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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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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容深吸了口气,道,“孤以为你在白家过得不畅快。前些年孤没办法,但如今时机渐渐成熟,所以才自作主张把你接来盛京,却不知你原来并不愿如此。”

朱九脑子飞快转动,想要理解他的意思。难道这位魏王是借成婚之名,帮助白弗脱离宁州的苦境?“你的意思是,你只是想帮我?并不是想强我?”是这个意思吗?“孤还没禽兽到那地步。”

“但你却甘担禽兽之名。”

“名有何价,孤不在乎生前身后名。”

“那一开始你怎不明说?”害得白弗自杀。“孤以为你明白。”

我是你肚子里蛔虫吗?朱九真想骂他。“你现在可明白了?”傅南容问。朱九点头,“明白是明白,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傅南容看向她。“你既娶我不是真心要和你做夫妻,你难道就不再娶妻了?你们凡人……你身为一国之君,岂能无嗣?”“此事……你不需管。”

你以为我想管?不过是好奇罢了。“其实你也是拿我做幌子吧?你不想娶妻,但有人逼你娶妻,你才想此一举两得之法。”

傅南容起身,不愿回答她。朱九跟上去,“你说你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白弗,你最好把嘴闭上。”

“成,我闭上。”

朱九捂住自己嘴巴,转身出门去。门被拉开,在外众人只见她毫发无伤的出来,连刚刚凌乱的头发也顺了不少。傅南枝傅庄先跑上来,“嫂嫂,二哥可有打你?”刚刚闹的实在太凶,她根本没胆子进去,颇有些愧疚。“没事。”

朱九笑着摆手。“婶婶真没事吗?”傅庄绕着她看。“能有什么事?我们烤鱼去。”

她还想着吃鱼呢。众人面面相觑,朱九已自己走向厨灶的方向。烤鱼是很香的,因为鱼不大,朱九分享出来时,让每个人只能撕一小块。其他人哪敢吃,朱九自己先尝,赞道,“美味!”不禁转身对刚刚帮她上味的庖厨称赞道,“手艺不错哦!”御厨只苦笑回应,他想,他的御厨生涯要结束了。“庄儿,你先来。”

她知道傅庄胆子还算大。傅庄鼻端闻到香味,心头一动,不知不觉要上手,被傅南枝拉住,并使了眼色,于是手又缩回去。朱九见了,撕下一块肉,迅速地就塞进了傅庄嘴里,傅庄没反应过来,但肉已经入口了。那味道是真不错,多鲜啊。他不自觉的咀嚼起来。“庄儿,快吐出来。”

傅南枝在一旁急道,仿佛他是吃了什么毒物。然后很快,她也被喂了一嘴。要吐,却被朱九一只手捂住嘴,示意她快吃下。傅庄已吞咽,出声道,“姑姑,这鱼真好吃。”

傅南枝不可置信的望望傅庄,又望望朱九,加上嘴里的味已经出来,是不错的味道,她这才也嚼了嚼。朱九松开手,笑道,“是好吃吧?”傅庄点头,傅南枝也慢慢点头。“你们别怕,我拿去给王上,他吃过,你们就不怕了。”

说完朱九端着盘子就往外走,被乐锦他们拦住,“夫人……夫人……”“嫂嫂,这鱼还是我们自己偷偷享用吧。”

傅南枝跑出来。“好物岂可独享,你二哥还没尝过这美食呢。”

“二哥节省的很,不一定吃得惯这东西。”

“总要他尝尝才行。”

“二叔说不定在忙了,暂别去打扰为好。”

刚刚才那样闹过,现在捧着已经被烹熟的鱼去,不是又要点火吗?“忙的间歇也要吃东西啊。”

“二叔……二叔他……”“王上过午不食!”乐锦想出一个好理由。众人立时附和,“对,对。过午不食。”

朱九望天,的确是已过了正午。本想着今日明白那位魏王一片好心,并非有意伤害白弗,还想对他表示一些好意呢,谁知这么不凑巧,这鱼冷了可不好吃。“那还是我们一起分食了吧。”

朱九提议。“甚好,甚好。”

傅南枝立即同意。于是你一手我一手,那条鱼就被吃的只剩骨头,连红缨他们也尝到一口。当然,一切都是被逼的。那日大吵之后,朱九和傅南容相处平和了许多。她不再和他顶嘴,吃饭也随他吃简单的,不过傅南容倒是有顾及到她,每顿还是添了两样她爱吃的。这样静下来,朱九反倒能慢慢注意到一些本来的傅南容。他处理政事一丝不苟,常达深夜,有时为想一件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通宵不寐也有。这屋子如今再安了一张卧榻,他们各自占据一张,常常是她半夜醒来,还看见他那边烛火烧着。前一日他会为新得一名人才而喜悦浮于言表,而后一日他也会为某人名不副实而懊恼,拍桌大骂那个举荐的人。他会因为在朝上被谁谁的直谏触怒,气呼呼跑到后庭,踢两下树,然后又回去继续听那人叭叭。每次见了,朱九都不禁暗笑,这人真是有趣。不知不觉,宫里的红梅开始往外冒红点点,冬天到了,不过还没有下雪。而朱九所谓的早早了结和傅南容缘分回家去的打算已被她一推再推。因为她发现了那人的有趣,想要更多的了解他。经那次钓鱼之事过去已十来天,朱九大闹西宫墙的事迹不仅传遍王宫,连宫外也有传闻,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而在那之后不久,魏王就下诏,解除食鱼之禁。官府一宣扬此新诏,便将当日传闻炒的更热。人们都以为是王上为了新后不顾亲母,民间分做两派,有支持的有反对的,不过主要还是支持。毕竟谁不想吃鱼呢?但终究还是令人更深信,当今王上爱自己那位姨母至深,深到不惜冒不伦之名,也深到不惜触犯自己向来就孝顺的生母。虽说这是不伦,但也未曾多么招人反对。毕竟国朝初建,大乱之后,人口锐减,那些观念没那么重,而且,就算民间舆论反对,就能有用?谁还不了解他们王上的厉害?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是没有,比如一些诤臣,会去跪宫门强谏。他们大多是从那个灭亡的秦国投奔而来,是习儒知礼的文臣。他们认为不伦就是不对,一国之君岂可作此表率,谏疏写有千言,傅南容是一句未看就丢进火中烧了。火大起来时,朱九正从外面进来,问了一句,“烧什么呢?”“你别管。”

有人说朱九是妖后,甚至引商纣妲己做拟,傅南容也没气,但还是别让当事人看见为好。朱九点点头,他不说,她也不追问,她进来只是拿东西的,拿完就又出去。两人相处越发自然。她知什么时候他要独处,就不来打扰。外朝闹的颇凶,只朱九未闻,她也并不关心他的外朝。因为他说过让她别管外朝事,甚至有宫人在她面前提一嘴,她都要立即制止不听。她不知,但西宫却知晓了。久未露面的太妃,这日竟派人来请王后。魏王不在,去了崇德殿见大臣。朱九自作主张要去,乐锦等却提议还是等王上回来同去。西宫来人却道,“太妃只见王后。”

朱九于是去了,乐锦他们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毕竟关于鱼扯出来的一系列事都在那儿压着呢,太妃今日难道是要算总账?石三趁他们出门,飞奔往崇政殿去找魏王。这边朱九被领着进了西宫,乐锦等被挡在外面,她在原地焦急得不行,然后一抹红影跃下,却是红缨。她也进不去。朱九四处看,这西宫环境比外面好,房屋建的也大气些。果真是因为他太孝顺吧。走一段路,她看见之前被她按在地上打的如星站在门口台阶上,一脸清冷的对着她,旁边是神情有些得意的如月。朱九心下冷嗤,她有甚得意的?两人冲她象征性屈膝,她不理,径自入内。“禀太妃,王后带到。”

朱九一进屋,只见一人端坐高堂,面上肉坨垂下,毫无表情。朱九心下嘀咕,傅南容也不算多大,他母亲怎就这么老了?不是说当年他母亲因为容貌绝美,被当时的魏王世子一眼看上,才求娶来做夫人的?难道她所知有误?如星如月两人进来,走到太妃身边去侍立。“见到太妃,王后怎不行礼?”太妃身边一个长得一身鬼气的老太监突然开口。朱九也不知如何行礼,只学人家屈了一下膝,弯了一下腰罢了。“王后如今惹这样大风波,将一直修身养性,礼佛祈福的太妃也搬到了风口浪尖,可知罪?”还是那太监在说话。难道堂堂魏王的母妃是哑巴不成?朱九暗暗寻思。“太妃问你话呢!”那太监突然提声,朱九吓得一抖,望向他,他倒是够凶,不禁就吼回去“你是何人?”他大,朱九声音也大,“你是太妃吗?”“大胆!你虽贵为王后,犯了错也是该罚!王上念及旧情不肯罚你,就让太妃来罚你。”

朱九一阵好笑,“我有何错?”“你还不知错?你先是让王上担上不伦之名,如今又担上不孝之名,此罪还不该罚?”“可笑,你说是我导致王上有不伦之嫌,可知是你家王上强娶我入京?又可知,下解禁之诏也是你家王上自己动手写的。我难道还捉着他的手,逼他写的?”“大胆!竟敢非议王上!罪加一等。”

“好,你加我的罪,想罚我。你想怎么罚我?”“自然是废后!”“废后?”朱九笑了,“你们早干甚去了?知道不伦,当初怎么不阻止他?今日却来废后。太妃,白家好歹是你娘家,你就这样巴不得他们赶紧和刘氏莫氏一样被灭掉?”“你若安分,岂有今日?”朱九不再理论,他们今日分明是打定主意要废她,叫她来就没想着她好过。白太妃闭了闭眼,然后示意,那老太监便从旁边小太监手上捧过一册诏纸,念将出来,无非是“后有不德,祸君乱国”之类。念完后,便让人来脱朱九身上的后服,和头上的珠冠。朱九一个侧身,“你们胆子是不是有些大?我是你家王上亲封的后,如今你们不经他同意,就私自要摘我后冠?”“太妃在此,等同王上。”

谁知老太监如是说。他让人上前,朱九退后两步,摆出架势就要干架,“你们别过来。”

如星如月一时竟真不敢上前。老太监道,“别怕她,她如今已不是王后,随意怎么弄,只管把她衣服头饰扒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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