百石碑,嗡地一下子全都亮了起来。“起!”

苏言一声道喝之音,那数百石碑,果然听话飞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后,苏言才看到,那是一个被揉捏成一维空间的黑暗牢笼,像是一张薄薄的透明纸片,让人惊叹于布置这手段之人的高明。当石碑尽数升起的时候,压缩为一张透明纸片的黑暗牢笼,渐渐成为了一个立体的空间。苏言一步迈了进去,在这个立体的空间当中,有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他背对着苏言,仿佛静坐了成千上万年,甚至更久远的时间。“方云渡。”

苏言喊出了一个名字,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中年人的精神为之一震。无数滔天魔气,疯狂进入他的身体。这里像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连灵气、煞气都被挤压了出去。方云渡这个前世,为方老魔的武神级别的人,居然就是那所谓的魔神。怪不得方老魔前世,那么热衷于杀死这片空间里的土著,原来是要阻止命运再一次降临。方云渡缓缓站了起来,依然背对着苏言,但无数滔天魔气,已经将他的气势撑了起来。这是个曾经为神的盖代天骄!“你是什么人?为何能进入这个地方?”

方云渡背对着苏言,在他的脚下,有黑色的闪电显现。苏言淡淡道:“了结一段因果的人。”

方云渡听得这话,身体轻微震动了一下,呵呵笑了起来,最后甚至哈哈大笑。苏言也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前世苏言杀方老魔,可谓是拿上性命才清算了他。这一世,大可不必。方老魔还在被背石人镇压的时候,力量得不到补充,只不过压制在圣者层次。而今,苏言的精神力,也已经远超前世。杀方老魔,结束一个时光长河分支节点,对于苏言来说,显得势在必行。“哈哈哈……不自量力,凭你?也想要杀我?”

方云渡笑的几乎直不起腰。“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苏言淡淡看着方老魔。若没有前世杀死过方老魔的那一瞬间,看见这个境界滑落至圣境的方老魔,苏言都要忍不住颤栗。这是至高境界,对于低境界的精神碾压。这是道法自然,无人可以跨越的规则秩序。但因为苏言前世清算过他一次,所以这一世,面对他时,苏言多出了一份从容。前世,他都可以杀死方老魔,这一世,境界相差已经不大,就更不在话下。“狂妄!无知!你断奶了吗?就敢对我叫嚣?”

方云渡终于转过了身,苏言看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心情只是稍微有了一丝波动,随即就被他稳定了心神。从方云渡的身上,飞出了无数黑色的符文,封印了这片立体空间。他像是看到了猎物一样,眼中流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他……要吃了苏言。“好多年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他们把我困在这里,以为这就是我最后的结局?可惜他们错了,我注定要走出去,我注定要杀光这个世界里所有天骄,我……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方云渡像是疯魔了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其音穿脑,若是普通人在这里,早已经在方云渡的笑声中被震成了血泥。但苏言只是淡淡一抬眼,自他的眼眸中,就飞出一个‘定’字。那定字一出,将虚空彻底禁锢,一切都像是流动的水面,被定成照片一样,定格在那里。方云渡惊慌失措,看向苏言的时候,犹如看见了真正的死神,元神之光都发出一阵一阵的哀鸣。“你……怎么……会……”方云渡极度震惊,无形中施展出了自己的方云秘术,只是因为境界太低,威力不强,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如此轻易就被瓦解。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苏言淡淡一笑,前世他面对方老魔的时候,感觉对方的秘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可是,现在完全变换了个体,苏言对方云渡此时的了解,恐怕早已经不亚于他自己。这所谓的方云秘术,苏言早已经想到了破解之法。“还有什么手段,一并使出来吧,因为……再不使出来,你真的没有机会了。”

苏言淡淡道。方云渡没有了魔神的气息,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突然跪了下来:“放我出去,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我是神、无所不能的神!”

苏言淡淡笑道:“既然无所不能,何必被人囚禁于此?”

“那是他们设计害我,你可敢与我在外界公平一战?”

方云渡嘶吼道。“公平?”

苏言摇了摇头。前世,方老魔杀各路天骄的时候,无不是以高境界,对低境界的终极碾压。那个时候,他为什么没有给别人公平。苏言才不会上当,两世为人,苏言所能看到的一切,远比方老魔在这冥想得来的更多。万丈红尘,只有体验过的人,才会刻骨铭心。“没有的话……”苏言顿了一顿,道:“那就上路吧!”

苏言抬掌,这片空间,像是一幅画卷一样,被苏言凝固,他轻轻一抖,即将方云渡抖得漫天星辉,魔气凝结为一片黑色的烟气,再也不复存在。当苏言轻松杀掉方老魔的这一刻,数百块石碑,也轰然碎裂。苏言已经身在海心山上,静静看着这美轮美奂的青海湖景色了。“苏言!我就知道你来了这里!”

魔格格的声音,从极远的地方传了过来。苏言回头一看,不仅有魔格格,还有南之威、欧阳绮雪……不多不少,六个人来到了苏言身边。苏言微笑,对六人,道:“走,我们去救云笼月!”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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